这一路上,我或是边走边练剑,说是剑,不过几根木棍树枝,或是请教苏沫睫一些问题,她虽然看上去很冷酷无情,而从她嘴里说出的话,基本没有一句废话,除非我问的问题很蠢否则她一般都会回答。
饿了吃带着的干粮,后边干粮也吃光了,就逮野兔,或是鱼,累了就点摊活轮流休息。
就这样持续走了半个月,扒开眼前的树叶,耀眼的阳光有些刺眼,我一只手遮着阳光,顺着山脚看去,万千高楼大厦,高楼的玻璃反射出波澜的光,和阳光比逊色不少,却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时搁半个月终于看到有人烟的地方,相比较人烟,我更兴奋的是眼前如此风景,我问道:
“这些是什么?这莫不是村里说的高楼啊,这得卖多少药,种多少地才能买的下这一栋啊。”
这时已经是黄昏,微风拂过,我偏头看向苏沫睫,期待她的回答,却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到和我一样的兴奋,她脸边的发丝随风飘动,眸子里还是那般深沉,但是却看得出来她的心情还不错。
“别说这一栋,你呆在那个村子里怕一辈子都买不起一间。”她淡淡说道。
我感受到她情绪有所浮动,像是想起了什么,如此情形,若不是她不抽烟,怕不是这时候应该点上一支,看着眼前的景色,一言不发。
这时候她突然左手抓起我,右手抱起白狼,轻轻一跳,数百米高的山就已经落地,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口大喊。
她不是重伤吗,我有理由怀疑她之前的战斗没有用全力打。
她放下来我,不知从何处将之前的几本书拿了出来,以及常背在身上的那柄剑,还有一串看起来很漂亮的珠子。
我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就开口道:
“你心性还欠缺磨练,这些东西拿好,这几本书,多看,勤加练习。”她顿了顿
“这柄与我多年的剑交于你,记住,当你有实力拔开这柄剑的时候,这柄剑就已经认你为主,不到迫不得已不要轻易将剑示人。”
“这珠子,具有储物的功能,容量不大,对你来说,够用,最后……”她又顿了一下
“现在你可以正式拜我为师了”
说罢,拿出一瓶酒,倒了俩杯酒,我见状,识相跪下,虽然我不知道正式拜师是什么样的,只知道应该有徒弟跪师傅这个画面。
苏沫睫看着我,递给我那杯酒,俩人碰杯一饮而尽,我喝罢辣的呲牙咧嘴,她看着我,问:
“拜师不说点什么?”
“啊,师傅,这个时候应该,应该说什么?”我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有一点点尴尬。
苏沫睫却是笑了起来,说道:
“罢了,现在不知道以后会知道的,什么时候想起来该说什么再对我说好了。”
她笑的很自然,这是我见过她笑的第三次,她明明笑起来很美,却总是每天都板着脸,几乎没什么表情。
“师傅,我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我希望师傅你多笑笑,总感觉你很不开心。”
她却愣了一下,然后想要叹口气却又憋了下去:
“好了,我会的。”她这次却是真正把那口气叹了出来“我要走了,你跟在身边对你也不安全,我自已也无法完全顾及到你,这里有你的机缘,看你的造化了,还有,帮我保管好留下的东西。”
纵使我有无数个疑问,但也在此时不宜开口问,问了她也不会回答,我突然很想要变得很强,因为我发现等苏沫睫走了,我便什么都没有了,老李头,苏沫睫,还有一村子的人。
气氛莫名变得伤感起来。
“保护好自已,莫要对所有人像对我这般好。”她停留了片刻,最后转身看了我一眼,消失在原地。
我呆了一下,原来如此,她是绝对有实力可以很快带我走的,她却选择和我待这么久,突如其来的分别让我恍了神,这下,真的就剩我一人了。
这时,白狼蹭蹭我的腿,我这才发现我原来还有它,倒也不算一个人了。
我蹲下身抱住白狼:
“我只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