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一个拥有一头银白色短发,气质清冷的女子缓缓从不远处的房屋后走出。她眼眸深邃,却无端透露出几分无奈。
江璃盯着眼前的人儿,冷笑一声:“我当然知道是你,毕竟,除了你,也没人会当一个……”
“变、态、跟踪狂。”
她一字一顿的说道。
江璃迅速闪身来到楚墨然身前,依稀可以闻到专属这女人的栀子花香。
手中凭空出现一把两米长的菜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架在楚墨然的肩膀上。
锋利的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寒光,距离她白皙的颈部仅仅只有几毫米的距离,似乎只要楚墨然的表现让她不满意,锋利的刀刃就会立马划破她的喉咙。
“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寒芒在江璃眼底一闪而过,带着血腥味的杀意瞬间涌现。
楚墨然面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道:“无论你信不信,这游戏危险,多加小心。”
“你以为装傻,我就会放过你?”江璃眯着眼,浑身的气势冷到了冰点。
“我并无恶意。”
江璃抬眼,撞上那双漆黑的眼眸像是浸了墨,对而凝视时深不见底,还有些许令人看不懂的情绪。
对视的一瞬间,江璃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丝异样,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四目相对正在愣神间,楚墨然忽然向前靠近江璃一步,直愣愣的撞在刀刃上。
锋利的刀刃瞬间划破了她脖颈的肌肤,鲜红的血瞬间喷洒了出来,顺着刀刃滑到刀尖流到地下,染红了一片土地。
江璃猛的抽离长刀,黑着一张脸,拿出几张纸和消毒湿巾反复擦拭着被溅到鲜血的脸和菜刀。
衣服上的血迹是没办法擦了,这个副本她真的受够了!
“md,疯子。”江璃没忍住,怒骂了一句。
平时看见这女人还挺高冷的,没想到居然是个疯子。
好不容易擦干净,刚迈出去两步,脚步忽的顿了一下,鬼使神差的觉得心底有些不知名的情绪。
江璃有些恼怒的转身,看着站在那淡定的银发女子,似乎流血的人不是她。
咬咬牙,鬼使神差的,江璃及时闪身过去,揽住了她的腰身,皱着眉给她伤口上贴了一段胶带。
嗯,这是她第一个副本之前,系统给她的垃圾,说是可粘万物,那粘个伤口应该没什么问题。
反正血不喷了,应该没事了。
银白色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晃动,鲜红的血迹映衬的她的脸更加苍白,楚墨然眼中闪过一丝意外,语气淡淡的说道:“谢谢。”
江璃忍着异样移开了目光。
“没有故意救你的意思,只是,像你这样的死变态不应该轻易的死去。”
江璃放开她,阴沉着脸,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她救了她一命已经是极限,剩下的就要看她自已造化了。
该死,她总会搞清楚,她为什么会有那种异样熟悉的感觉。
很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情绪。
原地只剩下微微靠着墙的楚墨然,她脸上没什么情绪,只是在她垂眸的一瞬间,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江璃抬头看着微亮的天空,所有的村民忽然全部消失,整个村庄回归寂静,空气中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白雾。
趁着雾气还比较稀薄,要赶紧找到梦中的那个屋子才行。
她隐隐约约觉得,秀儿和小荷不是一种情况。
好在村子不是很大,在江璃极速穿梭下,很快便找到了她梦中的屋子。
江璃一脚踹塌了房门,冲了进去。
原地只剩下孤零零的门框。
不过一会,屋外便起了厚重的浓雾,三米之内不可视物。
屋内还是梦中的陈设,不同的是,这里空无一人。
江璃关上门,仔细的在房间查找起来。
梦中给到的秀儿一家大概率是和其他人略有不同的。
毕竟,第一个是只有她一家入梦,第二个则是根据薰衣草香的重量来看,入梦只有两次机会,所以,秀儿家一定是一个重点。
江璃从一寸寸的检查,最后把整个屋子检查完了,除了木桌上比梦里多了些许灰尘,没有任何异样。
一定是哪里还没检查……
江璃微微蹙眉,眼神在触碰到躺在床上的楚墨然时,她眼里一亮,快步上前掀起了床单,拿手机照亮了漆黑一片的床底。
床底除了一些小虫子的尸体和蜘蛛网,还有厚重的尘土,似乎是很久没人打扫,积压了许多灰尘。
不过这些灰尘分布深浅不一,隐隐约约还能看出有几道颜色较浅的长条状印迹,似乎是拖拽什么物体的痕迹。
江璃一把把床掀翻,单人木床‘轰隆’一声翻倒在地。
没了床的阻挡,视野更加开阔了起来,江璃一眼看出那土地板有一块方形的明显的翻动痕迹,她踩上去试探性的跺了跺脚。
果然听到了略有回声的声音,似乎下面有一个大洞。
江璃手中出现一把长刀,她将长刀插入新土处,很快便传来了木头断裂的咔咔声,江璃用力一转,整个口瞬间塌陷,发出不小的动静,露出黑漆漆的方形入口。
看见想法被证实,却又有了新的问题。
想建立地窖来储存食物或者别的东西,目的就是为了方便人们的生活,可是为什么要把洞口建在如此隐蔽不好进入的床下,还要用土掩埋。
这就像是,为了掩盖什么不能见人的秘密而建造的。
江璃看着深不见底的洞口,随手拿了个石块,扔了下去,大约过了两秒左右,传来了石头落地的回响。
拿手电筒照亮洞口,洞壁上是石头制成,下面也只是一些石板,确定没什么危险后,江璃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随着成功落地,她瞬间便闻到了一股不可描述的味道,交杂着厕所和呕吐物的臭味,瞬间穿过口罩袭入鼻腔。
她紧紧的皱着眉,又戴上四五层口罩,这才好一些。
江璃拿着手机,查看着前方的道路,穿过满是石壁的走廊,来到了一个拐口,左右有两个木门隔开的房间。
每扇门都上了不属于这里的密码锁。
其中一个木门里还传来粗重的呼吸声。
越是靠近这里,那股臭味便愈发清晰。
江璃紧紧皱着眉,又戴了好几层手套,手中出现长刀,直接两下就劈坏了形同虚设的秘密锁。
她缓缓推开房门,许久未动的木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呃……”
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回响在地窖中。
那声音就像是一把生锈的锯子在锯着听众的神经,让人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