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溒心中愤怒,手掌握成拳头,都能听到骨节作响的声音。
秦溒忍无可忍,彻底震怒,下了命令。
“让翁衍夫妇雪地,跪在雪地里反思!”
“奴婢遵旨。”很快郑瑜嬷嬷转身出去,看着翁衍夫妇有些可怜,深深叹息,下了命令。
“陛下口谕,行省夫人罗氏,对皇后不敬,害皇后动了胎气昏迷不醒,跪在雪地里反思,直到皇后苏醒!”
郑瑜嬷嬷下了命令,便走进闺房,看着榻上昏迷不醒的翁若云。
郑瑜嬷嬷也有些犯愁,看着太医愁眉不展,向面色担忧的秦溒如实禀报!
“启禀陛下,从皇后娘娘脉象看来,今日受到惊吓又情绪不稳,今晚定是受了刺激,才动了胎气,再次见红!”
一位太医深深叹息,伸手捋了胡须,便再次叮嘱秦溒。
“陛下,老臣早说过,皇后娘娘这胎皇子已有早产迹象,务必要小心安胎,尽量保到嫡太子足月生产,才能让嫡太子平安降生,可是……”
秦溒不等太医说完,便急忙吩咐。
“让太医令商议安胎的方子,务必要保皇后母子平安!”
秦溒这次下定了决心,既然有人不想他的嫡子出生,那么他非保嫡子足月出生!
秦溒不等太医说完,便让太医所有太医商议安胎的方子。
“回陛下的话,药膳已经完善,待皇后娘娘苏醒便可服用安胎的药膳。”
闺房外的宫女煎好了安胎药,不敢马虎端了进去。
郑瑜嬷嬷察言观色,将安胎药端在秦溒身边,便让宫女继续出去煎安胎药。
“皇后?朕扶你起身服用药膳好不好?”
秦溒坐在榻前,伸手将翁若云扶着靠在身上,郑嬷嬷站在一旁端着药膳。
秦溒将药膳拿自已手里,拿着碗里放的小勺子,一边喂翁若云喝药,一边擦着她嘴角残留的药膳。
“陛下这是懂得疼人了,若是您母后知道自已所生陛下,如何疼惜爱妻,想必在天之灵也颇为感动!”
郑嬷嬷看着秦溒这次格外在意翁若云,内心也是说不出的感动!
郑瑜嬷嬷原以为,自已与陈元公公养育长大的陛下秦溒,为了皇位冷血无情,没想到他如今懂得心疼发妻!
郑瑜嬷嬷内心也是说不出的感动,总算能告慰秦溒生母, 先逝的昭荣贤淑皇后在天之灵了!
“若朕早些在意她,是不是便能保住第一个嫡子?”
听到郑瑜嬷嬷所说,秦溒恍惚间回想起了她在宫里,滑胎的那晚。
秦溒觉得自已那晚应该回立政殿,不应该让御医周樰,宣政殿伺候!
“陛下,也不可这么说,过去的事便过去了,您如此在意皇后娘娘这胎嫡太子,奴婢相信上天会看到陛下诚心,皇后娘娘这胎必定会生个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嫡太子。”
郑瑜嬷嬷耐心宽慰着秦溒,希望还是要珍惜眼下夫妻情深才好。
郑瑜嬷嬷这次,早已看出来秦溒对翁若云动情了。
“行了,退下吧,换了榻上染血的蜀锦,晚些朕想让皇后早些歇息。”
秦溒将翁若云稳稳的抱在怀里,坐在闺房客厅的椅子上。
郑瑜嬷嬷听到秦溒的吩咐,便弯腰欠身离开闺房,让几个宫女将闺房榻上的床单换新。
郑瑜嬷嬷伺候秦溒与翁若云歇下,这才安心去闺房外候着。
等到了第二日,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闺房的各个角落。
阳光的温暖,仿若给寒冷的冬季添了一丝温暖。
翁若云睁开眼睛,便看到自已被秦溒紧紧的抱在怀里,他怀里的温度很温暖,让她像个偷温暖的小偷。
“身子好些没有?”
秦溒看到醒来,急忙询问翁若云身子好些没有?
“还行吧,我在怀疑一件事!”
翁若云想到昨天罗枂汝所说,在后宫一尸两命也正常。
翁若云想与秦溒说,可能是行省府算计她。
秦溒却以为翁若云要说安胎药的事,便与她说。
“你是怀疑昨日的安胎药?将煎药的宫女一个一个拉进来审问如何?”
秦溒听到翁云在怀疑什么?
秦溒这次很在意翁若云所说,准备把严刑拷打,查清她的怀疑。
“我感觉,我上次第一次怀孕,有人故意想要我们母子的命,你觉得谁敢在宫里对我动手?”
翁若云想起来住在宫里那几天,翁衍夫妇也没有进宫?
翁若云仔细看看,便试探性询问秦溒,她相信他的直觉肯定比自已准。
“太皇太后?朕的皇祖母怎么可能害你与朕的嫡子?皇祖母是信佛之人,绝不害她亲孙子的子嗣。”
秦溒如今未娶妻,地宫中那些女眷也不敢私自找他。
秦溒突然想起,自已皇祖母太皇太后肖清妜,在宫里与翁若云有过矛盾。
秦溒不敢相信,自小皇祖母太皇太后肖清妜也宠着他的。
对他嘘寒问暖的皇祖母肖清妜,怎么可能会害他的子嗣?
“再说了,你们这些女子有孕总是容易多想,现在朕还未纳妃嫔,你和祖母争什么?”
语罢,秦溒食指勾了勾她的鼻梁,以为翁若云是吃太皇太后的醋。
“我和太皇太后争什么?难不成争她的孙子吗?你吻我一下好不好?要听你说爱我好不好?”
翁若云的索要,抱着他撒娇,秦溒也是都依着她回应道。
“朕爱你,朕爱皇后,朕吻你。”
“陛下,皇后娘娘,该用早膳了。”
正当两人情到浓时,郑瑜嬷嬷的声音从闺房外传进来。
秦溒这才起身帮翁若云穿戴衣服,等简单整理好衣冠后便抱着她准备去用膳。
闺房的门刚打开,翁若云便看到翁衍和他夫人罗枂汝跪在雪地里?
翁若云仔细一想,这才想起来她质问罗枂汝时候,自个情绪激动晕倒了,估计是秦溒惩罚了这两口子!
“陛下,让臣妾爹娘起身可否?我爹娘年纪大了,怎么能罚两人在雪地里跪一晚呢?”
翁若云能感觉到自已怀第二个孩子,和怀第一个孩子感觉完全不一样!
浑身无力,总是犯困。腹部阵痛,脾气暴躁。情绪不稳,激动晕厥。食欲不振,身子疲惫。
翁若云现在毕竟以行省府嫡女的身份生活,对待翁衍夫妇还是要当成亲生父母。
只能跪在地上对秦溒以臣妾自称,为翁衍夫妇求情。
“岳父,岳母请起,冬季严寒,您二老怎随意在雪地下跪?”
见翁若云都跪下替父母求情了,在她面前秦溒也装的一副贤婿模样,埋怨翁衍夫妇是随意下跪。
秦溒说着,便要伸手搀扶翁衍夫妇。
“有劳了。”翁衍看到秦溒是这种言出反悔之人,直接起身甩开搀扶着的双手。
翁衍扶起自已的发妻罗枂汝起身,瞪了翁若云一眼,像是话里有话负气走远?
“翁若云,你好自为之,怎能有你这种识人不清的嫡女!”
翁若云听到翁衍这话怎么像怪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