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绥安躲在系统空间忙里偷闲。
应付支柱是个麻烦事,还不如装昏迷躲过这一遭。
你好我好大家好。
反正这位也不是爱玩心眼子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面的人也不会过问。
第二张迷失者的卡牌忽闪忽闪地落到他面前。
预言家的身份来历都已经板上钉钉,他这次苏醒后,总部必不会再将他留在绿江。
积势,造势,进入牌局的基础条件都已经达成了。
杨远代表了支柱一方,林译代表了研究院,张明觉代表了绿江市异调局,往大点还可以扩展到军方势力。
不过这些都只是身外助力,更多的还得是自身实力,毕竟这里并不是个安稳的世界。
除了明面上的势力,他还得收缴点别的方面的。
晏绥安垂眸思索了会儿。
他抬手接住已经点亮第一个技能的迷失者。
眼神锐利,火红色头发的少年正紧握着把天生杀伐的兵器,纵身俯瞰整个战场。
降临派的水太深,更与预言家马甲有些莫名的牵连;单枪匹马的话,说实话,一个刚点亮一个技能的马甲,最多也就背个锅,远远达不到能肆意横行霸道的地步。
风浪太大。
将几个选项在他的脑海里一一排除。
唯一剩下的也就是合纵连横了。
晏绥安精神体进入第二号马甲。
“既然预言家是正面人物,那么就由你来当那个不可控因素吧。”
“宝剑不出,自有恶狼据守。”
卡牌在他手上不断翻转。
晏绥安攥紧手,术师卡面亮眼的光芒一闪而逝。
他好心情地挑了挑眉。
“位置就定在总部附近吧。”
自然五行,万物术法,旧时代的王者,生命之始的隐秘术师。
也不知道这些代名词够不够。
失忆的暴力狂徒即将上线。
晏绥安定好下个搞事的地方,系统面板上的卡牌瞬间消失。
灰雾空间里。
璀璨壮阔的星河散发着诱人的光彩。
晏绥安站在这片自已缔造的空间里面,眉目平静沉稳。
执行任务回来的查尔托斯恭敬地守在自已侍奉追随的尊主后面。
它身边是被迫一起,战战兢兢的李弘生。
“冕下。”
听闻自家冕下寻找已久的友人与其大打出手还突然消失。
担忧预言家情绪的鬼神之笔有些愤愤,又有些迟疑地望向默不作声的存在。
望着祂那种如往常一般的神态。
此时就连史上第一狗腿,第一忠心追随者的它都有些看不透冕下的情绪了。
难道是伤心过度,自闭了?
作为紧跟时代潮流的诡异,查尔托斯心中浮现出这个猜测,整支钢笔都感觉有点不太妙了。
臣欲死战,陛下何故先降啊?
有着伟大梦想的鬼神之笔期待地看着前面气势愈发深不可测的青年。
如果冕下喜欢玩人类的话,也不是只有那一个啊!
它目光微微转移。
感觉后背突然有点发凉的李弘生心里骂骂咧咧。
同事不吭不响,肯定没安好心。
他正要怒而反抗,睁开眼,怒瞪回去。
前面的人却刚好转身。
他连忙低下头,没有直视这位的尊颜。
来的路上,那等时光倒流,神乎其技的力量已经彻底恐吓住了他。
李弘生对自已的定位十分准确。
不管是为了活命,还是为了未来,他都将会是这位手下忠心的马前卒。
有大腿不抱,非人也。
跟对人,能屈能伸也是种本事。
脱离了异化干扰的李弘生脑子转得无比之快,但表面依然一副面无表情的丧病模样。
预言家平静地打量着宣告臣服的一人一笔。
“我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
“你们这次做得很不错,有奖有罚。”
他平静的话落下。
两个被灰雾包裹着的光团从空间显现出来。
晏绥安的目光看向始终低着头的李弘生,他体内被自已驯化的诡异正在不断呼唤自已的名字。
姑且算作自已的造物?
“所以,阁下有兴趣成为悬吊在此的一员吗?”
他微微弯下腰轻声说着,更近距离的俯视压迫感。
属于自已造物主的金色眼眸,轻而易举地调动起了李弘生体内诡异的波动。
它想不受控制地破体而出,却被强制遏制在人类的体内。
晏绥安的脑海浮现出关于李弘生的资料,不管是降临派还是异调局的。
李弘生强忍着血管爆裂的疼痛,血腥味从喉咙直涌上来。
他低着头,有些恍惚的目光中,目之所及,只有面前存在的一双简单到平常的鞋子。
被一种强烈的直觉牵引着,他缓缓抬起头直视这位不可描述,不可思议的存在。
预言家的笑容之中透露出了一丝愉悦。
像是地狱的魔鬼,又像是天堂神圣不可直视的天使。
“为我奉上心脏与所有的忠心,从此之后,异化将不再是你的顾虑,绿江市其余的组织也都会归你管辖。”
预言家轻描淡写地说着足以改变人一生的事情。
李弘生眸子陡然一缩。
虽然之前他已经有了这个猜测,但是现在被点破,内心还是不可避免的一颤。
他咬牙,闭上眼,缓缓将手搭上肩膀。
“以灵魂起誓,为您效忠,冕下。”
他学着查尔托斯往常的对预言家的尊称宣誓。
话落,周围不可名状的伟大造物,从面前存在的手中分出一缕环绕过来。
周围的一切突然就黯淡下来,像是一秒钟进入了夜晚,头顶的灰雾弥漫过来。
透着无机质的冰冷与危险的战栗。
李弘生忽略身边的变化。
体内似乎有什么正在剥离,然后另一股强大的力量补充了进来。
他身上的异能等级连跨四级,直接进入高级异能者一列。
晏绥安看着加入队伍的新生光团,微微笑了笑。
查尔托斯对自已身边又多了个邻居的事实没什么感想。
它轻轻回到晏绥安的手上。
“对了,也是时候让杨远将你还回去了。”
现实世界,从头忙到尾,还没发觉自已一直在被双重消耗的杨远打了个喷嚏。
守在预言家身边的温渡远,隐约看到了预言家手指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