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何止是喜欢,简直就是喜欢死了。
本来他们的计划就是趁着这次婚礼,邀请诸多宾客见证天道降下的福光。
再巧妙地利用话术,顺理成章地让楚溯远成为新的天道之子。
毕竟天道之子光是需要气运还不够,还需要“人”的认同。
这下好,气运是转移了,可是计划完全没有达成,还让天师门出了个天大的笑话!
长舌妇,只知道吃瓜八卦!
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做人类的未来!!!
据说掌门气得闭关三月,谁也不见。白眉更是当场一口血喷出来,元气大伤。
时昕,她可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自已还没成亲呢,男女主就赶在自已前面。
很不爽。
明明她跟自家对象的感情比他们深多了好伐。
也不知道剧情已经偏离了十万八千里。到现在,“窃命”的第二步还没完成。
每日里学着自已从未接触过的知识,累了有对象的投喂,更重要的是,这个知识它是真的能赚钱啊!
“昕昕,这是什么?”玄晖装作不知道,懵懂地看着供奉者拿着一张黑金的邀请函。
时昕随意放在桌上,“没什么,赚钱的机会又来了。”
不开心,“昕昕,我的储物戒里都有,你为什么不用我的?”
“什么你的我的?不都是我的!我自已的钱肯定得省着点花啊,而且钱总有花光的时候,我可得替你多存点钱!”
也不知道人跟邪祟能不能生孩子。
不然的话她完成任务以后离开此方世界,还不知道玄晖以后有没有钱用。毕竟人家的岁数可是以百为单位、
玄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以为是时时刻刻把他放在心上。
又开心了,“不用替我存钱啊,我的钱都给昕昕花。我也会努力赚钱给昕昕存着!”
玄晖自信满满。
不过很快发现了问题,邪祟要怎么赚钱?
他好像什么都不会……
八百年难得一聚的暮城城民哆哆嗦嗦地挤成一团。
【又发什么神金,难道是老婆受不了跑了?】
【嘘,少说这种话。上次说祂老婆跑了的现在还在阴气堆里拼自已呢。】
【我这不是没说话吗,要不然就一个现在心里只有老婆的邪祟能喊我们出来干什么。】
【……】
死一样的寂静。
【咋没人回我呢?我们这不是特殊沟通渠道吗?不怕被听见。】
乌槐枝条扣了扣叶子。
冷酷无情地看着刚刚说小话的某只黑团被搂吧搂吧扔进了阴气堆重塑。
其他邪祟能听见的,祂难道就听不见吗?
救命这群蠢货,当初就说了只要它一个送葬的就够了!
“咳咳,大人,我觉得它说的也有道理。我们到底是什么原因聚在这里啊?”
玄晖坐在最上面,黑气给自已幻化了一把椅子出来。
是现在供奉者在院子里坐的那把。
祂似乎是有些难受,周边的武器不停地翻涌。
“平日里,你们都怎么赚钱?”
……
“赚钱?赚钱是什么?”
“笨蛋,就是买东西用的。但是我们平常也不买东西,也不用赚钱啊。”
“是呀是呀,我们吃阴气就好啦,根本不需要赚钱!”
……全是笨蛋。
乌槐无奈,“大人忘了吗,暮城一年一次的鬼市。”
对了还有鬼市。
昕昕第一次拉他手的时候。
还带着他一起私奔。
“那今年,我们要好好准备准备,多赚钱。”
“……”好的。
你老大你说了算。
玄晖从储物戒里丢了一堆不要的东西出来。
都是从之前死的人边上搜刮出来的。
“我也要去摆摊,就卖这些。乌槐替我准备一个最好的摊位。”
最好是那些人类一进来就能看见。他这些破烂也得卖出去。
不想买也得买。
乌槐看着地上一堆失传的东西,笑了笑,“那这次鬼市,可是有些热闹。”
是得好好谋划。
见已经得出了最佳解决方案,玄晖立马起身,带上自已的椅子飞奔回家。
还得给供奉者做饭呢。
人类不准时吃饭可是会生病的,生病的人类很可怕。
离鬼市开市还有足足两个月。
时昕也在家里坐不下去。搞过事情的朋友都知道,搞过一次以后看见讨厌的人不开心的样子,十分上瘾。
所以。
她要出去搞事!
扬了扬手上的邀请函,脸上露出一抹纯真的笑容。每年的五月初五,为了纪念人类与邪祟斗争的先行者,都会举办一场盛大的纪念活动。
今年恰好是天师门承办,地点也就在门派所在的三清城。
也不知道是谁居然给自已来函,目的嘛,不是拉拢她就是做掉她。
不过,邀请她,你们可算是有福气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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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出邀请函的人摸着自已光彩照人的脸,得意轻笑。
“她怕是不敢来吧。
自甘堕落与邪祟为伍,就应该当阴暗处爬行的臭虫。
怎么敢跟日月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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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昕在梦里,上了老头子们倾情演绎的最后一课。
“小丫头,希望有天你能替我们对他说一声对不起。”一个蓝色道袍的老头苦笑。
“有本事自已说去,我可没办法替别人原谅你们。”
说是这么说,时昕在梦境坍塌之前,拜了三拜。
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她做不到磕头,鞠躬也算是意思到了。
至于过往,已经不重要。
……不重要个屁!
谁家对象谁疼,等着吧天师门,这次搞事一定搞死你们。
鉴于这次去天师门的行动可能过于凶险,时昕没打算带着玄晖。
可不能自投罗网。
玄晖闹了一周,都没办法改变她的想法。
“别闹我是去干正事的!
你好好在家等我,再说了我们的婚礼还没人盯着,我不放心。”
“你还会回来与我成亲吗?”
给时昕气笑了,“能不能说点好听的,我怎么可能死在天师门?!”
玄晖心中的恐慌并没有随着她的安慰平复,反而愈演愈烈。
胸腔空荡的地方莫名有了溺水之感,仿佛在拖着他整个人下坠。
时昕也不是吃素的,这个家里她必须是老大。说不准男人跟去就不准。
没办法,玄晖只好拿出“针线”,密密麻麻地缝了一个小黑娃。
“昕昕,既然我不能去,就让它陪着你。你想我了一定要经常跟它说说话。”
最好是能亲亲抱抱。
时昕目不忍视地接过全是黑线的娃娃。原来她的对象也不是那么完美,至少手工活这块就不行。
七天后,天师门再次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