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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上好,本书第27.28.29章因为删减太厉害,所以导致阅读不流畅请移步金大大微博主页查看完整版@金久恒金久恒
“不是,为什么?”陈烟雨激动得很,脸颊都憋红了。
“因为你是哪吒啊。”于冬梅自然地说,“你要是挑三拣四,就让李二狗当父亲。”
陈烟雨回头,李二狗摆摆手,一脸恐惧:“我可不敢,老大。”
宫天青脸上倒是一丝表情也没有。
陈烟雨心里暗暗较劲。
下课后,陈烟雨和宫天青,李二狗一起去了舞蹈系学生用的教室。
教室木地板光滑,有一面大镜子,陈烟雨专门看了剧本,手里提着一把银剑。
第一场是哪吒剔骨还父割肉还母的画面,陈烟雨深吸一口气,将银剑剑刃抵在脖子上,眼睛中含着光泽看向宫天青:
“莫要怪孩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演不了演不了。”
陈烟雨一看到宫天青的脸就想笑啊。
李二狗也忍不住偷笑。
宫天青的嘴角在那么一瞬间若有似无地弯起一个小弧度。
“老大,你找找感觉,不能老是笑场啊!”
陈烟雨闭上眼睛,情绪很快就来了。他的生父,陈默言,自私凶残,家暴,对付他的手段惨绝人寰,完全和哪吒的父亲联系不到一起。
可是一张开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看到阳光中好似真的站着陈默言,他“制作”自已时那冰冷无情的眼睛,似一把匕首不停地在心口割据。
剑刃放到脖颈上时,陈烟雨感觉到剑刃随着大动脉不停的跳动,冰冷的铁剑也被人的温度感染。
“莫要怪孩儿不孝,”陈烟雨眼底闪过一丝亮晶晶的水光,“如今孩儿只有剔骨还父割肉换母,以报父母养育之恩...........”
陈烟雨手腕一转,剑刃滑动,割过脖颈。
宫天青看着他,看到陈烟雨真的自刎那一刻,心中泛着微微酸楚。
陈烟雨想象着自已红热的鲜血撒了一地,在地上滴答滴答,汇聚成小河。
那个时候的陈默言,会对自已有那么一点半点的懊悔吗?
睁开眼,幻想破灭,他没有死,陈默言也没有来。
陈烟雨转过身,将剑柄扔在地上。
“乒乒乓乓”
宫天青见他状态不太对,上前将他拉到椅子前,弯下腰看陈烟雨。
陈烟雨面无表情,什么也没说。
“老大,你没事吧?入戏太深?”李二狗关心道。
“没关系,”陈烟雨甩给李二狗二十块钱,“去给我们买两杯果茶。”
李二狗不解地挠挠头,拿上钱离开了舞蹈教室。
“你没事吧?”宫天青担心道。
“没事。”陈烟雨仰起头,露出一个微笑。
宫天青愣住了,那是陈烟雨第一次对自已笑。
这个笑带着很多牵强,很多无奈,很多难过,唯一没有的是开心。
“你想到了陈默言?”
陈烟雨点点头。
“没关系。”宫天青将手搭在陈烟雨肩膀上,“过去的就过去了。”
“我不想演了..........”
“陈烟雨?”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陈烟雨抬头望去。
是南汀。
宫天青眼神黯淡下去。
“干什么?”陈烟雨同样没有好气地问。
“这句话该我问你吧?”南汀抱着膀子走进来,“这是我们舞蹈系学生的教室,你个化学系理工男进来干什么?”
“是于老师让我们来的。”宫天青回应。
南汀的目光这才注意到宫天青,讨好般地露出一个微笑:
“宫哥也在啊?”
“你和姜啸天混好了吧?”宫天青双手插兜,“宫哥也是你随随便便就可以叫的?”
南汀见自已费力也讨不到好,一时间有些恼羞成怒:“你们赶快离开。”
“这里是你开的吗?”陈烟雨剜他一眼。
“这里是舞蹈系学生的教室诶!”
南汀大声重复着。
“是于冬梅让我们来的,而且这个礼拜舞蹈系的学生们都不上课,你着什么急?”陈烟雨已经很努力地在克制了。
空气中郁金香的信息素渐渐开始凶猛。
南汀的腿有些发软。
宫天青将手掌放到陈烟雨后脖颈上,安抚着他心里暴躁的野兽。
门外李二狗呼哧带喘地跑来,扶着门框喘了半天粗气:
“老大........青菜,于冬梅她,她摔了!”
“摔了?”陈烟雨皱眉,“什么意思?”
“就是从楼上摔下去了!”
陈烟雨和宫天青惊诧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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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烟雨和宫天青赶到医院,于冬梅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穿着病号服坐在床里。
“于老师。”陈烟雨走上前道,“您怎么会摔下去?”
“走楼梯的时候不小心踩到香蕉皮滑倒,从楼上摔下去把尾椎骨跌断了。”
宫天青将花束放到于冬梅床头:
“于老师,你好好休息,班里的事情有我们。”
于冬梅点点头,看来平时用心栽培没有错啊。
走出病房,在走廊上,陈烟雨低着头思索着。
“想什么呢?”
“我.........”陈烟雨咽口气,“于老师受伤了,这回我们的话剧还演不演了?”
“目前看,”宫天青分析着,“是演不了了,而且你不也不想演了吗?”
“是啊,可是这样一来,化学系就没有节目了,这不就叫于老师担心吗?”
两个人走出医院,现在正值春夏交替,天空蔚蓝,微风和煦。
医院的花坛旁边有一个小孩子拿着仙女棒玩儿,爷爷开心地给他拍手。
宫天青看到了,附在陈烟雨耳边说了一句。
陈烟雨感觉到少年的悄悄话痒丝丝地溜进自已的耳朵,带着小心和酸甜。
“这样行吗?”
“可以。”
陈烟雨心里的石头暂时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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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后的日子里就是排练,无休无止地排练,全化学系的人都不知道两个人排练了什么节目,简直弄得神神秘秘的。
陈烟雨排练完回到宿舍里时,感觉浑身上下精疲力尽,自已身上的每一寸力气都被抽去,软瘫无力。
打开手机,晚上十一点了,他一头栽倒在床上。
宫天青去洗澡了,不知过了多久,陈烟雨睡得迷迷糊糊间宫天青将他抱起翻了个面。
陈烟雨微睁着眼,只感觉头顶的白炽灯刺眼,宫天青的样子像是蒙上了一层毛玻璃,迷蒙模糊。
唯有清晰的,是宫天青身上水汽的潮湿,竹叶信息素的淡香丝苦,还有沐浴露的香甜。
“脱衣服睡觉啊?”宫天青温柔地,轻轻地,生怕将他弄疼一般,为他解开校服扣子。
凸起的锁骨纹着小红蛇,颈窝里的蛇鳞。
宫天青压在他身上,呼吸一滞。
“怎么?不愿意?以后叫你睡回来不就好了吗?”
他需要宽实的怀抱搂着自已,需要他的陪伴。
.........
第二天陈烟雨醒来的时候,宫天青早已不在身边,他感觉到自身的燥热退去,想起自已昨天又控制不住地占宫天青便宜。
宫天青易感期可以去找Omega,可是他不能,他这一辈子注定不能有一个Omega伴侣。
陈烟雨去浴室洗澡,洗完了才想起忘了拿换洗的衣服,从浴室光着身子出来在衣柜里翻找。
宿舍门被推开,宫天青进来了,陈烟雨大叫:
“出去!没穿衣服!”
宫天青退守到门外。
陈烟雨快速找出一套衣服套在自已身上,打开门,目光躲闪。
“今天周六,你不多睡一会儿吗?”
宫天青先开了口。
陈烟雨不好意思地抬头,看到宫天青脖子上都是自已的牙印,心虚地低下头。
“不好意思啊,睡了你这么多次,以后一定还给你。”
宫天青拎着早餐回到宿舍:“睡?谁睡了谁?”
“我是说........单纯的睡觉。”
宫天青将早点摆出来:“你仔细数数用了我这截脖子多少次了?”
陈烟雨挠挠头。
“你这辈子也还不清..........”
“啊?”
“吃饭吧。”
吃过早饭,陈烟雨准备约李二狗,几个人一起再去网吧开黑,可是宫天青却一把按住他的手:
“我陪你逃了一次课,为了公平起见,你今天必须陪我上自习。”
“不可能。”
陈烟雨将手抽回去。
宫天青不自然地看着别处。
他的喜欢,是每一次不小心搭上去的手掌,是默默为陈烟雨不求回报的付出。
他的喜欢,太晦涩,太难懂。
陈烟雨天真的这辈子也看不出来吧?
喜欢归喜欢,今天的自习必须上!
陈烟雨被宫天青拖着来到教室。
“我不去!我不上!”陈烟雨大喊着,像小孩子一样撒泼。
“那你以后易感期不要用我了。”
陈烟雨瞬间安静。
自习课陈烟雨实在没有什么兴趣上,宫天青在认认真真做题,陈烟雨却噘着嘴巴,把笔放到嘴上。
陈烟雨拍拍宫天青。
宫天青回头看到陈烟雨那一副傻样,宠溺地一笑。
陈烟雨在后面自顾自地直播,宫天青看着窗外。
他注意到了宫天青,停下手里的直播,顺着宫天青的目光看去,窗外什么也没有啊?
他在看什么啊?
宫天青收回目光,看陈烟雨实在不想上自习课,摇摇手里的两张电影票:
“我买电影票多买了一张,你要不要一起去?”
陈烟雨抢过来一看,是最近新上映的《王子的春天》,全天海市的电影票限量三十张。
“一起去看吗?”
“真的是你多买的吗?你可真有意思?一个人怎么会多买一张?”
宫天青微笑道:“不会操作罢了.........”
陈烟雨甩着这两张票子就跑出教室,像个开心的孩子举着大喊:
“看到了吗你们?这是新上映电影的电影票?你们有吗?”
..........
宫天青带着陈烟雨来到影视城,两人坐在座位上,陈烟雨捧着一桶爆米花,看到电影开了,一直也没有一个人来影院里。
“怎么就我们两个?其他人呢?”
“不知道啊。”
陈烟雨虽然疑惑,但是电影一开始就将他的眼球吸引过去了。
宫天青在黑暗中看着陈烟雨忽明忽暗的侧脸,看着他的眼睛注视着电影银幕,时不时地笑,时不时地感动,他感到这次花两万块钱包场也很值得。
电影最后,桑尼王子牵着冥王的手一起跳下太平深渊时,当那一句话让无数人感动的电影点睛之笔出来后,陈烟雨捂着嘴巴,没有流眼泪,但是难言地感动堵在喉咙里。
宫天青感觉到眼角湿润,将手搭在陈烟雨的手背上,慢慢握住。
陈烟雨自顾自沉浸在电影里,根本没有注意到。
出了漆黑的影院,陈烟雨叹口气:
“以后别带我来看这狗血酸电影了。”
“不喜欢?”
“和你看很尴尬啊。”
宫天青缄默了:“为什么?”
“搞得我好像在和你谈恋爱一样........”
宫天青不失礼貌地笑笑。
陈烟雨路过游乐场附近,看到七彩缤纷的棉花糖挂在小车上,顿下脚步。
宫天青见他两眼发光,问老板要了两个:
“要两个棉花糖。”
“可以啊,”陈烟雨拍拍他的肩膀,“富家少爷陪我来买棉花糖。”
老板很识趣地将一个棉花糖做成一个小哪吒的样子和一个小青菜的样子。
陈烟雨看到宫天青手里翠绿的小青菜棉花糖,有些嫉妒,伸手快速撕下一片“菜叶”塞进嘴里,拔腿就跑。
宫天青追上去,把小哪吒的两个“小揪揪”撕掉了。
陈烟雨瞪他一眼。
“怎么可以耍赖?你撕我的就不准我撕你的?”
“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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