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立政殿椅子上坐着的翁衍,听到肖武夸奖自已嫡女。
翁衍脸上的笑容,那是打心里认可了翁若云,便拱手与肖武言语间尽是谦虚。
“王爷过奖了,老臣小女这姿容,哪能称得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
只听站在肖武身后,身穿绣着猛虎紫袍之人,便是左宰相安懷仁的第二个儿子安邵华。
安邵华看着年纪不大,浑身散发着桀骜不驯,意气风发。
安邵华看着像是一位傲骨天成的将领,却举止彬彬有礼,言语间不失礼数夸赞翁若云。
“末将乃是定北侯安绍华,今日难得一见皇后娘娘凤容,皇后娘娘真乃,贵气高雅,容貌倾城,颇有母仪天下之风范。”
安邵华话音刚落,一位身穿绣着仙鹤红色官袍,头戴黑色乌纱帽之人,便是当朝右宰相刘拯。
刘拯五十多岁言行举止像是刻意讨好,下意识轻轻伸捋了捋,下巴之上掌宽指长的胡须。
刘拯瞧着脸色憔悴的翁若云,不敢出言不逊便是一阵夸赞。”
“老臣乃右宰相刘拯,皇后娘娘真是天姿国色,容貌秀丽,若您能嫁与陛下,才是江山社稷之福。”
太皇太后肖清妜听后很是高兴,喜笑颜开,便起身走向满翁若云。
太皇太后肖清妜身穿,紫色百鸟朝凤凤袍,盘云髻翡翠金簪点缀,尽显端庄和善。
太皇太后肖清妜轻轻拉着翁若云的手,言语之间那是数不尽的关心。
“箬芸呐,瞧他们把你夸的多好听,你这几日伺候溒儿劳累。先回行省府歇息几日,过些日子让溒儿带领几位朝臣,去行省府接亲。”
翁若云听到太皇太后所说,有些一脸不可置信,便向太皇太后询问
“皇祖母,您真让大臣与陛下去行省府接亲吗?”
“皇后娘娘,本王定会代君迎亲。”
性格耿直的肖武率先开口。
这让翁若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惊讶,有些犯愁但依旧面带笑颜表示感谢。
“多谢王爷。”
“哪有皇后向王爷回礼的?”
秦溒见翁若云向肖武温婉道谢,急忙伸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满眼皆是温柔耐心提醒她。
“哪有皇后向亲王行礼的?皇后身子欠佳,先进寝殿歇息,朕稍后便来。”
翁若云被秦溒温柔以待,内心说不出的幸福。
秦溒举止温柔环上翁若云的细腰,语气既确定又温柔。
“皇后,皇祖母说的对,娶正妻朕携朝臣去行省府接亲。”
连翁若云自已都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要和秦溒结成婚了吗?
翁若云突然有些紧张恐婚,难不成这么快就要困在深宫老死吗?
[不行,在秦溒没接受我之前,不能以翁箬芸的身份进宫。]
翁若云现在的脑袋里正在飞速乱想,还没等她想好开始怎么样拖延。
便听到秦溒信誓旦旦,向翁若云保证。
“皇后,等成亲那日,朕亲自带领文武百官去行省府接亲。”
秦溒的话不怎么让人胆寒,翁若云听着莫名出了一身冷汗。
翁若云看看坐在立政殿椅子上的东方离,不断眨眼睛暗示他给她想办法。
翁衍看到翁若云的眼神,一直看向东方离挤眉弄眼。
翁衍怕生出什么事端,便出言与东方离商量道。
“国师,国师,你不妨算算最近可有良辰吉日,适合婚嫁?”
听翁衍所问,东方离注意到翁若云的目光看着他,像是在暗示他什么?
东方离很快收回思绪,掐指一算便与翁衍说。
“翁大人,令千金是十二月初一的生辰,待令千金过完十五岁生辰,便可在十二月初六宜嫁娶。”
东方离说完,便又是一番掐指一算,继续与翁衍说。
“十二月初六临近年关,乃是喜神群仙聚集之日,是个绝佳的良辰吉日。今日乃十二月初二,令千金的婚事要准备的仓促些。”
听到东方离掐算宜嫁娶的良辰吉日,翁若云顿时如五雷轰顶般险些晕倒。
[翁若有些心慌害怕,翁衍的嫡女怎么才十五岁?]
翁若云不想凭这张二十七岁,和十五岁翁箬芸一模一样的脸进宫。
翁若云顿感亏心,急忙摆手拒绝。
“爹,我不能进宫,我心仪的是国师大人,不能进宫,绝对不能进宫。”
翁若云才不想当翁箬芸替进宫身,摆摆手拉着东方离当借口,跑出了下着大雪纷飞的深宫。
“东方离,求你带我走好不好?”
翁若云拉着东方离跑在大雪里,刚跑出宣武门不远。
东方离捂着胸口体力不支,跪倒在雪地里。
“快跑啊?东方离你要死啊?”
翁若云见东方离,突然一口鲜血吐在雪地里,瞬间便晕倒了。
翁若云拼尽全身力气,将东方离搀扶起来,没走几步便觉得腹痛不适。
翁若云拖着东方离寸步难行,险些昏倒在雪地里。
在翁若云快要晕倒之时,秦溒带着禁卫军与翁衍匆匆赶来。
秦溒箭步如飞,急忙将翁若云抱在怀里,东方离也被禁卫军搀扶回宫里。
秦溒将翁若云抱回立政殿后,让太医为她诊脉生怕染了风寒。
“太医,皇后可有大碍?皇后怕苦,不可开药方。”
秦溒回想起翁若云对药物过敏,急忙询问太医她可有大碍?
秦溒以为翁若云怕苦,还是不建议太医开药。
太医为翁若云诊脉后,有些唉声叹气,仔细想想还是隐瞒翁若云遇喜之事。
[这是喜脉?若是龙嗣还需静养,还是莫要告知陛下。]
“陛下,皇后娘娘并无大碍,若皇后娘娘心气郁结,还是要回行省府静养的好。”
秦溒听太医禀报后,便挥挥手让立政殿所有人先出去。
等立政殿所有人离开后,秦溒站在凤榻前有些担心翁若云。
秦溒看着凤榻上昏迷不醒的翁若云,想要伸手触摸她的脸却犹豫了。
秦溒太过心疼翁若云,想将她抱在怀里,却碍于她说过喜欢东方离。
秦溒内心煎熬,看着翁若云昏迷不醒。
却因为东方离是自已表哥,不敢贸然接触眼前宠爱过的翁若云。
秦溒转过身背对着翁若云,他语气严肃最后问了她一句。
“告诉朕,你名唤何人?”
秦溒的语气仿若三尺寒冰般冰冷,周身围绕着置人于死地的杀气。
秦溒话语刚落翁若云逐渐清醒,听他所问她以为真相大白。
翁若云急忙起身毫不隐瞒,将自已的名字重新告诉秦溒一遍。
“我叫翁若云。”
秦溒看着翁若云言语认真,像是没有耐心般再次反问她。
“你不是说,你不是翁箬芸?”
翁若云一听秦溒这脑回路,瞬间都无语了!
翁若云气的从榻上站起来,趾高气昂最后再对秦溒说一遍。
“秦溒,你听不懂人话是吗?我叫翁若云,我叫翁若云,本姑娘死不改姓,坐不改名,就叫翁若云。”
秦溒听到翁若云的回应,有些觉得她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行省府嫡女不就是翁箬芸吗?]
秦溒听到翁若云,满口污言秽语,气的忍无可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秦溒眼中浮现杀气,语气带着压迫感警告翁若云。
“少骂人,多看书,从明日起你禁足于行省府,何时会说话再出来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