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唐墨他们,相对来说还算太平,可能因为他们两个人并不重要,带来的人都是一些小喽啰,唐墨都还没有出手,侍卫就已经提前把他们解决了。
李御玄听见大家的心声,把自已的气场扩大了一些,他们突然感觉有凉风吹来,有的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啊,因为真的太舒爽了。
那些侍卫还奇怪,怎么突然就凉快了?也许这附近真的有水眼,风把潮气带过来,所以才凉快许多。
他们这样想是再好不过的,也没有人怀疑李御玄了,天色渐暗,山边的夕阳,在云上映出红晕,两边山头都是那种摇摆的,明晃晃的热浪。
树啊草啊,都耷拉着,但还是可见有一丝丝绿色,我紧赶慢赶,可能还是赶不到了,翻过这个山头,会有一个小镇,他们必须要在天完全黑下去之前到达这个小镇,外露营相当的危险。
加快脚程,好在天暗的话,路边的景色没有太多人注意,李御玄又可以使用瞬间移动,大家是跳跃式的前进,车夫还觉得奇怪,怎么突然感觉轻松了许多,没过多久就已经能看到小镇了。
这时候已经有星星点点的灯火亮起,众人都舒了一口气,这至少能看到人群的聚集地了。
马儿也十分疲累,到达小镇上的时候,明显的它都走的慢了起来,后面跟着的人也都打着哈欠,赶路,可是相当累的。
果然,这个镇子上好像比城里还好些,至少路边的秧苗还是绿油油在抽穗的,还能看到一层薄薄的水在稻田里。
有务农晚归的人,看见马车和这么多马,好奇的驻足站在田垄边上看,一个侍卫下马,去问那个老农:“大爷,你们这稻田里的水是从何处引来?”
“山上有河,勉强能够支撑这几片田的用水。”那人如实回答
但光有河肯定是不够的,那点水只够支持这个小村落,他们必须找到水眼,然后看看能不能把河道打通,让水流到城里去。
在这里歇脚,好在能喝到足够的水,和吃到一些还算可口的饭菜,李御玄一边啃着馍,一边思考着,有和他一样大的小孩,好奇的过来看着耶律紫玉,她毕竟看起来还是和普通人的气质不一样。
“好漂亮的人啊。不可以跟我一起玩。”一个小女孩脸上脏兮兮的,手里拿着一个绣球,看着耶律紫玉。
耶律紫玉也没有露出嫌恶的目光,但是他现在十分累了,只好微微对他一笑:“下次好吗。”
那小孩嘟着嘴就跑开了,看来成长的环境不一样,造成的心性也就不一样,这里的小孩就真的是小孩,非常的淳朴,想的也不多。
李御玄叫来两个侍卫和村民,指着自已携带的地图,涂上它用毛笔圈了一个圆圈,他手指指在那个地方问道:“这地方,你们村里可有人去过?”
几人都摇了摇头,他们一直都生活在这个村子里面,没有怎么出去过,就算是日常生活所需的东西,都是那些走山的货郎送进来,他们在用一些山货交换的。
一个村民突然想起了什么:“可能经常上山打猎的二娃也许会知道。”
“对对。”另一个村民附和到
“那能麻烦二位把那位二娃兄弟叫来吗?”侍卫说话十分客气
这些个村民十分质朴,其中一人就站起身去叫那个二娃了,那二娃是比普通的汉子要精壮些,半光着膀子的半身上还有几道伤疤,应该是上山打猎所留下的,皮肤也十分的黝黑,头发简单的束在后面扎了一个揪揪。
李御玄又指了指地图,重复了同样的话,二娃看了看地图,摸着下巴仔细思索,他又把地图翻转了一个方向,眼睛一亮,好像想到了什么:“好像是那个地方?”
“哪个地方?”
“俺也说不太上来,这还是有一次我追一只小鹿,把误撞闯到那个地方去的,当时天色已经太晚,我都没有太记清楚路线。”
“那你大概说说,大概在哪个方向吧?”毕竟就算李御玄的千里眼再神通再广大,但要寻找一个没有方向的地方的东西,那还是有一些困难。
他在原地转了一个圈,然后看了看这边,又看了看那边,用手指指着村后面的一座山:“应该是那边翻过那个山头之后往下走,但是具体往哪边走我就不知道了,然后会出现一个不大的山洞口,总有凉风过,冷飕飕的。”
李御玄知道了大概的方向,这就好说了,吃过饭后,村民安排了他们住在一个简陋的房间里面,说简陋,其实也算是较好的招待,因为村里的条件就只有这样。
李玉璇用千里眼看了看二娃所说的方向,一直探究了一圈,果然发现了一个黑洞洞的洞口,还怪恐怖的嘞,但是往里面看,却看不清里面有什么,像是有禁止挡住了他的视线一样。
这让他的第一反应是,会不会还有其他的超能力者,看来只能等到白天他们去一探究竟了。
耶律紫玉一个人睡在房间里,还是有些害怕,但是李御玄又是男孩子,她总不能和男孩子共处一室吧,翻来覆去加上又很燥热,她更是睡不着。
她起身打开门,外面的侍卫就站在那,他们会轮流换班休息,李御玄就住在她的隔壁,她没有去敲门。
但这个时候李御玄刚好从房间里出来,这时候月光皎洁,洒在他们二人身上,美如画卷。
李御玄难得的先开口问:“睡不着吗?”
耶律紫玉点头【我害怕,一个人在房间里】,随后眼睛波光粼粼的看着他。
这样的眼神,任谁不心动啊,李御玄都看呆了半分,他想让她跟他回房间睡,可他现在是男儿身啊,不可不可。
“要不我们在院子里铺凉席,这样也凉快一些。”
“我们?”
“对,房间太过闷热。”
这么多人都看着,又不脱衣服,又不怎么的,就躺在露天坝子里面,都不会让人误会什么了吧?
耶律紫玉也觉得是个办法,毕竟一个人回到黑漆漆的房间,他还是会害怕,这被月光照着周围又这么多人,倒是没那么害怕了。
凉席快速铺好,他们两个各自躺在一端,中间还隔得老远,耶律紫玉的心却扑通扑通,他这还紧张起来了。
翻身看李御玄只是平静的躺在那里,没有丝毫的动作,示威也都抱着剑或站着或坐着,有的甚至也是躺着的,毕竟他们也累了一天了,都是人啊。
【怎么和他搭话呢?这还是有些睡不着啊】
“快些睡吧,要不明天你就呆在村里,我和侍卫们去山上看看。”李御玄闭着眼睛无任何表情
“这可不行,我自然是要与你一起的。”
耶律紫玉嘴一嘟,背过身盖着小毯子,闭着眼睛,没有东想西想的情况下,竟很快就睡着了,也许是因为李御玄在他身边,他感觉到格外的安心吧。
又到了第二天,天还很早,蒙蒙亮,村民就已经简单的吃过早饭,下地干活去了,李御玄他们也收拾着装,准备去二娃说的山上看看情况。
村长让二娃带路跟着他们在山上也好有个照应,但李御玄绝对不会让他白跑腿的,而是付了一两银子当做报酬。
这一两想当多了,二娃和村长说坚决不能收,果然,大山里面的村民还是纯朴,在几番推辞之下,还是收下了。
进山就只能步行,所以穿着要十分简约,都是束袖束裤,耶律紫玉坚决要跟着,李御玄只得答应。
山上只有村民上山采药或者放牧打猎才踩来的一条小道,起来的早,道路两边的草上竟然都还有露水,二娃拿着一根竹竿在前面走,一边走,一边敲打道路,两旁的露水免得沾湿了衣鞋。
耶律紫玉虽然看着娇生惯养,没想到走起山路来竟丝毫不带喘气的,李御玄在心里都有些暗自佩服她了。
【这算什么?我们南荒域的沼泽地,泥水地,可比这难走多了,还好,以前经常偷偷的溜出去,不然这路我可真走不了。】
原来是这样啊,李御玄听着他的想法,在后面默默的跟上,如果他不是超能力者的话,走这路应该会累死吧。
走了好久路边,能听到水响,是一条小溪,水流还格外的清澈,山风吹过来,凉飕飕的,这才是现在这个季节应该有的温度。
众人走到小溪的旁边,洗手的洗手,洗脸的洗脸,他们确实攒了很厚的灰尘了,洗了一把脸之后就清爽多了。
二娃拿起竹筒,在他们洗脸的上游,用竹筒打水,还笑着说:“这水奇怪着嘞,还有一股甜味。”说着就咕噜噜的喝了两口。
李御玄已经习惯了要喝烧开的水,直接喝水源的水,他还是有些膈应,但是这种情况下也只能喝这样的水,他抱着尝试的想法喝了一口,即有些苏打水的感觉,虽然给他们说什么是柠檬,他们肯定不知道吧。
耶律紫玉也浅尝了一口【真的是甜的,这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这个地区独特的矿物质,让人喝水进去会觉得它是甜的,当然,李御玄是不会这样做解释的,入乡随俗,他又多喝了两口,侍卫们也纷纷拿出水囊,灌满水之后,他们又继续前行。
走了几圈,二娃摸了摸脑袋:“那是那边。”
李御玄,当然知道是在哪,他用手指指了指另一个方向,然后引导着二娃的记忆:“你看是不是那边二娃哥。”
二娃憨笑,仿佛又记起了什么,点点头说着:“对对!就是那边。”
这地方真邪性,就越往前走,越靠近洞口,凉意就越盛,李御玄根本就没有展开他的气场,但是众人都感觉到凉丝丝的,身上穿着那点轻薄的衣物已经不够御寒了。
一个侍卫都打了个寒颤:“这可真是山下如火炉,山上如冰窖呀!”
这形容得相当到位,李御玄感知周围,没有其他人的气息,那就奇怪了,为什么他看不到洞穴里面?
他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众人的前面,这也是防患于未然,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他还能顾及到后面的人。
这时候不知从哪里发出一声尖叫,李御玄回头看了看耶律紫玉,耶律紫玉也在四处看,看来不是她发出来的声音。
这时候,从草丛里钻出一个小女孩,不是昨天拿着绣球与耶律紫玉搭话的那个女孩,她瑟瑟发抖。
二娃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些动物的尸骨,这在山上打猎是常能遇见的事情,他一把抱起玉妹儿:“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想和漂亮的姐姐一起玩。”她看起来呆呆傻傻的
二娃纯朴的笑了笑对大家解释道:“这玉妹儿是个孤儿,小时候被村长捡回来,也不知道是谁丢的孩子,据说也就是在这山附近捡到的,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有点胆小,然后还有点儿…”
没有继续往下说,意思是他智商还有点小孩心性,比起同龄的人,他总是要迟钝一些,所以村里的小孩有时候总是会欺负他,但也不会说欺负到那种程度,就是不愿意和他玩耍。
李御玄盯着玉妹儿好一会儿,是奇怪,刚才竟然没有感觉到他的气息,而且也听不到他的内心在想什么,再看他的眼神,竟是空空洞洞,似乎是没有灵魂一般。
“那这玉妹儿多大了?”
“说来也巧,似乎是与二位同岁呢”
同岁,这让李御玄不得不多想,不过眼前的事还是先去洞穴里探个究竟,再想后面的事情。
“前面的洞穴二娃哥是不是也没进去过?”
二娃点了点头,那栋看起来阴森森的,他可不想进去,李雨轩走到前面,回头对二娃说:“那你就先带着玉妹回村里吧,这里面也有说不准的危险,我们若是明日还没回来,你就组织村里的人去报知官府。”
“让你们进去,那怎么行啊?”二娃面露担心
这时候,玉妹却在二娃的怀里咿呀吵闹起来,双手捂着脑袋:“魃、魃、出现了!旱魉!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