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两个人的沉默,他火魍最终决定答应墨语嫣,答应她尽量,墨语嫣也知道是火魍做出很大的思想斗争才说出来的,不会去逼他,毕竟来日方长。
“要想成婚,必须得三书六礼,可是墨伯父他会接受我吗?我又该怎么把聘礼送到墨家去呢?”
“我的轻视,我自已说了算,聘礼我也全都收下,到时候能从这里出去了,再带你去见我的父母吧。”
“这会不会太委屈你了语嫣。”
“说句不好听的,你把我关在这里三年,你有考虑过我的委屈吗?从来没有吧,现在还跟我说起委屈来了。”
“不是的,不是那样,其实你还是想出去的,对吧,如果你想出去,我不会拦你的。”火魍情绪低落,以为墨语嫣是说的真心话
“你呀,你平时挺聪明的,怎么现在却摆出这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专门给我看的?赶紧去把碗筷收拾了。”看着墨语嫣又像平常一样吩咐他做事情,他觉得这日子又恢复如常了。
另一边回到唐府的唐墨和李御玄迫不及待地打开画册,这画册里面,在李御玄看来,那就是漫画,而在唐墨看来,融合着他的小姨对他说的一些话,他觉得这像是一本预言。
“你看这里面的这个彪形大汉,我们没有在那个地下室见过吧,他是一个屠夫,而这里面的场景,似乎像我们郊外的一个村子,如果这画册里面的故事真的发生,那它就会被火焰所侵蚀。”唐墨一边翻看一边说
李御玄也在回忆,他确实没有见过,可是这是什么能力,一本书就能预测未来吗?还是说只是因为时间线上的因果?推测会发生这件事情,他自已翻开前面已经被抓走的人发生的那些故事,也不是百分之百能对上的。
那应该就是根据他的性格和那个村落的产生的联想,推测会发生这件事情,我们只要提前杜绝那些会让他被侵蚀的隐患,也许就会避免。
“御玄兄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城郊的村子排查一下吧。”唐墨合上册子有些焦急
可是李御玄看看外面的天都已经渐渐暗下来,现在黑灯瞎火的出去不是更危险吗,虽然他不害怕。
“我们可以先去城外住下,因为外面的村子长的差不多,排查起来还需要一些时间。”李御玄有些不明白,其实他不知道自已参与这些事情到底有什么意义,但是唐末姑且算是他的朋友吧,他就当是帮他吧。
“和伯父说一声吧,虽然你经常不归家,还是理应要说一声的。”
“好,我这就去给我爹说。”
唐墨却说完之后,还真是风风火火的,在家里拉了两匹马,真的就打算趁着夜色连夜出城去。
李御玄其实可以不用骑马,他可以瞬间移动,但是这也算是一种乐趣,只是还没骑了多久,他就觉得自已的屁股蹲已经快要开花。
但最终还是坚持到骑到城外,李御玄便放慢脚步,最后自已下马,然后把马牵着步行,唐墨见到李御玄才骑了这一段就不行,便把马骑到他的身边,放慢步伐打趣:“怎么御玄兄这就不行了?需不需要我带你。”
李御玄可不喜欢别人挑衅他,他牵着马,唐墨都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脚下扬尘只能看见脚跑起来的残影。
而李御玄牵的那匹马也没有反应过来,这人怎么跑的这么快,它都感觉到一股推背感,它就被强制从走变成跑变成疾跑这时候马的内心【前面这人还是人吗?他怎么跑的比马还快啊?】
唐墨知道他说了不该说的话,便在马屁股上拍了两鞭子,加速追上去,可是就凭这普通马的能力,哪能追得上李御玄,而李御玄牵的那匹马,仿佛自已快要升仙。
【你自已跑就得了,干嘛牵着我呀!我不要命的?】
李御玄听到这马的抱怨,对它也提上速度,那马一瞬间感觉自已身轻如燕,跑的还发出欢快的叫声,大致的意思就是没想到我竟然跑的这么快,比军中的汗血宝马还快。
唐墨在后面追的马也累人也累,最后,唐墨的马无论再怎么夹它的肚子,拍它的屁股,它也只是用走的速度。
李御玄在很远的地方见唐墨没有追上来,就把马放在原地,自已又急跑回去,停在唐墨的身边:“怎么这就不行了,需不需要我带你。”
这明显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然,这都是他们两个互相开的玩笑而已,唐墨骑着马,李御玄保持着与马一样的速度,终于在晚上将近十点的时候赶到了一个落脚点。
那野村客栈的门都即将关闭,唐墨一只手把门给挡住,笑意盈盈地递给他两个铜板,然后又把马给牵进院子。
毕竟是送上门的生意,这哪有不做的道理?小二又给他们端了水和一些吃的,丢给他们两把房间的钥匙,自已便去休息。
唐墨豪饮两口水,然后擦擦嘴:“御玄兄兄今夜就在此休息,明天再去各个村落看看。”
“嗯,好。”
但李御玄在这种荒村野店可睡不着,趁大家都休息之后,他便又瞬移自已的宫殿,还是家里的大床睡着舒服。
正阳村
村长与放印子钱的刀疤刘,两人正坐在桌前,借着微弱的烛火点着银子的数量,那银子在灯光下泛出光,像是人贪婪眼神的光芒。
刀疤刘:“杨村长,这个月的生意不怎么样啊?怎么都没人来借钱呀?你儿子欠我的钱可还没还清呢,你说我是要他一只手,还是要他一只脚呢?”
“刀疤刘,我劝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好歹是一寸之长,我要是发动大家都来对付你,你以为你能讨得到好吗!”杨村长十分生气。
“哟哟哟,村长!好了不起哟,你以为我会害怕吗?村里的人我几乎都有他们的把柄,谁又会向着你呢?到时候别怪我鱼死网破,村里有很多人的印子钱都是你从中篡夺借的吧?”刀疤刘对付杨村长很有一套,每回他都会搬出这些说辞。
“可是这么久了,我都没有见到过我儿子,我怎么知道他是死是活,你让我去骗村里的人借印子钱,这让我良心何安?”杨村长在一旁假惺惺的说
“他欠了赌场那么多钱,就在我这借了那么多钱去还赌场的钱,他几乎是一屁股债,怎么能出现在明面上?你要实在是不放心的话,我明天就悄悄带他回来见你一面。”刀疤刘真的这样想,毕竟他还要傍着村长发财呢
“那你明天一定要把我儿子带回来!”
“这当然是可以的,但是这个月的月绩还不够呀,杨村长你得想办法再凑点!”刀疤刘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狠狠的插在桌子上。
这匕首可是放着森森的寒光,谁看了谁不害怕?况且这杨村长本又是胆小之人,不然也不会帮着刀疤刘作恶,他双手握着,眉头皱着,脑海里飞速的旋转,看看还有谁急需这印子钱。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谁似的,他在刀疤扭耳朵边上悄悄的说了几句话,这时候在窗外看他们的影子,被照的老长,真的像是恶魔的低语。
随后便传来刀疤刘的一阵嘿嘿笑声,然后他们两个人相互用眼神交流着,心里都想的是对方,真的是坏的,没有下限。
第二天一早,杨村长就带着刀疤刘去了赵屠户的家里,当然,杨村长也没有那么明目张胆,只是给刀疤刘指了赵屠户家在什么位置。
“得在这里蹲点赵屠户,可是每天很早就会出去卖猪肉,能不能蹲到就看你的了,到时候可千万别说是我带你来的。”杨村长还是对这位赵屠户有些发怵的,毕竟是杀猪的,身上总带着一股戾气,再加上长的又十分壮实,令人看一眼都害怕。
但赵屠户本人却是一个十分憨厚的老实人,经常热心的帮助邻里,上到八十岁的老太,下到四五岁的小孩,都还对他挺喜欢的。
刀疤刘就在隔着他门口两条路的地方等他,因为也不能那么明目张胆的去守着人家门口,让人家借印子钱吧。
这时候人都陆陆续续的起来,能听到远处有人给赵屠户打招呼:“赵屠户,家里老太身体可好些了,我这边有人送了些枇杷露来,你拿一点回去给老太喝。”
“我这里也有一些鸡蛋,你回来的时候带点回去老老太煮了吃。”
赵屠户都一一笑着回应,这不认识他的人,一看就会被他吓得逃跑吧,他长得皮肤黝黑,身体健壮,留着一副络腮胡子,说话的声音也十分粗蛮。
就连刀疤刘在远处看一眼,也觉得这人不好惹,但是昨天晚上,杨村长说赵屠户家里的老娘一直在生病吃药,有很大的开销,这倒是个商机。
而赵屠户此时也正在发愁他娘的病,一副药就要花上几百文,而他卖肉一天才卖多少钱,每天卖完之后还又官差来检查,税一缴就只够买药了,家里的吃喝都成问题。
赵屠户笑意盈盈回复邻居之后,趁着没人的时候,脸又垮了下来,这时候,刀疤刘带着商业性的笑容上前:“这位大哥,看你愁眉苦脸的,是有什么事情吗?不知道小弟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赵屠夫看着眼前这个牙尖嘴利,眼睛一看就闪着贼光的人,应该不是什么好的行当,他本想不理他,直接往前走,谁知道刀疤刘舔着个脸,依旧给他搭话:“大哥,你有什么烦恼就说出来嘛。”
“缺钱,你有啊!”那声音粗犷有力,刀疤六嘴角扯起一个不易让人察觉的笑容,他就是干这事儿的,怎么可能会没钱。
他双手搓手,一副献殷勤的模样:“大哥你还真别说,要钱我还真能帮你解决。”
那赵屠夫本来就长得高大,他斜睨一眼比他矮上许多的刀疤刘,没有说话,刀疤刘此时已经感觉到这目光灼热,使他汗流浃背,赵屠户久久的才说出一句:“兄弟,你别说笑了,我还要去镇子上卖肉呢。”
刀疤刘都咽口水了,他还以为赵屠户会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语言,他用衣袖轻轻的擦擦额角的汗水,和他打交道还真有些紧张。
这时候他心眼一转,其实这赵屠户还是蛮好说话的,他只能把杨村长给卖了:“其实是我偶然听到杨村长说你们家有困难需要钱,所以我才在这里等你,问你需不需要钱的。”
“杨村长?”这个村长在赵屠户的眼里不好不坏,中规中矩,有什么事情能处理的就替大家处理,处理不了的就也草草了之了,他怎么会关心他一个屠户。
“对啊,杨村长和我是老熟人了,我帮他解决过不少的问题,大家缺钱的话都会通过他找我。”刀疤刘简直是睁眼说瞎话
“你这钱怕是来路不正规吧,别耽误我上街去卖肉了,晚上我还要去抓药给我母亲。”他不再与刀疤流说话,径直的向前走,但是刀疤流刚才从赵屠户那犹豫的眼神当中,就知道他缺钱,只要人一旦动了要钱的心思,那绝对就会落入他的陷阱当中。
他可不急这一时半会儿,听赵屠户要走,他就赶紧让开一条路,甚至做出恭送的姿势,这个时候等赵屠户走远,他就开始在邻里走访赵屠户是个什么样的人。
没想到得到的回答竟是一致好评,虽然长的五大三粗的,但为人十分和善,而且还十分孝顺,他的老娘生病已经有几年,但是她一直都没有放弃治疗,人人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但是他却一直供养着他的老娘。
得到这些消息,他接下来的计划可就顺畅多了,他买了一些吃食糕点,还有滋补的药材,下午时分就去赵屠户家里敲门,他明明知道赵屠户不在家里,就还喊的很大声:“赵屠户在家吗?”
里面只是传来一个老太急促的咳嗽声,随即问道:“是谁呀?”
“是大娘呀,我来找赵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