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如果问号有实体，练习室现在已经被巫衔月的问号塞满了，只是，他刚错愕了两秒，就本能回身避开身侧扑过来的风。
是楚灵均。
他扑了第二次，欢快地扑中巫衔月，“好伤心，居然只是第五，果然是诸神之战，”
“衔月哥也很惊讶的样子，果然，在你心里我绝对不止第五吧？应该是第二，对吧对吧？”
说着伤心，他的动作却无异于大狗摇尾巴蹭人，明明手一揽就轻松把巫衔月揽在怀里，却还悄悄屈膝故作小孩子，埋在他怀里蹭，仿佛自已不是大型犬，是小型犬。
巫衔月后退了两步才刹住车，眉头拧起，“你……”
现在是冬天，可练习室开着空调，供暖充足，练习生们又要蹦蹦跳跳剧烈运动，每个人都穿得不多，他上半身就穿了件A班的T恤，还是短袖，此时一抱就有种黏在一起密不可分的过分亲密错觉。
他推了两下，把楚灵均的头推起来，“导师在叫你，快过去吧。”
楚灵均慢慢站直，说了几句感谢粉丝支持的话，不情不愿地离开巫衔月，走向导师。
巫衔月松了一口气，立刻询问系统：“怎么回事？”
就算他好像混成小配角了……
就算主角有自已的节奏……
也不至于他的排名居然比主角高吧？
[是有问题，]系统终于不再睁眼没关系闭眼没问题了，非常稳重，[我已经紧急发自查报告上去了，别担心，没事的，不扣你业绩。]
那没事了。
巫衔月尽量舒展眉头，把对排名的在意往下按了按，垂下眼睛继续听。
他再次做好了迈步的准备。
但导师念出的第四名是：“沈淮序。”
节目组很恶趣味，公布排名的时间是临时通知的，在凌晨四点突然用起床铃叫醒所有人集合。
这个时间点，几乎所有人都在睡，沈淮序就一副没太睡醒的样子，听到自已的名字，他掀起眼帘走了几步，却并不是直接走向导师身后的入选席的，而是向旁边的巫衔月走去。
他伸手，并不算太黏、很有分寸地礼貌性拥抱巫衔月，手掌也没有扣紧巫衔月的肩膀、只在腰侧拍了拍，“我在那边等你。”
而后松开，对巫衔月笑了笑，向入选席走去。
未公布的名次只有前三名，还未被公布排名的只有三人：巫衔月，陆九昭和祝野。
巫衔月控制着表情，看了几秒入选席里的楚灵均和沈淮序，又侧首去看还站在自已身侧的陆九昭和祝野。
凌晨四点是恐怖的，但很奇怪，陆九昭和祝野居然没什么困意，看起来一个比一个精神。
前者和平时练了一段时间舞、活动开了身体时的状态差不多，面上一派温柔的微笑，在巫衔月看过去后，他的手随意地拍了几下，作为主角热心地帮忙，把路人身上刚刚被抱的皱痕都拍平了。
后者则面无表情，什么话都没说就仿佛在用脸骂节目组该去看看脑子，但一看就不是刚被吵醒，眼下还隐隐有圈朦胧的黑色。
像经常熬夜留下的痕迹。
他们看起来都不怎么紧张排名，很游刃有余或心有成算。
这是应该的，前五的排名本来就该是主角的，他们才不用慌，该惊疑不定的是巫衔月。
导师说出第三名，“第三名是位大家很熟悉的人，他的名字是……两个字，”
“恭喜，祝野。”
祝野没意外，他转身就拥抱住巫衔月。
他的脸颊有点凉，但呼吸很热，凉热交加感尽数埋在巫衔月的脖颈间。
巫衔月听见祝野很低声地说：“恭喜，第一名。”
语气不算太冷，没有平时对其他人说话的那种冷意，但内容冷冷的，硬邦邦的，让路人感觉尸体凉凉的很安心。
巫衔月：“……”
什么！
他再次控制住表情。
短短两分钟，他已经努力控制了三四次表情，只能尽量稳重地看向导师。
导师对巫衔月温和笑笑，没卖太大的关子，“第二名嘛……是位温柔的天使。”
巫衔月：“……”
[不扣你业绩，]系统立刻连声提示，[真的，]
[这绝对不是你的问题，是主角的问题，肯定不扣你业绩！]
[别担心，没问题，可能是剧情具现化时发生了波动，自行调整了，这是正常的。]
因为接二连三有人拥抱巫衔月，导师低头看了眼卡片，按上面的提示词开玩笑，“好了，天使先生，可以拥抱你的恶魔先生了。”
陆九昭挑眉，转身拥抱巫衔月，叹气：“最后一个拥抱你啊，好吧。”
抱了几秒，他松开一部分，手自然而然地攀上巫衔月的肩膀，揽着人往入选席走，“不过能和你一起走，我很开心。”
他们在入选席坐下。
简单交代了几句被淘汰学员的安排后，导师很快重新笑起来，“接下来要公布的是公演获得观众票数最多的队伍。”
“导演这次可是搞了个大的，奖励很丰厚哦，”他翻卡片，很干脆地直接说了，“获得票数最多的、大家其实已经有推测了吧？既然如此我就不卖官司了，”
“——恭喜我们的天使先生和恶魔先生。”
“你们获得一次外出拍摄的机会，拍摄的是《时尚共鸣》一月刊的内页，妆造就是你们公演舞台的妆造哦，在拍摄期间，节目组会派经纪人随你们前往。”
妆造是公演舞台的妆造？
对了……
……
杂志，一般拍什么？
这个问题，直到坐上车去拍杂志，巫衔月都还在思考。
他对杂志不感兴趣，从来没买过，从上初中开始其实就连手机都不怎么用了，现在又被节目组扣住手机无法现场搜索，不太能想象得出要拍什么。
拍些像是舞台花絮的照片吗？
“应该吧？”陆九昭道，他看了看巫衔月，探身将窗户升上，又安抚，“放心，大概只是些带互动的照片，大部分在重点强调样貌，少部分展示摄影师的技术、艺术一下，”
“不会拍太过分的。”
……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