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识逐渐从朦胧中清晰起来,眉头因为轻微的头痛而微微皱起。
“呃,我的头。”
由于毒素的影响,我全身无力,但由于睡了一觉,我感觉比之前好多了。
我用左手揉着额头,却感觉到了不对劲——手上的触感告诉我,那里缠着别人绑的绷带。记忆逐渐回笼,她想起了在制作解药时的意外。
由于可以直接使用自已的血液作为解药,她在手臂上不小心造成了伤口。
说直接点,就是我因为中毒而身体状况不佳,手一滑,造成了这个伤口。
我自已随意缠上的绷带技术不佳,随意的缠绕在我的手上,比较松动。但现在缠着的绷带显然是由专业人士重新包扎的。
“那个多管闲事的老医生,不是说绝不给养女看病,来得也不及时,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暗自嘀咕。
虽然没有明说,但家族中有些人特别不喜欢我这个养女,其中之一就是奥维亚家族的医生。
事实上,被忽视是常有的事,所以我也不觉得新奇。
“但是这是哪里?我是谁……”
当我完全清醒过来,我发现自已所在的卧室非常陌生。
似乎是别馆的客房,但为什么我在这里呢?
然后我突然想起了我和二皇子在接待室的对话。
我可以大致猜测情况。我好像在和二皇子谈话时昏倒了。
正好卡茜进来了。
“您醒了。我带来了温水。您快吃药吧。”
“不过这是哪里?我是谁……”
这几天因为中毒我经常晕倒,所以卡茜对我晕倒并没有太大反应。
可能是因为我的能力已经部分觉醒,所以她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嗯。对了,卡茜,二皇子怎么样了?”
“医生一到,他就离开了。”
果然,我是在二皇子面前晕倒的。
这个认知让我感到一丝尴尬,不过很快我就释然了。
‘唉,那能怎么办呢?’
人生中难免会有人在你眼前晕倒。这种事情是无法预料的,也不是我能够控制的。
我无所谓地想着,接过卡茜递给我的药喝了下去。尽管我知道,不管是药还是毒,进入我体内的任何物质都会被我的净化能力所中和,所以吃不吃都是一样的效果。
但为了不让卡茜担心,我还是按照她的意愿,将药一饮而尽。
卡茜的眉头紧锁,她的目光中透露出对我的担忧。“您真的没事吗?您已经晕倒好几次了,这不正常。”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
“卡茜,我真的没事。你知道我的身体有些特别,这些小病小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我尽量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轻松,尽管我内心也在担忧自已的身体状况。
我更好奇的是,解除婚约的事情是怎么结束的。这是我目前最关心的问题。
我与二皇子之间的婚约,犹如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我的胸口,令我几乎窒息。
‘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死亡啊!即便我已经死亡了一次!’
“卡茜,二皇子离开前有没有说什么?关于我们婚约的事情。”我急切地问道。
卡茜摇了摇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我。
“殿下说,如果您醒了,就让我转交您。”
我读了卡茜递给我的纸条。
[我将在生日派对开始前三十分钟内到宅邸,到时候见。——莱萨克·布莱克]
“呃?”
我不禁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这完全无法理解。
“为什么他不提解除婚约的事情了呢?”
“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欢上小姐您了?”
我嗤之以鼻,将信撕成两半。
“胡说八道。”
二皇子本来就不喜欢和我订婚,只是因为政治上的利害关系才维持着。
所以,如果我说有了喜欢的人,二皇子理所当然会要求和我离婚。因为是我的过错,可以推卸责任,同时保持政治上的利害关系。
虽然阻碍我独立的二皇子让我很不爽,但我决定暂时把他放在一边。
“没关系。时间还多。”
还有四年我姐姐就要被找回了,只要在那之前处理好就行。
我的独立准备正在稳步进行。在那之前,像老鼠一样攒钱吧!
……我原本是这么想的。
然而几天后,我在奥维亚家族的宅邸走廊上行走时,一个意外的出现让她的心跳加速。
突然遇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沃尔夫·里德,奥维亚公爵的辅佐官。
“小姐您好。您要去哪里?”
沃尔夫的声音温和而恭敬,他的态度总是那么无可挑剔。
尽管他经常在宅邸中出现,但在伊莉斯找回前世记忆后,这是她第一次与他见面。
看到他的瞬间,她的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了乙游的描述:[谁能知道呢。奥维亚公爵的辅佐官沃尔夫·里德,那个像狗一样忠诚的家臣,竟然会在奥维亚公爵背后捅刀。]
沃尔夫·里德,未来的叛徒。
这个男人,表面上是奥维亚公爵最忠诚的家臣,但在未来的某个时刻,他将会背叛公爵。更糟糕的是,在四年后,伊莉斯毒杀未遂事件中,他调换了毒药,导致伊莉斯被揭露不是奥维亚血统的人。
我强行镇定下来,微笑着回答:“沃尔夫先生,我只是随便走走,活动一下筋骨。”
真的是‘死亡如风,常伴吾身’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