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住的人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男子,眼神里透出的恨毒像是要生吞了他。
“风聿珩?我记得你这个眼神,当时在唐家地牢,我废你武功的时候,你就是这么看着我的。”
“唐兴仁,我今天杀不了你是我无能,我劝你最好杀了我,不然我一定会把你之前给我的屈辱,加倍还给你。”
易容后的风聿珩恶狠狠的说道。
“哈哈哈!”唐兴仁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就你还想杀我?今日在这里你都没能杀得了我,等回了唐家,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吗?”
说着他用匕首狠狠在风聿珩脸上划了一刀,鲜血涌出,也露出了人皮面具的一角。
“这就是你投靠忘川,他们给你的好处?”唐兴仁揭掉他脸上的面具,嘲讽道:“让你来这青楼里刺杀我?”
“这里是忘川的地界,是你自已送上门的。”风聿珩啐了一口。
唐兴仁自信的笑了一下,看着压住他的人问:“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成了,这里的人已经中了毒,都倒下了。”
风聿珩听了他们的对话嗤笑道:“真不愧是唐门的人,下毒这种阴险小人的行径,做起来还真是顺手。”
唐兴仁一脚踹到他肩上,“不过是一群无恶不作的魔教之人,用毒已经是便宜他们了。”
“虚伪。”风聿珩的语气充满讽刺。
就在唐兴仁准备再次动手的时候,他手下人前来禀报:“大公子,执杖殿那边的人来了。”
“什么?不是让你们在城里的水井里下了毒吗?那些人怎么还活着。 ”
“他们可能发现了水里有问题,早做了准备,大公子我们必须要走了,不然来不及了。”
唐兴仁语气中满是遗憾:“就差一点儿...带着他,先撤。”
“是。”他手下的两人拖拽着风聿珩离去。
刚来报信的人踌躇了一下问道:“大公子,她?”说完看着蜷缩在床脚的宫禅音。
唐兴仁回头向着她走去,还未到床前,宫禅音已是一副受惊过度,泪眼婆娑的样子。
她用几近哀求的声音哭诉道:“公子饶命,我不过就是一个舞姬,什么都没看到,求公子放了奴家吧。”
唐兴仁用匕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这么美的一张脸可惜了。”
宫禅音虽然眼含热泪,但目光却毫不回避的盯着唐兴仁的眼睛。
口中还念念有词,“公子,奴家手无缚鸡之力,若您不嫌弃,奴家愿意伺候您一辈子。”
唐兴仁听了这话笑的温和,他抬手打晕了宫禅音,然后将人抱起一起出了揽香阁。
离开‘法外天’的第十天,唐兴仁一行人终于摆脱了执杖殿的追杀,坐上马车的那一刻,宫禅音长舒了一口气。
“终于不用骑马了,骨头都快散架了。”说着她往旁边靠过去。
唐兴仁一手揽住她的肩膀,一手抚上她的脸庞,“因因受苦了,等回了唐门,好好补偿你。”
宫禅音娇笑了一声,“那我可要多做几身衣裳,多买几支发簪,多吃几顿好吃的。”
“哈哈哈!好。”唐兴仁爽朗的笑了。
“公子,那个被关在箱子里的人,这么久了会不会闷死啊。”宫禅音状似无意的问道。
“哼,放心,他没那么容易死。”唐兴仁一改刚才温和的模样,“不过你说的对,他在箱子里待的太久了,是该放出来活动活动。”
“唐澜,去把他放出来,动一动。”
被叫到名字的随从领命将风聿珩放出了箱子,然后将他绑在了马鞍后,一路就这么拖着他走回了唐门。
到唐门在云南的府邸时,已经是夜间子时,风聿珩走了一路,鞋已经磨烂,脚上也是血迹斑斑,膝盖和手肘处也都是磕碰拖拽的伤痕。
唐兴仁让人将他关到地牢,带着宫禅音去了自已的枫林园,宫禅音吵着闹着要洗澡,唐兴仁拗不过她只好让人给她备洗澡水。
唐兴和听到消息,踏着月色赶来,也不让人通报就直接闯进了枫林园。
“恭喜大哥抓回风家的余孽,一路辛苦了。”
唐兴仁看着硬闯的弟弟,脸色相当难看,但还是不得不挤出一张笑脸。
“二弟说的哪里话,本就是我做大哥应尽的本分,二弟这么晚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本来大哥一路舟车劳顿,弟弟不应该打扰,但是父亲对风聿珩这件事相当重视,小弟想着大哥若是累了,不如让弟弟来替你审他。”
唐兴和这话说的不像是分忧,倒像是抢功。
唐兴仁自然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但面上却还是一片祥和。
“二弟的心意为兄心领了,人都抓来了又不怕他跑了,今日审与明日审也没有多大差别。”
“大哥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未免夜长梦多,还是早审的好。”
唐兴和一副今天不审他就不走的架势。
正在唐兴仁想着用什么借口打发他时,宫禅音适时进了门。
“公子,这么晚了还有客人呢?”
宫禅音头发半干,带着一丝刚出浴的花香,香肩半露的进了唐兴仁的房门。
她走到唐兴仁身边靠在他的肩上,说话时眼睛还不忘瞟着唐兴和。
唐兴和一愣,他听门口的下人来报说唐兴仁带了个女人回来,却没想到如此漂亮,这一眼看过去,让他不自觉的都心神荡漾。
“原来大哥今晚是美人在侧,怪不得不得空,是小弟不解风情了,夜已深小弟明日再来找大哥。”
说着他退出了房间,到院门口的时候唐兴和回头看了一眼,唐兴仁正抱着那女子向里屋走去,不知为何他心里突然起了无名火,让他握紧了拳头。
唐兴仁刚将宫禅音放在床上,她就开口问道:“公子,那人是你弟弟吗?深更半夜的跑到你的院子,说话还这么无理,真是讨厌。”
“不必理会他,他也嚣张不了几日了,等我明日审了风聿珩,将父亲想要的东西拿到手,我这个二弟以后就别想再嚣张了。”
唐兴仁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公子,那人究竟犯了何事,你要将他从法外天抓回来?”
宫禅音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轻描淡写的问道。
“一个背叛武林正道,投靠魔教的叛徒,不值一提。”
唐兴仁鼻尖萦绕着幽香,早已意乱情迷,快要把持不住的样子。
宫禅音也不再追问而是调笑道:“我也是从法外天来的呢,岂不是也是叛徒?”
“呵呵~你确实是叛徒,法外天来的小叛徒。”
唐兴仁手上动作不停的解开自已的衣服,还不忘伸手勾开宫禅音腰间的束带。
他挥手扑灭了一旁的灯火,昏暗的月光下,只剩宫禅音银铃般的笑声,还有男子急速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