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莲心、洛轩和墨羽一同踏上了返回凡俗界的旅程。三人再次踏上了灵枢城的土地,这里相较收徒大会举办时显得冷清了不少。
“墨羽,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各自回家处理家中事务,一个月后再来此处汇合即可。”洛轩满眼防备的看着墨羽。
墨羽抬头看了眼洛璃,见到洛璃眼神中的探究,无奈的叹了口气。“莲心,我有些话想和你说,我们能单独聊聊吗?”
“不可。”
“好。”
兄妹俩对视了一眼,洛璃劝慰道:“哥哥,既然有疑问,我们问清楚就好,就算他是墨衍,总归也不是敌人,不是吗?”
洛轩沉着眉眼没说话,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哥哥,放心吧,我又不是以前的莲心,什么都不知道,还能被他蒙骗了不成。”
“虽说不至于蒙骗,但我看,你现在已经心向着他了吧。你在这别动,我去,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可说的。”洛轩到底不放心自已放在手心的妹妹单独和自已不了解的人相处,没等洛璃同意,率先一步来到墨羽面前。
“有什么要说的不能在这说,还要背着人?”
“我只是有些话想要单独跟莲心说而已,倒是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是觉得不太方便。”墨羽在洛璃面前总是显得很有耐心。
“既然没有,就在这说吧,我妹妹听着呢。我妹妹年幼,难免有些事分辨不清,我这个当哥哥的总不好放任不管,希望你能理解。”
面对洛轩的丝毫不退让,墨羽无奈,只得请他们二人一起来到旁边的一个茶楼。三人依次落座,待小二上了茶水,谁都没有先开口。洛璃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些什么,洛轩灼灼的盯着墨羽,像是在防贼一样,墨羽沉吟了片刻,开口道:
“我知道你们对我有诸多疑问,今日就在这里将话说开,你们想问什么尽管问,我不会有任何隐瞒。但请你们相信,我一定是和你们站在一起的。”
墨羽就这么定定的看着洛璃,仿佛是希望洛璃给予自已肯定。然而洛璃也没有让她失望,她抬起眼眸,眼神复杂的看了墨羽一阵,缓缓开口,“你是谁?”
墨羽抿了抿唇,吐出两个字:“墨衍。”
洛轩和洛璃听闻,均是瞳孔骤缩了一下,随后又似松了口气一般,毕竟之前就已经开始怀疑了,也算是有心理准备了。
只是洛轩心中还是有些不平,忿忿道:“好你个墨衍,藏得够深的。没想到堂堂魔尊,竟也会有上不得台面的时候。”
墨衍知道洛轩指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已确实理亏,眼神闪了闪,耐心解释道:“之前跟洛璃相遇确是巧合,因为之前洛璃神魂有失,还未觉醒,模样和本尊还是有很大差异的,我也不敢确认,所以才没有联系你。”
虽然这个解释还说的过去,但洛轩就是觉得墨衍目的不纯,没有确认就不能告诉自已吗?自已过来确认不行吗?自已的妹妹不比他了解吗?用的着他去确认,安的什么心?
而洛璃的关注点,显然和哥哥不同,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这么说来,你当初接近我,就是抱着确认我是不是洛璃的目的吗?”
墨衍面对着洛璃,总觉得很多脱口而出的话就这么堵在了心口,无从说起,最后只憋出了一句,“不全是,虽然容貌、性格都有些出入,但我心里就是认为你就是洛璃,所以一切都是真的,没有任何虚假,我只是想跟在你身边保护你,毕竟你还没有觉醒,我怕你遇到危险。”
“那如果我不是呢?你要怎么做?”
墨衍的呼吸一窒,显然自已也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现在自已能做的,就是毫无保留的对洛璃坦白,他又将头转向了洛轩,“能不能让我跟洛璃单独谈谈?”
洛轩刚要瞪眼,就听到自家妹妹开了口:“哥,你出去吧。”
洛轩愤恨的瞪着墨衍,不情不愿的起身走了出去。
“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说吧。”洛璃显然不是个恋爱脑,况且自已使命在身,和墨羽也没有发展到什么程度,所有的判断还是基于大局出发。
墨衍通过这么多年对洛璃的了解,也知道,洛璃回来了,就必须坦诚,不能有任何隐瞒,否则很有可能弄巧成拙。
“我知道我的行为很可疑,按理说找到你的第一时间我就应该通知洛轩,毕竟,我跟他怎么也算是合作伙伴,目的也是一致的。但这并不妨碍,我确实存在私心。但我决没有别的心思,我也只是想要多跟你相处相处而已,如果洛轩找来了,我就没有机会了。”
为了表达自已的真心,墨衍甚至将自已多年前在九幽默默关注洛璃的事情都坦白了,就怕洛璃认为自已居心不良。
看到墨衍这个样子,很难将他跟传闻中的魔尊联系到一起,印象中他该是冷冰冰的,没有感情的,心里想着,不禁脱口而出:“你不会是假的吧!”
墨衍都无语了,他是万万没想到,洛璃没有追问自已对她的感情,反而怀疑自已是被人冒充的。
“洛璃,虽然我现在的样子和本尊有出入,但你现在应当也能看出来,这只不过是一具替身,我的真身就在空间当中,随时可以换回来给你验明正身。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相信我吗?”
“也不是不信,是不敢信。罢了,我会跟哥哥解释的,但你我都清楚,我们现在是个什么处境,我们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天道一天不除,三界永无安宁,我和哥哥还要找到父王和母神,我们还要带着族人回家。”
“在这之前,儿女情长并不适合我们。”
墨衍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说不失落那是假的,但也没有什么办法,况且自已之前也没有奢望什么,只是出于本心,守护洛璃而已。
“好,只是,希望你可以让我继续陪在你身边,毕竟我们的最终目的是相同的,不谈其他,我们还是合作伙伴,不是吗?”
“嗯。”
没有给墨衍过多思考的机会,洛璃起身出去寻洛轩了。
“哥哥,既然该确认的我们也已经确认过了,就继续谈谈接下来怎么合作吧,其他的你就别多问了,我已经问过了,他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没有想那么多而已。合作还是要继续的。”
洛轩知道妹妹有自已的想法,她不想让自已知道的,自已问了也没用,总归不是什么傻白甜,自已多看着点就是了,叹了口气,跟着重新进了茶楼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