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静姝正在吃饭的时候,有下人来报,陛下传李晟轩前往皇宫议事。
李晟轩虽然有些疑惑,但是皇帝召见,他便也急忙让下人备马。
“李晟轩,我跟你一起去吧!”樊静姝开口说道。
李晟轩愣住了,呆呆的看着樊静姝:“静姝,陛下召见,你去怕是……不妥吧!”
“切,你以为我想见他啊?”樊静姝撇嘴说道,“我就是想见见师傅。”
“这……好吧!只是到了宫中不比王府,静姝你还是莫要闹事才好。”李晟轩担心的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说的我好像经常惹事一样!”樊静姝不满的说道。
李晟轩撇撇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春儿,走,咱们去皇宫转转!”樊静姝看向春儿笑道。
“静姝!”李晟轩皱眉,这樊静姝也太胡闹了,她自已去就已经很失礼了,如今还要带着春儿一起,这不是胡闹么?
“姐姐!身为奴婢,春儿是不能入宫的!”春儿为难的说道。
“规矩这么多啊?”樊静姝不爽的撇撇嘴。
李战带着侍卫将李晟轩护送到宫城之外,李晟轩和樊静姝便得下马步行了,这皇宫重地,就算是王爷的马车也是不能随意进出的。
一众守卫和太监纷纷好奇的看着他们,王爷他们经常见,但是王爷带了个女人进宫,还是第一次见。
通传之后,二人来到偏殿。
“臣弟参见皇兄!”李晟轩施礼道。
“免礼!咦?樊姑娘你也来了?”李晟乾看向他身后的樊静姝说道。
“哦!皇上你好!”樊静姝伸出手掌摆了摆手,接着转向一旁的吴公公抱拳,恭敬的说道,“师傅!”
“呵!”吴方尴尬一笑,“静姝,不得无礼,还不快给皇上见礼!”
李晟乾心中略感不爽,这樊静姝对自已态度敷衍,却是对吴方恭恭敬敬。
“我跟皇上打过招呼了呀!”樊静姝说道,“是吧皇上?”
“呵!樊姑娘行事果然与众不同。”乾帝摇头笑道,“赐座!”
“谢皇兄!”李晟轩恭恭敬敬的谢道,转头瞪了一眼身后左瞧右瞧的樊静姝。
“哦!谢谢皇上!”樊静姝抱拳拱了拱手,敷衍的说道。
李晟轩正襟危坐,看向乾帝:“皇兄召我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晟轩啊,我还说让你把樊姑娘找来呢,想不到你刚好把她也带来了。”乾帝说道。
“哦?”李晟轩一愣,想不到皇兄竟是要找樊静姝。
“你自已看吧!”乾帝将手中的一份奏折递给吴方,吴方接过拿给李晟轩。
“哦?”李晟轩看着那奏折上的文字,惊喜的说道,“潼州,兖州灾情平复,皇兄,可喜可贺啊!”
“嗯!”乾帝点头说道,转头看向樊静姝,“只是淮州瘟疫虽然略有好转,但是依旧不尽人意,此事樊姑娘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去淮州办事儿的人是个笨蛋呗!”樊静姝撇嘴说道。
乾帝正要说话,吴方却是上前一步,大声喝道。
“大胆!与陛下对答,你怎敢如此敷衍?”
“师傅!是他问我怎么看的,我哪儿敷衍他了?”樊静姝委屈的说道。
“你……”
“吴方!”乾帝不满的看了吴方一眼。
吴方赶紧抱拳鞠躬:“陛下,老奴多嘴了!”
“师傅,你累不累啊?坐下歇会儿?”樊静姝看向吴方说道。
“闭嘴!”吴方忍无可忍,再次喝道。
乾帝微微一笑,倒是觉得这丫头着实有趣:“吴方,坐吧!”
“这……这……老奴是何身份?在陛下面前怎敢如此放肆?”吴方吓了一跳,恭敬的说道。
“哎呀师傅,他都让你坐了。”樊静姝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拉住吴方,将他拉到自已的椅子旁边。
吴方一代高手,如今竟是忘了反抗,愣愣的任由樊静姝将他按在椅子上。
“这……”
乾帝微微一笑:“无妨,坐吧!”
“老奴谢陛下隆恩!”吴方坐在椅子上惊慌的说道。
“樊姑娘,你也坐吧!”乾帝再次看向樊静姝。
“没事!我就站着就行!”樊静姝一边说着一边站在吴方身后,在他肩膀捶了起来。
乾帝眼角跳动了两下,身为皇帝,这女人竟是百般讨好自已身边的太监,这让他有些不习惯。
“樊姑娘,你继续说。”
“我不是说了么?那赈灾章程各种情况都考虑到了,我跟李晟轩我们俩人想了一晚上呢!灾情压不下去,要不就是你派去的人没有严格按照章程行事,要不然,他就是个笨蛋。”樊静姝道。
“宋茂才向来办事稳重,而且为官清正……”
“你看,这就是问题所在!”樊静姝说道。
“哦?”乾帝被樊静姝打断,略有些不爽的说道。
“陛下,在你身边的大臣们,哪个不表现得清正廉洁,办事稳妥?试问陛下,如果你觉得他是个蠢蛋,会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他么?”樊静姝说道。
“你是说?”
“陛下,你觉得当官什么最重要?”樊静姝看向乾帝问道。
“忠孝仁义礼智信,为国尽忠,堂前尽孝,仁德爱民……”
“停停停停停!”樊静姝再次打断乾帝说道,“你说的不对。”
“静姝!”吴方冷汗都下来了,急喝道,论过帝王,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哦?你倒是说说,朕哪里说得不对?”乾帝饶有兴致的看着樊静姝。
吴方一脸担心的疯狂给樊静姝使眼色,这可是当朝天子,话不能乱说的。
樊静姝却是不看他,而是看向乾帝说道:“要我说,在朝为官,最重要的就是让陛下觉得他是个好官!”
“哦?呵呵,有何不同?”乾帝笑道。
“当然不同了,只要陛下你觉得他是个好官,那么他就能升官发财,至于他到底有没有真才实学,并不重要。”樊静姝说道。
“你是说,朕,看错了宋茂才?”乾帝饶有兴致的问道。
“有可能!”樊静姝撇嘴说道。
“大胆!”椅子上的吴方顿时暴起,迅疾如电的以鹰爪抠住了樊静姝的脖子,“胡言乱语,陛下如何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