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张凡!他是斩杀杂役处杜管事的张凡!”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认出张凡,惊呼一声。
“不错,正是那位不仅斩杀杜压,还能在杂役处杜长老手下,活下来的狠人!”
听到这话,原本凶相毕露,意欲对张凡、出手的王鹏,此刻脸色骤变。
掌心的火球,也冷不丁的消散,王鹏在杂役处时,可没少被杜压欺负。
杜压对他而言,就是挥之不去的梦魇。
杂役处管事杜压被张凡斩杀的消息,早已传遍整个杂役处,乃至外门。
只是杂役处叫张凡这名字的弟子太多,之前王鹏并没有往这方面想。
眼前的张凡就是斩杀杜压的狠人,莫名的恐惧,让王鹏不由脊背发凉,他竟然想对这样的狠人出手。
王鹏心中再无半点对张凡动手的念头,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双手狠命地抽打着自已的脸颊,泪水与鼻涕交织,声音颤抖中带着哭腔道:
“张凡师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求您大人有大量,饶我这一次吧!”
张凡并不想理会王鹏这样的趋炎附势的人,沉声道:
“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
听到张凡这话,王鹏如蒙大赦,立马仓皇与狼狈的跑出炼器堂,丝毫停留一刻也不敢多待!
傅心义见此面色瞬间沉了下来,心中暗自咒骂王鹏这混蛋,本以为他能有几分胆色,至少能教训一下张凡。
却不料,王鹏竟如此不堪一击,直接被吓破了胆,这让傅心义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硬刚张凡他又不敢,就这样不了了之,他算是丢人丢到家了!
张凡看着傅心义左右为难的样子,他也不想继续刺激傅心义。
这毕竟是炼器堂,把傅心义逼急,他也讨不到好处。
这般程度正好!让傅心义不敢再轻易针对他就行了!
想到这里,张凡开门见山道:
“据我所知,学徒就是负责一些基础的、日常的劳务工作,以确保炼器室的顺利运作!”
“这些份内之事,我自会尽心竭力,但你要是有其他什么过分要求,那可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想学炼器术,完全不干活也不可能!
见张凡让步给了台阶,傅心义脸色缓和下来,他打不过张凡,暂时只能顺着台阶下!
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故作大度地,吩咐道:
“那你现在便去给我的炼器室打扫干净,然后去打十桶灵泉,以备炼器之用!”
“可以!”
合理的安排,张凡没有拒绝,淡然应允,去炼器室打扫起来!
“也不知道,傅师兄怎么想的,弄这样的狠人来当学徒,不是自讨没趣吗!”
“谁知道呢,听说他们还是一个村出来的,感觉不太对付!”
“张凡!还真是个狠人,完全不给面子,我看傅师兄以后要被气得够呛!”
“算了,算了,没好戏看啦,都回去做事吧!”
众人见没有热闹看啦,纷纷散去,各自回去忙手上的事务啦。
听到这些话的傅心义,拳头紧握,他原本想奴役张凡一段时间,消除他心头之恨。
没想到请来了一尊大神,他拿张凡这样不惧强权的人,根本没有办法。
初入炼器堂的傅心义,深知自已根基尚浅,唯一可依仗的便是他师尊杨开物的庇护。
可为了区区私怨,就惊动他的师尊,实非明智之举。
此刻张凡确实听从他的安排开始干活,但他心里丝毫没有奴役到张凡的快感,只能暗自咬牙,将满腔怒火化作对张凡更深的恨意。
张凡没心思管傅心义想干嘛,只想尽快完成这些杂务,然后找机会学习炼器术!
可傅心义又怎么会让张凡如意,张凡打扫好炼器室,打来十桶灵泉后。
傅心义又安排道:“我还需要十桶灵泉,还有去库房把这些材料给我领来!”
搞得张凡一直在干活,根本没时间,去学习炼器术。
灵泉离开泉眼太久,灵气便会慢慢散去,失去效用,只能用的时候去打取。
不能用空间戒指囤灵泉,只能让傅心义折腾。
这样几次之后,傅心义还是一看到张凡闲了下来,便开口道:
“我还要十桶灵泉!”
这一次,张凡的耐心达到极限,他目光如炬,直视傅心义,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道:
“傅心义,你别太过分,要是在这般故意刁难,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傅心义见状,心中冷笑,表面却装出一副无辜模样:
“张凡,我是真的需要灵泉,洗涤炼器材料中的杂质,没有为难你!”
“哼!最好是这样!”
张凡冷哼一声,再去打取灵泉。
不过,这次之后,傅心义似乎也感受到,在这样张凡就要不给他面子了,便没敢再让他去打取灵泉。
傅心义感觉找到了奴役张凡的方法。
虽然不能像其他炼器师一样,让张凡给他打洗脚水,给他洗脚,捏捏肩。
不过这样,他也算是为难到张凡,这让他心情大好!
张凡清楚傅心义是在为难他,这都还在他能忍受的范围内,为了学到炼器术,一切都是值得。
忙碌许久,终于空闲下来的张凡,从周围杂役弟子的交谈中了解到很多信息。
学徒学习炼器术的途径,大多都是表现好,他们日常侍奉的炼丹师,便会在空闲时主动传授他们炼器术。
张凡知道,想要让傅心义教他炼器术,无异于痴人说梦!
跟这些学徒学?
张凡脑海中冒出这个念头,立马又摇头否定了!
当学徒达到一品炼器师水平,就能成为炼器堂的炼器师。
这些学徒里面,自然没有达到一品炼器师水平的存在,难以有教导别人!
“是我把事情想得简单了!”
张凡轻声自语道,法不轻传,看来想学习炼器术,还真不容易。
这时张凡看见,一众年轻杂役弟子中,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居然也是学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