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飞云的眼神突然恶狠狠的盯向宋飞宇的方向,而宋飞宇这时候戴着面具,眼神也刚好与宋飞云对上。
宋飞云,宋玉章的亲爹,也是宋飞宇的亲弟弟,但是这样的大家族往往并没有什么亲情可言。
宋飞云只是挥挥手,让家丁先行下去,宋飞宇也察觉到气氛不对劲,站起身说,今天的家族会议就先开到这里。
其余人都走了之后,只剩下他们两兄弟在那里对峙,宋飞云一拍桌子,但是并没有站起来:“大哥,昨天豫章从你那儿出去之后就变得不对劲,昨天晚上又一夜未归,天就传出横死街头的事情,你得给我一个解释吧!”
“二弟,这件事情真的与我没有关系。”宋飞宇确实说的没错,他只是赋予宋玉章能力,并没有做伤害他的事情,而他自已的性格给他招来杀身之祸,这与他又有何干。
但是他的能力绝对不能让家族的人知道,而他现在这副模样也根本不敢见家族里的人。
“你从三年之前就渐渐的回来开始戴着破面具!你怎么就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你到底是不是我大哥!我大哥不可能这么冷血无情!”
这宋飞云倒是大胆说出心中所想,这也戳中了宋飞宇的心痛之处,他也不想带这个破面具,我也不想整天黑袍遮面,可是他现在的样子是人不人鬼不鬼。
说着,宋飞云竟然要走到他的面前,准备把他的面具给他揭下,这宋飞宇后退一步,侧身闪过他的手,然后用自已的手遮住自已的面具,这要是一旦对视,可就不能再当兄弟了。
“大哥,你究竟在隐藏什么?难道玉章的事真的与你有关!可是你的侄儿啊!”
“我都说了,与我没有关系,不信你去那周围排查看看那些百姓怎么说?我还会害我的亲侄儿不成!”
他们两个僵持都不退步,就坐在大厅等了好一会儿,这时候又有家丁急急忙忙的跑进来,跪在地上,不知道是该开口还是不开口。
“还不快说,是有什么事!”宋飞云气急败坏
“是是禀家主,二爷,今天与玉章公子在街上与两个年轻的公子发生冲突之后,就突然自焚而亡了,这是目击的老百姓说给我们听的,说那两个公子与玉章公子差不多大小。”
宋飞云这才相信宋飞宇所说的话,他又开始琢磨他们宋家到底是得罪何人,而这火焰可不是说着玩的,毕竟当地都还比较相信那赤虎鞭的传说。
“大哥,你可有什么头绪?难道和那个东西有关?”
这时候,宋飞宇已经汗流浃背,家丁再多晚来一句,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接下来的事情,他就坐在那里,假装在思考的模样:“会不会是玉章这孩子在外面招惹了他不该招惹的人?”
“可是我们这是宋家!谁敢招惹我们几个世家?”宋飞云实在是想不到有谁敢针对他们家,除了那几个世家与他们平等势力以外,难道就是其他世家的公子?
思索着这时候又收到消息,说那人一人姓李,一人姓唐,这时候,他们分析着,姓李,倒不知道是什么小门小户,但是姓唐,他可有眉目。
“难道是唐建成他那不争气的儿子?”宋飞云愤愤道
宋飞宇可不敢点头,给他恳切的答案,他现在还不能和其他铸剑盟的世家对上,要说唐建成的儿子唐墨,他在铸剑盟的试炼中颇有建树,倒也是个好苗子,要是火焰能力能转嫁到他身上,说不定他的痛苦又会再减少些。
因为这次把火焰转嫁到宋玉章身上,他明显感觉比转嫁到成年人身上,给他减轻的痛苦要来的多,想着他也不能把自已家的侄孙辈都给祸害光了,祸害祸害,其他家的孩子那还是可以的。
“二弟,不如此事就由我去查,保证会还玉章一个公道。”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我看这是八成,跟你也脱不了关系】是表面他还是附和着:“那就辛苦大哥您了。”
就这样,他们两兄弟心中各怀鬼胎,就各自回到自已的房间,宋飞宇已经有几日没有去到铸剑盟的地下室,不知道铸剑盟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他开始在脑海里回忆唐墨的模样,至于情报中那个姓李的公子,那他肯定是不认识的,我跟唐沫在一起,那应该也是一个好苗子。
他开始吩咐暗处的人去把唐墨和他的朋友找到,而唐墨和李御玄这边也正在找宋飞宇。可以说是双向奔赴。
这时候,李御玄和唐墨正在茶楼里吃茶,突然就出现两个凶神恶煞的人,这两个人一个人左眼带着刀疤,一个人脖子上也有一条长长的疤痕,他们私下还是目光就落到唐墨,和李御玄的桌子上。
左眼刀疤的那个男人对着另一个男人说着:“是不是就是这两个小鬼头?还需要让我们来动手?”
这两个人是宋飞云找来的,以他的情报,他很快就知道唐墨和李御玄的行踪,他的儿子死了,那肯定也是要对方偿命的。
这两个大汉走到李御玄和唐墨跟前,二话不说就从背后抄起斧子,李御玄早就察觉到他们的杀气,把茶杯往前一推,那两个人就像是受到什么重物压迫一样,咚的一声,跪到他们的面前。
“这萍水相逢,何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李御玄又拿起茶杯摇晃着,而这时候,那两个大汉感觉那种压迫感消失了。
这时候两个人对视,都不敢相信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就跪倒在地,这这眼前的两个年轻人还在嘲笑他们,这更让他们觉得丢了脸面。
而且他的客人看到这种情况,早就溜之大吉,有不怕事儿的,还扒在门框上看热闹。
那两人本想站起身,结果刚站稳,又是咚的一声,跪在地上,斧头也掉到地上,哐当一声。
“哎呦呦,见到亲爹也不必如此,两位壮士,这是怎么了?腿软无力,缺钙呀?”
虽然不知道李御玄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唐墨听得出来,这绝对是在讽刺别人,他笑出声,真是忍不住了。
“你们两个小杂碎,究竟是使了什么妖法,让我们再次丢尽脸面,后道上还怎么混!”说着又要强撑着身子往起来爬,可是仿佛有千斤坠般压住他们。
他们两个一直在用尽浑身的力气与地板对抗,这时候李御玄的威压一松,他们直接一个坐骨蹲屁股坐在地上,他们因为条件反射发出哎呦的声音。
这时候,唐墨笑的更大声,心里也明白,这肯定是李御玄从中捣鬼,李御玄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把茶杯慢慢放到嘴边抿一口茶。
“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有什么目的?哦,看这两把大斧子应该是来取我们两人的性命的吧。”说话的语气一点都不像是性命,被威胁的人
那两人怕又被重力压趴下,索性就坐在地上,于李御玄平视着他,没想到这个小鬼头看到他们两个这种壮汉,一点都不害怕,他们得到情报,也确实是寥寥无几,没有形容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样的。
要是知道对方这么怪力,他们怎么也不会接这个单子,看着两人不说话,李御玄弹起桌上的一粒花生米,花生米像是铁蛋,一边呼啸,带着风就擦着大汉的脸边飞过去,打到另一边的墙板上,打出一个洞来。
等花生嵌入墙壁,这时候大汉的脸慢慢裂出一道血痕,血从脸颊上流出,那两个大汉瞳孔震撼,【这两人是什么怪物?这功力可以和大师有的一拼,我们究竟是接的什么个单子,这两个小娃儿怎么这么厉害!】随后开始结巴的说着:“是宋府,是宋府派我们来取你们的性命!”
“宋府?”唐墨实在想不到宋府为什么会针对他们两个,难道是与宋玉章有关?可是宋玉章的事情与他们两个有什么关系?
“看来是因为宋宇章的死而迁怒于我们两个。”李玉璇放下茶杯,小嘴一撅,满脸的不高兴。
“回去给你的雇主带个信,就说宋玉章的死,跟我们两个没有关系,要是再来找茬,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李玉璇小手掌轻轻一挥,一股强劲的掌风向着那两人面中袭去,那两人哎呦一声,接连倒地。
李御玄这样其实对唐墨说道:“本来还叫好的心情就被他们两个给破坏了!”
李御玄和唐墨泽的时候,甚至还从那两人身上跨过,那是赤裸裸的羞辱,但是看到一粒花生米就有这么大的杀伤力,他们可不会为了那点小钱,连自已的脑袋都不要。
等到李御玄和唐墨走远,这时候又从巷子里面穿出来两人,这次的穿着倒是正常一点,就是普通侍卫的样子,那两人双手一抱拳行礼:“二位公子,我们家主有请。”
上下打量,他们的腰间系着腰牌,上面写着宋字,看来又是宋府的人,但是明显这两拨人不是一个人派来的,别人都是彬彬有礼,那唐墨和李御玄当然也不会刀剑相向。
同样是一行礼:“不知宋家主请我们过去,所为何事?”唐墨询问
“只是因为我宋家公子在街头横死,据说当时两位在场,家主想叫两位过去询问一些事情的细节,并没有恶意。”侍卫回答,依旧彬彬有礼
【家主看来是宋飞宇无疑,我们不也刚好是要找他,现在却正好送上门来。】又是心理沟通
【那我们就去看看。】唐墨对李御玄点头
见他们二人并没有反抗,侍卫在前面带路,而另一个侍卫走在他们后面,生怕他们逃走。
【这次宋飞宇绝对不会是叫我们过去询问细节这么简单,肯定是在背后谋划着什么阴谋过去,我们见机行事】
【放心吧,御玄兄,我自有分寸】
【我怕他的能力附着,就是将自已的伤害转嫁给他人】
【有你在,我不担心我会受到伤害。】
这唐墨,未免也太相信李御玄些,一路上是未见他们两个,也没有说话,他们也不好插话,走了一段路,他们到达宋府的大门口,并没有避开外人。
这倒还算是行事磊落,至少所有人都看见他们两个人进了宋府,而宋飞云也知道这件事,虽然被他大哥带回来,看来他安排的人定是失败,他只好暗暗的跟着看看后续如何处理。
李御玄和唐墨二人被打了,带进宋飞宇的书阁里,而宋飞宇现在的模样就是黑袍加身,面具遮面,俨然像是一个邪教的头目,但是他的声音却倒是和蔼可亲的。
两人被带进去,随后门又被关上,宋飞宇转过身,打量着两个少年,唐墨他倒是有些印象,和脑海里的墨语嫣长得有几分相似。
“两位少年,我是宋飞宇,宋家的家主,想必你们也听过我的名字,让你们过来并没有恶意,是我的侄子宋玉章,他多次目无王法欺压百姓,侮辱邻里,发生这样的事情,简直是他咎由自取。”
“你是他的大伯吧,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他好歹是你的侄子,不护短就算了,怎么可以这样说他?”唐墨到开始替宋玉章打抱不平起来
唐墨这话一出口,到让宋飞宇有些尴尬,他本来以为批评宋宇这样会获得这两个少年的好感,但是事实上并没有,李御玄也是直接的问着:“宋家主,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我相信今天叫我们二人过来,并不是单纯为宋玉章的事情,而是因为那火焰的事情吧。”
宋飞宇没有想到李御玄直接这么开门见山,就把这件事情说出来,而且看他的眼神,他像是已经知道了很多事情。
“两位小友,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不过我为我侄子的事还是得向二位道歉,我二弟误会你们是伤害我侄子的凶手,肯定派人针对你们了吧?”
“那些人哪是我们的对手?”
“拐弯抹角的就没意思了。”李御玄都有些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