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景彦的话,周围的人更是惊呆了!这里面竟然还有内幕?
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是周婷婷设计的自已二哥?
这,这一个女孩子不至于吧?周婷婷看上去文文静静的,竟然干的出这种事儿?
苍天啊,大地啊!我是谁,我在哪,我今天都听到了些什么惊天大瓜啊?
在场每个人内心一万头草泥马跑过,却没有一个人离开……
这瓜一环扣一环,得吃到底才香!
而周婷婷,此时此刻,眼泪已经停不下来了。
任何人都可以对她提出质疑,唯独周景彦不行!
他是自已喜欢的男人,他是占了自已身子的男人!他对她应该是喜欢的情不自禁!两个人情到深处才做了那种事儿,而不是他嘴里刚吐出来的几个什么字,竟然说他自已是被设计的?
这算什么?推卸责任吗?
周婷婷显然还没有往更深的地方去想。
一旁的沈舒悦悄悄往上扬了扬嘴角。
她知道,她可以功成身退了。
因为周景彦跟周婷婷已经开始狗咬狗了。
看书的时候就知道这一对没个好货色,现在一看更加明显,周婷婷无脑心黑小白花就不用说了,这周景彦,又怂又没有担当,他刚才说的这几句话,足以见得黎月的选择有多么正确。
果不其然,周景彦双目赤红,死死瞪着周婷婷,仿佛必须让她承认两个人的事是她一个人的责任,跟他半点儿瓜葛都没有。
周婷婷呢,除了难以置信,还是难以置信。
她甚至怀疑自已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可惜不是,她不仅没听错,周景彦此时此刻还正等着她的答案呢!那眼神里的狠厉,仿佛她要是说错了,就能吃了她。
“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即便这样,周婷婷心里依旧残存着一点希望,但愿她是误解了周景彦的意思。
希望他是一时情急。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如果他不跟自已站在一起,他不娶自已的话,那,自已岂不是没有活路了?拿自已算计这一切,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
周婷婷的激动,多少让周景彦感觉到了自已刚才的话是多么的不妥。
可是,他却控制不住自已往这里去想。
这几天他睁眼闭眼都是黎月的画面。
他受不了对自已一心一意的女人被自已辜负了,他想证明这一切不是自已的错,他也是个受害者!
现在的周景彦,脑子里哪里还有什么周婷婷,甚至于曾经那些朝夕相处把她当妹妹时候的真心维护,他是一丁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周景彦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婷婷,这事儿确实是你先主动的,我一时没把持住,现在闹成这样,总得有个解决办法。”
周婷婷听完,整个人如坠冰窖,她嘶喊道:“二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这时,一直沉默的周母突然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作孽啊,这都是作孽啊!老周家以后可怎么办啊!”
周母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下如此的失控,场面一时间乱成一团。
大家手忙脚乱的就要把周母拉起来,作为大哥的周景煜,也待不住了。
“好了,今天的事情,就这样吧,我们老周家的人做错了事,就该承担做错事的责任。这件事儿今天也说清楚了,希望大家出去不要乱说话,尤其是,黎月确实是受害者,各位大娘婶子,大家就先散了吧!”
周家老大都已经下了逐客令,即便是很多人还想看热闹,也不得不离开了。
人家这是要关起门来处理家事了。
被揍了一顿的张德凤,看着沈舒悦欲言又止,想说又不敢说的意思,被王翠花一把就拉走了。
闹腾的周家院子里,一会儿就走的只剩下了他们自家人。
“景煜,你也这么做,你让你弟弟妹妹以后怎么做人啊!”
这话是周母说的,因为她看出来了,今天全程自已的大儿子话都不多,但是处处向着沈舒悦。
也就是向着黎月。
沈舒悦没说话。
周景煜皱着眉头说道:“妈,事到如今,难道还想护着他们?不把事情说清楚,硬把屎盆子往黎月一个女人身上扣,这事儿我做不出来,如果这样,咱们周家以后在村里还怎么抬头?”
周母哭着说:“那也不能把家丑都抖搂出去啊!”
周景彦闷着头不吭声,周婷婷则在一旁抽泣着。
沈舒悦忍不住说道:“妈,这事儿瞒不住的,早点解决对大家都好,有点风言风语也是做错事的人应该承担的。”
周景煜也附和道:“舒悦说得对,现在最重要的是想想怎么处理这件事。”
周母今天被大儿媳妇摆了好几道,心里憋着气却没法说出来,她并不想跟沈舒悦交恶,“还能怎么处理?让景彦娶了婷婷,赶紧把这事儿盖过去!”
周景彦抬起头,一脸震惊地说:“妈,这事儿得从长计议,我暂时不想娶她。”
比他更加震惊的是周婷婷,不娶她?怎么行?那让她怎么办?一根绳勒死自已吗?
她瞪大了眼睛,声音尖锐地喊道:“二哥,你说什么?你不娶我?咱们都这样了,你不娶我,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周景彦烦躁地吼道:“你别逼我,这事儿闹成这样,我现在没心思娶你!”
周母气得指着周景彦骂道:“你个混账东西,做出这种事,还不想负责?”
周景煜看着混乱的局面,沉声道:“都别吵了!先冷静冷静再说。”
他伸手拉过沈舒悦,说道,
“这事儿你们自已商量,有结果了告诉我们就行,但是,婷婷,别让我再听到你污蔑造谣黎月,她不容易。”
周景煜丢下这句话,拉着沈舒悦的手,径直走到夏利车前,
“上车,我们出去走走。”
沈舒悦没有迟疑,刚才这么大闹了一场,她整个人都不好了,精神体力都有点透支,正好也想出去透透气。
她赶紧点头,然后坐上了副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