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触碰那道白色的光,白光就迅速地散发出强力的威压,把他击退,白光越强,紫光越弱,他仿佛感觉到自已的身体很乏力,每行走一步都很艰难,玉妹儿走在前面又越来越远,逐渐都看不清。
紫玉的双脚渐渐的无力,他开始蹲下来,想走怎么却也迈不动脚,最后手也趴在地上,他总觉得要去抓住什么,就手脚并用地向前爬行。
“玉妹儿!玉妹儿?”
又试探性的喊了两声,却无人应答,他爬呀爬,非常的吃力,终于爬到离玉妹儿不远的地方,白光和紫光也离他越来越远。
玉妹儿,这时候就站在那束白光的边上,慢慢的转过头来,他眼神空洞黑漆漆的,此时就像一个幽灵。
耶律紫玉被吓得冒出冷汗,他想向后逃走,却身体不听使唤,这可不是他认识的玉妹儿,怎么变成这样?
白光的威压渐渐压过紫色的光,耶律子玉感觉到不能呼吸,这时候他注意到那紫色的光可能是自已的元灵。
难道是玉妹儿想占据自已的身体?但这说不通,如果真的想占据他的身体,大可不必这么久远才来,可以,当时在山洞里就直接占据。
内束紫光里仿佛在响起一个声音“要想活命,就必须把白光吞噬。”
活命!他当然想,他可不想一直靠李御玄的时间回溯来维持自已的生命,而且他也想长大与他们并肩前行,而不是一直是一个小孩子的模样。
他终于忍着威压站起来,奔跑到紫光面前,他靠近紫光的时候,那光突然就强了,也许是二者合一力量会更强大。
紫色的光辉渐渐压过白色的光辉,耶律紫玉这时候看到那虚无缥缈的玉妹儿,仿佛在对他笑一般。
他又想再次伸手去抓住他,这次还没抓住,直接就完全消失了,白色的光辉也渐渐融入紫色的光辉,他感觉到心口一阵绞痛,腹部也像是被利剑刺穿一般疼痛。
而且四肢麻木,不能动弹,他想嘶吼出声,仿佛喉咙也被人掐着,这种感觉仿佛,回到了旱魉洞穿他的那一天。
是了,这种感觉就是那天的感觉,是生命在流逝,随后,这些疼痛感都渐渐消失,四肢也变得轻盈起来,在他眼前渐渐浮现出一滩净水。
那水面平静无波,仿佛镜子一般,他走上前去看看水中自已的模样【真是仙女下凡呢。】
随后,水面中竟然出现玉妹儿的身影,那是一张清晰的脸,是耶律紫玉初次见他时的脸,看起来普普通通平凡无奇。
随后,他竟然眼睁睁看着玉妹儿的形态逐渐变成一把剑,那件通体散着银白色的光辉,剑身上的白龙仿佛是活的一般,能看得到他在剑游走,这剑柄也是出奇的怪,竟是用美玉雕琢的龙身。
这可让他无比震惊,他曾经猜想过,玉妹儿可能是妖怪,也可能是其,他从没想过,他竟是一把剑!
可他当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玉龙剑,他伸手在水潭中捞,一触碰在水中画面全都消失不见,在恢复平静的时候,又只能照出她绝美的脸了。
随后,他的手指在空中画出一个圆圈,泪水竟也跟着他的手动起来,在空中产生一个圆。
野驴至于景气,他的心中可没有这样想,是下意识地做的动作,没想到水竟也跟着他转,他开始赤脚在水面行走,每走一步,脚下都伸出一朵冰蓝色的水莲,最后波纹到处水莲开放,这要是在现实中,还不得以为是天仙下凡。
他的笑声是银铃般,最后玩的累了,竟听到有一声龙吟,微薄而浅弱,似乎是在水底深处,他又趴在水上往下看,本想入水查看的,可这水真就跟镜子似的,怎么也穿不透。
看了好一会儿,他看到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并没有恶意,仿佛就像刚睡醒一样,可耶律紫玉不敢多看,他连忙从水面上撤出去,撤到岸边。
这时候仿佛又听到天空处有人在呼唤她,他想答应,但是嗓子又像是被封住一般,最后四周出现锁链把他缠住,他发出求救的声音:“这是干什么?放开我!”
而这时候,房间里的安羽然正在摇他的手臂,他正手脚并用的在床上扑弹。
嘴里也在大喊,说些让人听不清的话,因为安羽然就在他的隔壁,他听到耶律紫玉的呼喊,以为出什么事情就开门查探,见他只是被梦魇住,就摇着他的手臂看看能不能将他唤醒。
可是摇了他许久,也不见他从梦中醒来,反而挣扎的更用力,安羽然也慌了,因为时间马上就要到第二天,如果他的情况还是和前一天一样,那他现在就立马得去把李御玄喊来。
过了好一会儿,耶律紫玉终于停下。
他在梦中睁开锁链,那锁链碎了一地,溅起水花,他嘶吼着:“想困住我!怎么可能?”
当他在梦中睁开锁链的那一刻,他的眼睛睁开,滴溜溜的转了一圈,顶着床上的罩子,又眨了眨眼睛,有点分不清是在梦中还是现实。
偏头看见安宇然正担心的看着他:“然你怎么也在这里?”
安羽然反倒被这句话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怎么在这里?他也不知道呀,他又应该在哪里呢?
耶律紫玉看见他皱眉的样子,偷偷的在被子里面掐了一下自已的大腿根,疼!原来这不是梦,这是现实中。
那他是怎么躺在床上的?没有一点印象,而且现在竟然感觉自已的身体身轻如燕,类仿佛有什么灵气在流通。
“羽然,那我怎么在这里的?”
“你完全不记得了吗?”安羽然盯着她
耶律紫玉摇摇头,她真的没有任何印象,记得进入客栈,随后好像看见了玉妹儿,在然后就是现在了。
“那玉妹儿呢?她是不是在这里?刚才好像梦见她了。”
安羽然点点头,但不知道该怎么跟耶律紫玉解释,随后就把李御玄说给他的那套说辞又给耶律紫玉讲了一遍。
耶律紫玉听着安羽然的解释,又联想到自已在梦中看到的那些事,渐渐的融合到一起。
“那这么说来,玉妹儿竟是御龙剑的化灵体?”
“也不算是吧,只是一丝精魄,说不定过几年又会产生另一个玉妹儿。”
耶律紫玉点头,手指向茶壶,那茶壶里面的水就像是有感知一样,就向它飞来,随后他一张嘴,那水就刚好落一小口,在他嘴里。
安羽然看着耶律紫玉如此操纵自如,不由感叹:“你和唐墨好像都很厉害,怎么就我如此平凡?”
“也许你还有其他的隐藏能力,只是现在还没开发出来,没事儿,你多找李御玄说道说道,说不定他会教你呢?”
“说到他,我就来气,明明他的能力那么多,又那么强,但是他却说要隐藏能力,当一个普通人,这有什么意思,我要是有他这么强,早就仗剑天涯,搜罗天下兵器收藏起来了。”
“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做好自已。”耶律紫玉竟然说起大道理来。
安羽然听了耶律紫玉的话,不再说什么,准备倒头再休息一会儿。而耶律紫玉这边全无睡意,等到安羽然熟睡的时候,他打开房门偷偷的出去,他现在体内的力量让他感觉燥热无比。
这休息处不远的地方就有一条小河,这小河里面的河水充盈,耶律紫玉也不怕黑了,迈着轻快的步伐向着小河而去,他现在对水格外的亲近。
来到小河边上,衣服都没脱,就光着脚丫踩在水面上,他竟没有沉下去,原来不止在梦中,可以在现实中也是可以脚底生连,步步生花。
他沉浸在自已的能力和美貌当中,这时候也有从山上晚归的人,老远看到湖面上有人在跳舞,这可把他吓一跳,但是又看不真切,只能看到那隐隐发光的莲花。
耶律紫玉仿佛也感觉到有人看见他,皱着眉头快速跑到河边,躲在树后,他也知道,要是让寻常人看见,不知道该怎么编排。
好在那晚归的人并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只是想赶紧归家,好好休息,耶律紫玉松一口气,坐在河边,用脚拨动着水,好不惬意。
等到实在玩的累了,也可以说是体内的能量得到释放,他才慢悠悠地走回休息处,众人都还没有起来,他悄咪咪地回到房间,安宇然摆着一个大字形,把一整张床都霸占,他只好坐在凳子上,用手托着下巴,眯了起来。
直到天光大亮,唐墨和李御玄都起来收拾完毕,也不见安羽然和耶律紫玉的身影,他们只是在房门外敲门,并没有进去,房门内没有传来任何回答。
又敲了几声,才听到安羽然嘟嘟囔囔,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催什么催,这才什么时辰,我都还没睡醒呢。”
耶律紫玉下巴从手滑落惊醒,他揉揉眼睛,先去打开门,唐墨见到耶律紫玉真的无事,看看身边的李御玄,他的表情也是微微松口气的模样。
“紫玉,看样子你是真的没事了。”唐墨发自内心的说出这句话
而耶律紫玉率先看的却是李御玄的表情【怎么?看我都看呆了吧】
李御玄忍不住笑了,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耶律紫玉,他也点头:“没事就好。”
安羽然听他们聊天,聊得热络,自已梳洗梳洗,然后也站到门口,然后四人一起走下楼去,点了一些早点。
一边吃一边拉家常画面无比温馨,仿佛和旱魉战斗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
四人吃过早饭,外面突然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有人落水了,在那河里怎么都游不上来!”
“快去看看!”
“快让人来救人啊!”
外面七嘴八舌的声音响起,里面的四人听得真切,李御玄想着这样的小事,应该有人去救吧。
但他用心灵感应到河边的情况【怎么办?会水的人都不在呀?】
【可怎么办?那个小丫头就要淹死了!】
【不见头了,递给他的竹竿也捞不起来他。】
李御玄无奈,这么多人都没有一个人会水,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一会儿变化,众人都知道他应该是了解那边的情况。
“怎么样了?”耶律紫玉问
李御玄摇头,他们都知道,看来是人还没救起来,唐墨率先挺身而出,说要去帮忙,安羽然也不甘落后。
耶律紫玉说:“还是让我来吧。”
他们走出去,再能看见小河的地方,当然得躲得隐秘,耶律紫玉脑海里出现一个咒语,嘴里缓缓念动,手指掐起一个诀。
那不远处的河面上人渐渐开出一朵水莲花,那水莲花当中包裹着那个落水的小女孩,之后,小女孩已经奄奄一息,感觉再晚一步就会变成水鬼。
围观的村民突然跪下向着河中跪拜,对于他们来说,这可是神技,之后昨晚晚归的村民突然想起什么,他对身边的人小声说道昨天晚上在这里看到有一个仙女在跳舞。
是他并没有看清,但是这大白天的就浮现出这等奇事,这不是神仙是什么,在他的嘴里,耶律紫玉被夸的此人只能是天上有。
【可恶,竟还是被人看到了。】而耶律紫玉的内心,此时是这样想的
那小女孩被救上来之后,就被家人带回了家,几人见这事情告一段落,也默默的离开。
“紫玉,没想到你控水的能力竟然达到如此地步。”唐墨不禁佩服。
这可能跟他与玉妹儿融为一体,有很大的原因,有了玉龙剑元灵的加持,他的实力定是要大增。
【听到你这么夸我,我会开心的。】
心里想,但面色不露,李御玄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但他有预感,后面的事情绝对不会平凡。
安羽然用胳膊肘碰碰他,唐墨的手搭在他的肩膀,笑容轻松明媚。
也许一切都是他多想了,只要过好眼前的日子不就可以了嘛,他又干嘛把那些负担全都加在自已身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就好了。
想到这儿,他也轻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