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又来到了吉祥酒楼门前,站了片刻。刚要转身进入对面酒楼,一道声音叫住了他。
“李公子还请留步!”胖掌柜看到李牧在门外,急忙从大堂里跑了出来。
“王掌柜,今日生意可好?”李牧好奇询问。
“生意惨淡啊!,再过几日看看,实在不行,就只能关门了。”胖掌柜微喘粗气,语气落魄。
“这是为何?”
“说来话长,都是在下的错,在下已经反省了自已。”
说着,便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神情充满懊恼,又很快释然。
最后洒然一笑,像是在为过去的自已告别。
李牧听后了然点头。
“都怪自已性情急躁,若是当初听李公子把话说完……。不过,在下的确还有其它问题。”
“近几年,的确利欲熏心。满脑子都是如何挣更多的钱,忘了最根本的人性。”
“经此一事,也算彻底点醒了王某,也算因祸得福。在这里,为当初之事向公子道歉!也谢谢公子!”
胖掌柜说着朝李牧鞠了一躬,神情郑重。之后又爽朗一笑,挥手和李牧告别。
步伐变得沉稳有力。并没有因为生意惨淡快要关门而感到沮丧。
同一件事,用不同的心态去面对,就会有不同的感受。用不同的角度去看,就会得到不同的结果。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李牧感叹一声走进了富贵酒楼。
一炷香后,李牧一脸笑容的离开了。已经和富贵酒楼达成了长期合作,过程异常的顺利。
张掌柜看到李牧到来,很是高兴。安排人上好茶。
李牧刚表明来意,掌柜就笑着答应。只是在价格上多谈论了片刻。
最终,李牧每月向富贵酒楼提供三十罐雪花盐,掌柜则每月支付八两银子。
虽然价格比之前低了些,但毕竟是长期买卖。最重要的是,李牧几乎零成本,只是多花一点时间罢了。
如此,李牧岂能不满意!
李牧刚到家门口,就看到孙旺财站在自家门前,准备进去。
“孙兄,是要找在下?”李牧笑吟吟的出现在孙旺财身后,一脸奇怪的看着他。
“李牧,你可算回来了!本公子有事找你。”
“愿闻其详。”
“李牧,敢不敢在和本少打个赌!”
“为何?”
“上次你赢了本少,害本少错过了一场好词的诞生。本少咽不下这口气,非要赢你一回。”
孙旺财望着李牧,眼中满是怒火。
“赌什么?”李牧懒洋洋的开口,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就赌诗词!我们各作一首诗词,让同窗评判。谁的作品好,谁就获胜。怎样?敢不敢?”
孙旺财气势十足,一脸自信。
“没兴趣。我忙着复习功课,哪有闲心和你打赌。”李牧一听赌诗词,果断摇头。
“李牧,你上次赢我时的豪气呢?怎么这回变胆小鬼了。”
孙旺财见李牧摇头,认为他是怕了,气焰更加嚣张。
李牧根本不屑理会他,就要开门进屋。
“三十两!你赢,我给你三十两。你输,给我十两就行。”
“我都这样了,你不会还不敢吧?”
孙旺财一脸嘲讽。三十两又如何,他又不可能输。
以他对李牧的了解,他的诗词水平和自已相差甚远。
李牧停了下来,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白送三十两,李牧心动了。能不心动吗?目前为止,他还是第一次一下赚这么多钱。
可问题是,他不太愿意这么快暴露自已。一时之间,犹豫不定。
看着李牧还在迟疑,孙旺财更加确信李牧底气不足。
他也不着急,耐心等待。同时在思考接下来写什么诗。
有了,李牧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好办法。
“不是自已写的,只要是自已拿出来的都算?”
“怎么?你还有别人送给你的诗?无所谓,只要是从未出现过的诗词都行!这么说,你是答应啦!”
孙旺财满不在乎,不认为李牧会收藏有什么好诗。
“走,跟本公子去我的住处。那里还有其他童生。”
“看来孙兄是吃定我会答应了。孙兄是早有预谋啊!现在反悔还来的及吗?”李牧心有怯怯,弱弱的问。
“你说呢?怕了吧!晚了!今天本少一定要赢你一回,出口恶气!”
孙旺财瞥了李牧一眼,不屑冷笑。神采飞扬的走在前面,气势十足。
来到一处豪华宽敞的大院,院中放着三四张木桌,桌上还放有茶水点心,一群书生正在饮茶交谈。
看到孙旺财带着李牧过来,所有人都起身笑着打招呼。哪怕不熟,也要客套几句。
李牧还在其中看到了韩旺,和韩旺另外两个好友。至于其他人,也都面熟。
孙旺财简单说了一下和李牧的赌注。所有人一听都来了兴趣。只是感觉赌注太大了。
“孙兄,比试诗词可以,这样可以互相学习进步。也算是为院试作准备。但赌注就算了吧。”
“是啊!大家都是读书人,正常比试诗词就行!”
不少书生纷纷劝孙旺财放弃赌斗,正常切磋就好。
“各位,非是在下不给面子,实在是李兄坑我太深,不出这口恶气,我心难平。”
孙旺财简单说了一下,因为李牧的原因,自已错过了花魁评选,进而错过了一场精彩的场面。
其他书生听后,也都变得沉默。一是知道孙兄决心已定,二是他们中有不少人也没在昨晚去怡红院。
至于去过的,则更能理解孙兄的心情,也不再多劝。
“没有限制,我们就各自写自已最擅长的诗词!各位同窗当评判。”孙旺财直接进入主题,有点迫不及待。
“为了公平,我们同时书写在纸上。李兄可有意见?”
“没有”
“那好,就开始吧!”
桌上早已放好了笔墨纸砚,两人一人一边,中间还隔张桌子,互不影响。
“你说,他们俩谁会赢啊?”
“孙兄吧,孙兄的诗词我见过,还是不错的。有入门水准了。”
“入门?那确实挺厉害的。已经达到院试的要求了。”
“这么说来,李兄岂不是输定了?”
“那也未必!万一李兄也入门了呢。而且写诗还要看发挥。”
“有道理。我们就拭目以待吧!不管怎样,都是值得期待的。”
其他书生小声议论,各抒已见。随后又一脸期待的等着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