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是学过武,但也只是略懂一些皮毛,而今日在慈安宫,我……”
算了,姜婵薇知道,有些话跟澹台宸枭说不明白。
他要找茬,就算她没犯错,澹台宸枭也能找出一堆的。
趁他不备,姜婵薇将手缩了回来,别过头,看着敞开的窗户,表情怪异:“陛下怎么来了?”
“咳!你不见朕,朕只能自已想办法进来了。”澹台宸枭尴尬的咳了一声,抓住姜婵薇的另一只手,上药。
姜婵薇懒得挣扎,僵硬的坐在原地:“并非臣妾不见陛下,实在是因为臣妾受了伤,身体不适,不便伺候陛下。”
“既然你不方便伺候朕,那就换朕来伺候你。”轻柔的将药涂抹在姜婵薇的手上,澹台宸枭深情满满的说。
姜婵薇满脸惊疑的抬起头:“陛下,您……”
“婵儿,朕今日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朕真的爱你,想要护着你。”
不等姜婵薇把话说完,澹台宸枭就打断她的话。
“朕希望你能真正把朕当成夫君,而非皇帝……”
“也希望,你不要再推开朕!”
他漆黑的双眸中倒映着她的身影,那双往日冰寒的双眸此时也像是融化一般,处处都透着温情。
姜婵薇只觉得自已被那双深邃而温情的眸光所吸引,那眸光像深潭一般,只对视片刻,就彻底将她吸进去了。
“臣……臣妾没有推开陛下,只是……”
“婵儿!”手指覆上姜婵薇的唇瓣,澹台宸枭轻轻摩挲着。
“朕知道你心中有顾虑,但朕说了,会尽全力护你周全,也会护着姜家。朕希望你能放下戒心,真正相信朕!”
站起身,澹台宸枭温柔的帮她将额前的发丝别到耳后,温热的指尖在她受伤的脸颊上划过。
“脸还有点红肿,朕再给你上点药。”
“臣妾无碍,倒是陛下……臣妾帮您上药。”冰冷的小手握住了澹台宸枭温热的大掌,姜婵薇站起身,拿过药膏,小心的将药膏涂抹在澹台宸枭的伤处。
她个子低,站在澹台宸枭面前,需仰着头垫着脚才能顺利帮他上药。
澹台宸枭察觉到女人的辛苦,手掌不知何时落在她的腰上,稍稍用力,姜婵薇的身子就往前扑去。
“陛下~”药膏全都蹭到了澹台宸枭的衣裳上,姜婵薇抬着头,恼怒的瞪着他。
澹台宸枭却毫不在意,他紧紧将女人抱在怀中,下颚枕在她的肩上,在她耳边低声诱哄着:“你还没回答朕,到底愿不愿意放下戒心,真正相信朕呢!”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朵上,她的耳朵瞬间红了。
将自已的脑袋紧紧贴在澹台宸枭的胸膛上,姜婵薇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心中却一片冷然。
相信他?怎么可能?
上一世,因为信他,她落得个家破人亡,一尸两命的下场,若是这一世,她再信他,她与傻子何异?
然而,当男人撑开她的肩膀,满目期待的看着她时,姜婵薇已将一切情绪全都隐藏。
她满脸感动的望着男人俊逸的脸颊,痴痴的说:“臣妾相信陛下!”
“真的?”男人的眼中满是惊喜,他直接将姜婵薇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婵儿,谢谢你,谢谢你愿意相信朕!”躺在柔软的被褥中,男人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
他噙住她的红唇,一点一点剥夺着她的呼吸。
姜婵薇全身僵硬,她最开始还紧闭着嘴唇,不给男人可乘之机。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觉得自已已经呼吸不过来了。
“张嘴!”男人喘着粗气,声音沙哑的命令。
姜婵薇睁开自已满是水雾的双眸,脸上早已升起一抹红晕。
她眨了眨眼,在男人逼人的视线下,终是听话的张了红唇。
而几乎在她张开的瞬间,男人的唇就再次贴上。
灵巧的舌头从她的齿缝钻入,男人时而温柔,时而粗暴。
姜婵薇只觉得自已像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狂风大作,她只能顺着海浪拍打的方向,一次次被卷入其中。
“唔!”嗓中发出一声唔侬,眼中水雾弥漫,姜婵薇彻底软在床上。
澹台宸枭听着那充满诱惑的声音,只觉得心里猛地一颤,他眼中晦暗不明,稍稍抬起头,看着女子微微张开的红唇,特别是被他咬的红肿,只觉得身上的欲火升到了极致。
“婵儿,可以吗?”他声音沙哑,双目漆黑而幽暗。
姜婵薇心中一跳,她咬着唇,蜷了蜷手指:“陛下,臣妾今日累了,而且手还受着伤,太医也说,臣妾身体还需将养,还望陛下怜惜。”
她眸中沁着水光,眼圈发红,嘴唇红润,一脸娇羞的躺在那儿,我见犹怜。
澹台宸枭的心早已软的一塌糊涂,看着她还被纱布缠着的手指,他暗骂了声禽兽。
温柔的帮她擦干眼泪,澹台宸枭满脸歉意:“对不起婵儿,是朕太心急了,忘了你手还受着伤,你……你先好好休息,朕明日再来看你。”
说完,他深深吸了几口气,着急的从床上下来,飞也似的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姜婵薇半坐起身,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冷意,用力擦了擦自已红肿的唇。
屋内再次恢复了宁静,姜婵薇躺回床上,失神的望着头顶的帷幔。
澹台宸枭如今对她正感兴趣,自然也想要她的身子。
她早就知道,这一天躲不过去,可心中终还是不甘心。
今日躲过又如何,还有明日,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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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澹台宸枭这一闹,姜婵薇再无睡意。
明月高悬,姜婵薇干睁着眼,索性坐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半圆的明月。
微风吹过,掀起了她的衣摆,她手放在窗户上正想关上窗,窗外一双大掌却握住了她的手。
“婵儿,让朕进去!”
“陛下怎么又回来了?”姜婵薇眼中满是惊讶。
直到澹台宸枭跳进来,她眼中又多了份委屈:“臣妾……还以为惹怒了陛下,陛下再也不会回来了呢!”
“傻瓜!”心疼的将她拥入怀中,澹台宸枭轻抚她的脸颊。
“刚才是朕不好,没控制住自已,你放心,在你伤好之前,朕不会再动你。”
弯腰将她抱到床上,澹台宸枭躺在她身侧,又拉过被子为两人盖上。
“很晚了,快睡吧!今晚,朕陪你睡。”
“可臣妾睡不着。”仰起头,女子微红的双眼深深凝视着他。
澹台宸枭无奈叹了口气:“是朕的不是,你本来都睡了,是朕把你吵醒的。既然睡不着,不如,朕陪你说说话?”
“嗯!”低低应了一声,姜婵薇将头埋在澹台宸枭的胸口。
澹台宸枭轻柔的摸着她的发丝,又将女人拥入怀中,闻着她头上淡淡的清香,只觉得心安。
“婵儿,你还在怪朕吗?”虽说姜婵薇今晚的表现还算乖顺,但不知为何,澹台宸枭总觉得她与之前有什么不一样了。
明明现在两人离的这么近,他就拥着她,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已抓不住她,总觉得她有什么事瞒着他,觉得她离他好远好远。
姜婵薇躺在他怀中,被他的气息所包裹。
这是她上一世最期盼的时刻,只有躺在他的怀中,她才会觉得心安,觉得她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但如今,她却没有觉得丝毫心安,除了厌烦,竟还恶心,
这个怀抱,不知有多少女人躺过。
这具身体,这颗心,也从来不会属于她一人。
手指不知何时攥紧,明明很疼,但姜婵薇却不愿松手。
她眼中被水雾覆盖,声音也闷闷地,带着哽咽,但语气却故作轻快:“没有,臣妾这辈子都不会怪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