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之后,李御玄收到了第一封信,明明开始两年,他还是很期待他们给他写信的,是时间越久,他愣是一封信都没有收到。
“展信如面,御玄兄安,我这三年一直在铸剑盟闭关修行,在此修行期间,我我听到了一些传说,恐怕与鬼魃有关,还记得我给你提到的赤虎鞭吗,这次可能会见到,希望你收到信的时候可以来金西国一趟。”
在收到唐墨的信之后,他又接连收到了安羽然和耶律紫玉的信,大致就是这三年,他们都去学习,没有时间交流,只有他停滞不前?
他这三年也查了一些史料,但灯没有记载鬼魃的事情,只是在一些野书上看到一些零零散散的记载,这三年期间,他还是尝试了时间跳跃,可始终都回不到现代那个时间线上,看来还真的得机器那几样宝物,真的回到现代。
既然唐墨邀请,那他哪有不去的道理,三年前他采的荷花露水酿造的酒,现在也是陈酿三年。
什么都没有带,只带上几瓶酒,就是说上表他的父皇,他要去金西国游历,反正政事已经有他的三个哥哥,所以他的皇帝老爹也不太怎么管他,他说要出去玩,他当然是允许的。
只是他那几个哥哥对他尤为不舍,就仿佛要分别许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让他早些回来,而他的大哥已经娶妻有了正妃,对他,还稍微放松些,没有以前那么粘人。
他一人一马出宫门,没有让人跟着,但是他的哥哥们还是派人在暗中保护他,他走到一个官道岔路口,快速驾马跑入丛林,心中默念瞬间移动,连着他的马,都移动到金西国的城门不远处的郊野。
确定了四下无人之后,他才慢悠悠的骑着马一路看着金西国的景色,与他们天元国其实没有太大的差别。
可是他不知道异国通往另一国是需要通关文蝶的,走到关口的时候就被人拦下,问他要文书,他也没想到这么麻烦,说什么的,他肯定是没有的。
他也懒得对他们进行脑电波干预,直接就瞬间移动进了城门里面,路人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就觉得只是多了一匹马和一个人而已。
这金西国的繁华,与天人国也不相上下,看得出来,他们的皇帝把这里治理的很好,但是市集上卖的东西略有不同,还是有一些地域文化差异。
他先走到一个小摊面前,因为那个旗子上面写着大大的几个字,凉糖糕,就是在糕点里面加入一些薄荷粉吃进去凉凉的,他在天元国还没有见过,要了两份之后,大包拿在手里。
看着路边的一个路人,穿着还算华丽:“公子可知道唐府怎么走?”
他其实明明可以自已瞬移过去,但直接瞬移到别人家里,就不太好解释,还是要在大街上晃一晃,让大家对他都有印象。
“唐府是那个唐府吗?就是那个铸器大家?”
李御玄点了点头
那人心里一盘算,放下大量李玉轩穿着应该是富家的公子,带着一个包袱和一匹马,有可能是来投亲戚的,带他过去的话,说不定还会给他些赏钱。
李御玄却表示无语,明明穿着还算华丽,竟然还在乎这些赏钱,那人刚想指路,李御玄就牵着马自已走到前面去。
“哎,小公子,你知道往哪走吗?”
李御玄才懒得搭理他,自已靠着心灵感应,一路向前直走,然后穿过一个巷子,就看到另一条街上,全都是一些铁匠铺子,再穿过铁匠铺子,就可以看到一个,大大的牌匾,上面写着唐府。
李御玄看着这偌大的府邸,门口的家丁看着门口站着个小孩,李御玄先开口:“我是唐墨的朋友,凡诸位通禀一声。”
那两个家丁交头接耳:“三公子的朋友,是三公子,现在还在铸剑盟内,怎么他的朋友就来府上了?”
“看着小公子穿着华丽,也不像是什么欺骗之徒。”
“不如先把他引进府中,安顿下来,公子大概还有五日才能回府。”
原来唐墨的修行还没有结束,是他来早了,那时候家丁去禀报唐墨的爹——唐建成
唐建成一听是唐墨的朋友,就让人把他带进唐府安顿,在客人住的厢房。
李御玄也不太擅长和年长的人相处,他和唐建成尴尬地坐在客厅里面,唐建成率先开口:“你是唐墨的朋友,还不知道小公子贵姓。”
“伯父,我姓李。”
“李……啊……李。”
唐建成还在思索金西国世家子弟当中姓李的,但是他们和李家关系好像也是平平淡淡,倒没听说唐墨与他们李家公子交好。
“我叫李御玄。”
“李御玄……御玄……啊,你是你是天元国四皇子!”
李御玄点点头,没想到唐建成的反应竟那么大,他甚至都想站起来行礼,随后又觉得有点不对劲,这天,元国的四皇子出行也没有随行的车驾,就他一人一马。
“是唐墨写信让我来金西国玩几天。”
唐建臣内心,十分的复杂【这个逆子,从没有说他在天元国交到的朋友,竟然是四皇子,背着天启之子的名声,曾在四国名操一时,他随随便便写信,就把人家叫来了,而且他自已又不在家,让我这一个老头子来应付?这弄不好就是两国之间的问题,逆子!】
“伯父,你不用在乎我们之间的身份,我只是唐墨同龄人的朋友而已,不必在乎那些虚衔。”
看着李御玄这么说,他内心才放松一些,他又命人上了糕点茶水,李御玄倒也不客气,吃着糕点,喝着茶,与唐建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这么说,你和唐墨三年没见,这下子突然写信叫你过来?”
“是,他说他在铸剑盟闭关。”
“是呀,还要五日,他们这些闭关的子弟才能出关呢。”
“那我这几日就随便在金西国逛逛,我对这边不熟,还望伯父给些便利。”
“那是自然,今日你好好休息,明日我便派一名伶俐的家丁跟着你出去到处逛逛。”【这可得伺候好了。】
“谢谢伯父。”
李御玄也没想到,唐墨没在家里,他晚上躺在给他安排到厢房里面,闭上眼睛,用心灵感应,而唐墨这时候正在为他的出关作品狠狠的熬夜打造。
李御玄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我已经来了,在你们家里。”
这么久没有听到李御玄声音的唐墨,有些惊讶,需要先反应一会儿,不知道是该说话还是应该在心里想。
【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我以为起码你还需要一段时间。】
【我瞬移的。】
【好吧,那得辛苦你在我们家等我几日。】
【没事,你爹人怪好的。】
【我这几年也只回过家几次,希望你能和他好好相处。】
【放心。】
铸剑盟
几个黑袍人站在一起,窃窃私语的说着什么。
“这次我看唐家那小子天赋不错,不想那小子天赋也还可以,不知道有没有人可以驾驭那件东西。”
“现在拿出来还有些过早,而且最近老是发生一些奇异的事。”
“是啊,等查明白再说。”
唐墨在铁砧上一锤一锤敲着,这算是他们的毕业作品,每人都要为自已打造一把专属的武器,当然也可以打造出来送给别人,并不是一定要给自已。
唐墨一锤,叮叮当当,当然别的人也是如此。
第二天一早,李御玄就从床上爬起来,却发现是在自已寝殿的床上,看着周围那熟悉的环境,他知道他应该是在熟睡中瞬移回自已家,看来还认床呀。
这可不行,要是那边发现他人不见,还不得吓一跳,默念,回到唐墨家的厢房。
他刚回去,就有家丁来叫他:“李公子,你起了吗?”
“啊,刚起。”
他假装刚睡醒的模样,然后从房间里面走出来,去到客厅里已经备好饭菜,他与唐墨老爹在一起吃饭,实属有些尴尬,好在他的哥哥姐姐妹妹什么的都不在,不然就更加吃不下饭。
吃完饭之后,李御玄就让一个家丁陪他出门,在家丁一看他的下盘就十分的结实,看起来是习武之人,看来是唐建成为了保护他的安全,特意挑选的。
虽然他表现的随意,但是唐建成可认为这是两国之间的问题,也是,他要是在金西国出什么事,引起两国之间的战争都有可能。
这道路两旁的街道确实没什么好逛的,他只是想了解一下金西国的风土人情,后面的家丁也应他的要求,身着常服,因为要是穿着唐府的衣服,所有人都会对他们敬畏几分。
而这家丁带他去的地方也全是风景名胜,搞得他有点像来旅游的,不过这边的建筑确实有些看头,而路街道大多都是卖刀枪剑戟的,就算再偏远的铺子卖的东西都格外的精致。
“我们金西皇城差不多人人都是铁匠,所有的世家子弟到了年龄都会去铸剑盟锻炼。”
“哦,怪不得,这有种服兵役的感觉。”李御玄点头拿着路边摊上的刀看着,没有开刃。
“金西国擅长铸造,有没有那种有名的名器?”
“有啊,天干地支系列,十二生肖系列,风花雪月梅兰竹菊系列等等。”李御玄问起这个,那跟着他那家丁就有说了,也是在给他自已的国家打广告呢。
他说的这些,李御玄大多都是知道的,他想知道的是那种秘史野闻。
但想想,如果这种秘闻人人都知道的话,那又算是什么秘密。
但这家丁静还真知道,突然一拍手:“我们这儿还真有一件神器,叫做赤虎鞭,据说今年他们在住建部里面锻炼的学子们,有机会见到这个神器,可是我们都没有见过,传说只有铸剑大家的家族见过。”
“哦,那还真是神奇,那市面上有没有什么秘闻啊?”
这个家丁见李御玄这么多话,就想着他是天元国的人,并不想把金西国最近事情上发生的事讲给他听。
【要说有也有,最近总是有乞丐莫名其妙的失踪,但我说给你听多少是有些不合适。】
但是他不知道李御玄能听得到他的心里话,李御玄自已心里盘算【乞丐失踪啊,乍一听好像不是什么大事,但这当中肯定有什么故事。】
铸剑盟的地下密室,宋家家主宋飞宇正坐在那里,他身着黑袍,把面目都给挡住。
他的面前跪着几个人,他的声音沙哑,开口问:“最近可有抓到合适的?”
下面跪着的那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都摇头,宋飞宇大怒手一掀,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打翻,叮铃咣啷掉一地。
“那些乞丐有什么人在意,你们都是废物吗?合适的人都找不到!”
“家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乞丐也比较少,怎么可能随时就能抓到合适的?”下面的人还反驳着他
他更加生气,站起来,走下到几人面前,一脚踢在那个反驳他的人身上,这时候,他的手从黑袍里面露出,那手通红,上面还有透明的水泡,有的破烂的已经泛黑,他看见自已的手,连忙缩了回去,在地上的人也不敢吭声。
宋飞宇挥挥手:“你们这些废物,赶紧去给我找,实在不行就抓些外地人!”
这是把目标范围扩大,他们那些手下的人也好做些,毕竟外地人失踪了,如果家里人不找,不会引起什么大的波澜。
冶炼池,火魍躺在里面,他周围环绕着五颜六色的火焰,一会儿红,一会儿黑,一会儿白的,他现在闭着眼睛,仿佛是在沉睡状态,这时候宋飞宇从密门里面走进去,火魍睁开眼睛,从冶炼池里站起来,那铁水从他身上滴滴答答的落下,他身边的火焰变成蓝色。
“宋家主,你的心情十分阴郁呀。”火魍的声音响起,粗犷有力,听起来竟还有几分正义。
“火魍大人,人我已经在找了,一定会快速把这里的封印解除的。”
“好,我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