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紫玉根本就不知道那水里到底放了什么东西,心里还在想,不会是毒药吧,但想来再恶毒也肯定不会是要把他毒死,毕竟出人命那一查就能查到是谁。
第一场比试完了,朋友们都各自在一起说话,交流心得或是相互展示作品,或者是几个男子一起向着心仪的女子交谈。
耶律紫玉身边围了不少小男孩献殷勤,她都一一回复,为了时刻保持她完美美少女的形象。
扈艳苏怡沙秋雨三人又坐在一起嘀嘀咕咕,说一会还不住的往耶律紫玉这边看。
“你看他那狐媚子的模样”沙秋雨不服气的撅嘴
“你说话可得小心些,那么多人喜欢他呢?”苏怡在一边,阴阳怪气
“哼哼,等会儿就看着他在台上出丑吧。”扈艳还在那里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可殊不知,会祸到自已头上。
耶律紫玉甚至举起茶杯,喝了一口,对着扈艳的方向挑眉,扈艳内心【你就得意吧,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第二轮比试马上就开始,有不少女性都是选择跳舞,这不仅可以在心仪的人面前展示自已婀娜的身姿,还可以让评委对他们有较高的评价。
而扈艳他们也不例外,可是还没上台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已身体隐隐的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有多想,还是坚持上台去。
到台上鼓点轻动,仿佛在敲击他的腹部,那种疼痛感还是有节奏的,似是有虫子在里面啃噬,扈艳这有些不对劲,他怎么会肚子痛起来?而且这跳舞没法中途停止。
他硬着头皮,咬着牙,舞姿僵硬,根本就没有跳到节奏上,下面的人也是发出连连的嘘声,表示对他不满,让他滚下台去,可是他明明练了许久,应该是很完美的才对,怎么临时做了这种幺蛾子。
在看对面舞台上的耶律紫玉,每一次舞动都非常的有节奏,丝带飘飘然,看起来温柔又妩媚。
他一边观察着对面,一边跳着自已这边的鼓点,最后跳得一团乱麻,但腹中疼痛难忍,他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空气中传来一股恶臭。
在他周围的观众都隐隐闻到,寺下交头接耳,都问这是什么味道?扈艳脸憋得通红,他现在化身成喷射战士,这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拉裤裆,这些事情本应该发生在耶律紫玉身上,怎么发生在他身上了。
她又羞又气愤,苏怡率先察觉到情况,先是内心一笑,这又不是什么真正的姐妹,看谁出丑不是出丑呢,然后快速上前拉着一个披风递给扈艳,大声的说着:“姐姐,怎么这么臭啊?你没事吧!”
这不是明显的在告诉大家,扈艳现在是喷射战士嘛,他的队友永远都不会向着他。
扈艳裹着披风,匆忙的跑下台去,但这时候其实围观的人都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耶律紫玉也明白,如果他喝下那杯茶水,现在变成这种情况的就是他,有时候真的搞不懂,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的坏心思。
唐墨这边战况正激,当然是在观看别人的战况,唐墨本人还算出类拔萃,除了李御玄在一旁指点,剩下的他自已发挥就有80%
这时候又是一声锣鼓响起:“现在已经四个回合过去,剩下的人继续以春夏秋冬为题,不限任何形式的表演,是以诗词歌赋弹琴舞剑都可以。”
李御玄甚至在观众席搭了个小板凳,手里捧着一包瓜子,就看唐墨呢。
唐墨连胜四局有些忘乎所以,但后面的春夏秋冬,他也打算以舞剑的形式来表达,一边舞剑一边说出诗词,颇有些少年侠气。
“春风得意马蹄急,一日看尽天元花”唐末在台子上旋转着步伐,建在纸张上,刻出这几个字样,随后声音也朗读出来,最后摆了一个帅气收尾的pose,台下的人纷纷鼓掌李御玄也点头,看来他写的那些名言绝句,唐墨还是有读进去的。
听着众人的掌声,唐墨内心欢喜,向李御玄投去感激的眼神,要不是他对他的突击训练,根本不可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这时候,一个侍卫跑到李御玄身边,俯耳告诉他,李御城在找他,他对唐墨点点头示意,站起身,跟着那个侍卫离开。
走到李御城身边,李御城问:“那个少年是你的朋友吧?才华真的很不错。”
“是啊,大哥,可是他是金西国的人,你想把他留在你身边帮你做事,恐怕不太可能。”李御玄一眼就看破他大哥的想法
“嘿!你这小子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是吧,我都什么都没说呢,你就给我否决了?”李御城的内心确实有这样的想法,但听李御玄说,他是金西国人,那确实需要犹豫一下。
“你说凭你们的关系,他会不会愿意留在我们天元呢?”
【嚯!我是他什么人?他愿意为我留在天元?开玩笑。】“你弟弟我怕是没有这样的魅力。”李御玄撇嘴
“我看女生那边紫玉公主也挺不错的,她也是你的朋友吧,你对她有意思?”李御城笑的有些八卦
“大哥,是不是你的政务不够多呀?我要不要再去给咱父皇说一声?”
“你这小子翅膀硬了是吧?都不许大哥问你的私事了?”
“你也都说了是私事,还问?”
“毕竟做大哥的要时常关心弟弟,你也得给我这个机会不是?”
“还是好好看他们表演吧,别错过这放假的机会。”
李御城想想也是,说不定明天他又要上班了,这李御玄也不好找借口离开,只好又坐在他大哥的身边,翘起二郎腿,吃起瓜子,时不时还和他大哥点评几句:“唉,这个不行!嗯,那个还可以。”
比试终于进行到最后还剩下四人,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唐墨竟然对上了耶律紫玉,这倒是有点不好搞,李御玄也头疼,他现在偏帮哪边都不是,唐墨吧,有他要胜利的理由,而耶律子玉,他从来都没问过他夺魁之后愿望是什么?
场面刹那间宁静,唐墨脸上也出现为难之色,李御玄答应过他,就算他不胜利,也会帮他拿到辰龙剑,可是这男人该死的胜负欲,他不太想妥协。
可耶律紫玉嘴上不说,心里也是那种要强的性子,而且唐墨只把故事告诉过李御玄一个人,耶律紫玉和安羽然是不知道的,所以耶律紫玉肯定不会让着唐墨,他们两个之间仿佛眼神之中都会蹦出火花,一时气氛剑拔弩张。
而且加油的氛围也是两边倒,女生都支持唐墨这边,男生都会支持耶律紫玉那边。
“紫玉,虽然我们是朋友,但是我有不得不获胜的理由。”
“巧了,我也是”【如果这次获胜,我要一整天让李御玄陪在我的身边,陪我去逛街,毕竟这交流学习会过得挺快的,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回国,谁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李御玄听到耶律紫玉内心这样想,其实只要耶律紫玉说他还是会陪着他的,不需要搞这么个隆重的比赛吧,两个人的愿望,好像他都可以私底下满足,非得弄到舞台上去,让大家都看?
唐墨率先展开一张纸,这次他没再用他的剑,而是拿起毛笔刷刷刷的挥动。
耶律紫玉这边就相对优雅一点,小毛笔慢慢的在纸上滑动,一举一动都扣动着台下人的心弦。
最后,他们成交上去的作品评委都非常满意,一时也不知道评判谁胜谁负。
李御玄见此状,不是办法,不管谁胜谁负,到时候心里都会不舒服,他再放眼望去,还有一组在比赛呢,好家伙竟是安羽然也撑到了最后。
只好让安羽然拔得头筹,他的,声音出现在安羽然的脑海,他一边说,安羽然一边写,写完之后,安羽然都感叹此乃神作。
他也赶忙呈交给评委,评委看到安羽然的作词之后,不由得惊呼,看到评委这样的表现,唐墨和耶律紫玉对视一眼,他们肯定是没戏了。
再看这诗词的作者,竟然是安羽然,那个前几天还在用嘴拱着毛笔,写不出一点东西的人,现在竟然在他们之上,安羽然也不好意思的笑着,虽然他没有什么愿望,都是误打误撞来到最后。
为了朋友之间的和平,他就豁出去了,对唐墨和耶律紫玉质疑的眼神,安羽然心虚地把头偏到一边,眼神看向李御玄。
唐墨和耶律紫玉也顺着安羽然所看的方向,看到了李御玄心中便明了,肯定是他搞的鬼。
李御玄面色平静,仿佛没看到他们的眼神一般,李御城在旁边点头:“四弟呀,看到你身边都是这样的朋友,我都放心了。”
“是大哥,他们人都很好,就是有时候脑子不好使。”李御玄发自内心说
李御玄疑惑发笑,不知他的四弟为什么要这样说,比试结束,安羽然去领奖去了,她把耶律紫玉和唐墨的愿望都说了一遍(李御玄传音告诉她的),没想到皇帝准了,特别是听到耶律紫玉要拉着李御玄去逛街的时候,他的笑都咧到耳朵坡了。
【这要是他们从小就教好,以后给他找媳妇儿的心都省了,唉,我那几个例子怎么都还不娶媳妇儿呀?】皇帝内心感叹,随后眼神复杂的扫过他的四个儿子。
结束诗酒会的晚上,李御玄觉得一天就算什么也没做都累的要死,本想早早回去躺下。
却被唐墨他们三人堵在道路中间,耶律紫玉率先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不想让我赢?”
唐墨也有些生气:“御玄兄,你知道的,赢对我来说很重要”
安羽然却打着圆场:“最后不都完美解决了吗?”
“我们是朋友,有什么你直接可以跟我说,不必弄到台面上去,让大家都知道不是?”
“正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才不想依靠你,不然你总是一副觉得我们很没有用的样子”耶律紫玉气鼓鼓的样子,明明是在生气,但给人的感觉却十分可爱。
“御玄兄,我还以为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你的内心早就把我们当做朋友了,但现在看来是不是你一直都没有把我们当朋友?”唐墨的眼神里透着一些失望
李御玄看到这样的眼神,他的内心也有一丝空寂和落寞,他好久都没有这样难过的情绪,也许他真的把他们当做朋友吧,可是他们都说出这样的话,他还怎么把这些话说出口,他张了张嘴,最后没有解释。
安羽然在一旁不知所措,到底是上前安慰谁呀?玉轩直直穿过他们三个人就走了一步也没有回头。
【他怎么能这样一句解释,也不给我们,他就算解释一句,我们也是相信的呀】
【御玄兄,为何不做解释?】
【他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呀?我不懂】安羽然不敢说话
【我想解释,但我怎么解释,有些话说出来就显得有些冠冕堂皇了。】
他的闷闷不乐周围的人都看得出来,特别是回到他的寝殿,他与那些侍从们那么相熟,那些人一眼就看出他不高兴,便上前询问:“殿下,你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和朋友们吵架了。”他对这里的人几乎都是如实回答,因为他确实把他们当做家人一般看待,这里的人对他都没有二心,全都忠心耿耿。
“哦,是那唐小公子和紫玉公主吧?”
李御玄点了点头,没想到宫里的人对他们都这么熟络,看来不知不觉间,确实已经共度了许多时光。
“我该怎么办?”
“不如叫他们来宫里吃饭吧,都是小孩子心性,其实没什么过不去的,他们因为什么原因生气呢?”
李御玄就把今天从头到尾的始末都说了一遍,当然超能力的事情没说。
“他们这是太在乎你了,怕以后回到自已的国家,你就会忘了他们,你只要告诉他们以后经常书信往来,或者是你去看他们,他们来看你都可以。”
“这样说可行吗?”
“奴才比你大这么多,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嘞,要是行的话,我这就吩咐人去叫他们。”
李御玄没有说话,他只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