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司马月急匆匆的赶到朝堂。
虽然今天要处理的大晋国务很多。
但实际上,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苏叶的消息。
那个臭男人,是不是距离王都更近了!
“报!
苏泽前日已达衡州,衡州守将王忠带兵阻拦,全军覆没!”
果然,南境连夜飞鸽传书按时抵达。
“全军覆没?怎么可能!
衡州守备足足两万人马,就算苏叶有十名地品,大不了就是拦不住,如何来的全军覆没!”
司马月一万个不相信。
她也是带兵的人,高阶武者在战场上的作用,更多的是突防。
真要对阵起来。
就算是天品,也要被淹没在人海之中。
“王将军并未遇到苏贼。”
小太监声音颤抖的说道。
伴君如伴虎,何况是个母老虎。
最近这两天,皇宫好多小太监小宫女屁股都被打烂了。
也不知道是女帝陛下每个月那几天了,还是纯粹因为苏叶的事情上火。
“既然没有遇到苏贼,那是为何?”
吴纯风愣道。
在大晋腹地,还能有其他的大军不成?
还是说又有人反了?
“王将军一行,在衡州城十里之外,遇到了苏贼旗下的三百斯巴达族武者!
他们……他们的武道境界也提升了,现在,全部都是地品!”
嘶……
瞬间整个朝堂上,都是倒吸凉气的声音。
即便是文臣也知道,一百地品,这太恐怖了。
三百人的地品队伍,整个大晋数百万大军也凑不出几支来。
尤其还是斯巴达这种堪称巨人的彪悍种族。
一个地品斯巴达族武者,足以匹敌三名普通人族地品武道境武者。
三百地品斯巴达勇士,的确足以将两万人马的衡州守备军,封堵得寸步难行!
“可恨!你们的情报是怎么做的!
不是说只有十人吗?
怎么还有三百斯巴达勇士随行?”
司马月感觉自已的脑仁又开始疼了。
这……这可怎么办。
三百地品斯巴达勇士,这样的力量,就算是御林军,那至少也要万人的大军才能阻拦。
但御林军作为大晋精锐中的精锐,数量自然不可能太多。
大晋腹地之中,怎么可能有如此数量的精锐?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这苏叶岂不是就拦不住了?
“苏贼又进了衡州城?”
吴纯风下意识的问道。
“启禀宰相大人,衡州守备军两万全军覆没。
衡州太守为了避免城民伤亡,没有阻拦他们入城。
当夜,苏叶一行住在大晋驿站!”
“什么?”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司马月直接就快要疯了!
太气人了,打脸也不带这么打的。
你进我的地盘,杀我的人,进我的城,还要住我的驿站,吃我的喝我的?
“来人,通知御庭卫,给我派两名天品护卫,不惜代价,将苏叶给我直接斩杀!”
“再派黑甲卫两千,将斯巴达族武者给我拦住,等大军到达,尽数绞杀!”
司马月再也忍不住了。
这次一定要动杀手才行!
……
很快,又是一天过去。
司马月今天忽然有点不想上朝了。
她不想去听和苏叶有关的消息。
越听心里越堵。
“报!”
但刚刚上朝,还没有来得及处理其他的事情呢,小太监就带着急报上门了。
她忍不住暗骂了两句。
奶奶的,这飞鸢就不知道飞慢一点?
这么着急干啥?
“说!”
她咬牙道。
“启禀陛下,飞鸢传书来报,前日苏贼一行已经通过水路,抵达了汉州。
不过这次没有入城,而是……”
小太监的脸色有点难看。
这要是读完了,女帝不发才怪。
“汉州?怎么可能?
他昨日不是还在衡州吗?水路?
他怎么可能走水路?
他们的坐骑不是变异神风狼吗?民间什么渡船可以坐得下?”
工部尚书李永贤对这些事情非常了解。
“他们并未乘坐民船。
而是……而是抢劫了一艘大晋户部运粮的大船。
他们将抢了粮船后,将所有粮食就地卖掉,所获银钱存入了钱庄后,雇佣了一批水手,一路不停,直达汉州!”
小太监已经满脸大汗了。
这苏相不愧是苏相啊,土匪的业务弄的那是炉火纯青!
抢了大晋的粮,还拿去卖了,卖的钱还存进了大晋的钱庄。
这绝对是一波完美的抢劫生意!
关键是水路他快啊!
虽然这肯定不是故意的,但那却好巧不巧的,将大晋在路上安排的人马,直接全部避开了。
“嗯?你刚才还有什么没说完?
他没有入城,住在哪里?”
但司马月却敏锐的把控到了小太监言语之中的关键点。
“他住在……”
小太监都快要虚脱了。
玛德这踏马真不是人干的活啊,老子现在感觉大半个人都已经掉进了阎王殿。
只剩下一个头发丝还在生门飘着了。
“他住在陛下的行宫中。
据说还坐了陛下的龙椅,当晚睡的也是陛下的龙床。
还用了陛下的浴池。
还用刀逼着行宫的御厨,将陛下最喜欢的菜式,都做了一遍。
另外,陛下在行宫地下室收藏的好酒,也被苏贼连喝带拿,搬了个干干净净!”
小太监刚说完就后悔了。
整个人都快要哭了。
麻痹的我这是脑子秀逗了吗?
我说这些干啥?
这不是纯粹的往陛下伤口上撒盐吗?
旁边的吴纯风更是愣住了。
踏马的这苏叶好不要脸,我这个准妃子现在都还没有睡过陛下的床,用过陛下的澡盆。
踏马的你连龙椅都坐过了?
而这个时候的司马月,已经直接就要烧起来了。
“来人,给我杀了他!
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
“我一定要杀了他,必须要杀了他!”
她猛的站起身,天品的修为轰然爆发,将龙椅的两支扶手,都震成了粉碎!
“饶命啊陛下,饶命啊!”
“这都是陛下您让我说的呀!”
“我就是个送报告的呀!”
小太监瞬间就被外面的刀斧手拉走,一边哭一边大吼。
但根本没人听。
司马月都发飙了,谁敢阻拦?
那不是也跟着找死吗?
“来,继续说,他还干了什么?”
终于,一段时间后,司马月重新调整好了情绪。
满堂大臣都愣住了。
说什么?谁说?
“那人呢?”
司马月也愣住了,狗东西,一个太监也不听我的话是吧。
我还没问完你就自已走了?
“陛……陛下,您已经下旨,将他砍了!”
旁边的大太监低声说道。
“我……”
司马月忍不住要骂娘。
你们都是傻子吗?
听不出来我刚才骂得是谁?
是苏叶惹的我,我犯得着和一个小太监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