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御玄听到小樵夫的威胁,那准备攻击的动作果然停止在半空,水魅听到他这样喊也焦急的望向他那边,他手中果然拿着一截枯枝抵着自已的大动脉,很是决绝。
李御玄很不喜欢受人威胁,但是对方确实是个普通人,如果他死了的话,也算是他间接害死的。
他立马后退两步,与水魅保持安全的距离,对小樵夫的屏障也解开,双手举着做投降的姿势,还真是怕了他了。
“我不伤害她,你把手中的枯枝放下,你没必要为了她去死!”
“傻子,我不需要你救,我死了就死了,鬼魃大人会替我报仇的!”水魅的眼睛里面包裹着一筐眼泪,但就是忍住不让它往下掉。
“我是自愿的,少侠,你就放了她吧,至少,在这里放过她。”
李御玄心想你多大面儿啊,【要我放过她?你拿命威胁我,就将你的四肢束缚起来不就好了,你要咬舌我就把你的嘴巴给你塞起来。】
小樵夫见李御玄不说话,他们三人又陷入了这种僵持的场面,李御玄只是在想怎么快准狠的将小樵夫制服,还是说快准狠的将水魅制服?
想来想去还是后者快速将水魅制服,如果她死了,小樵夫也没有必要再为她而死。
指尖突然出现光束,快速的向水魅射去,水妹来不及躲闪,那光束打中她的脚踝,直接洞穿她的腿骨,让她不能动弹。
小樵夫与水魅都觉得不可思议,怎么都没喊个开始,直接就动手的,多少有些不讲武德?还没等反应,李御玄又是接连的第二击,第三击;打在他的大腿骨上,第三击他反应的比较快,侧身一下打到地上,直接打穿一个眼。
水魅只好用丝线快速编织细网,堵住自已流血的伤口,然后让它在里面慢慢修复,小樵夫见李御玄根本就不管他的死活,这时候冲到水魅面前,把水魅抱住,如果他再这样用光速攻击,那就先打穿他吧。
李御玄,这时候只能来硬的,用光鞭直接把小樵夫四肢卷住,架在另一边,水魅这下逃无可逃。
她就那样直愣愣地盯着李玉轩,其实也在蓄力,所有的丝线都插在地下,快速的往李御玄的脚边涌去。
李御玄一边要分心照顾小樵夫,一边又要和水魅战斗,这时候忽略掉脚下,眼见得成丝线把李御玄的脚踝给缠绕住,还有几根丝线变得像钻头一样钻入了他的大腿。
可是水魅见李御玄好像丝毫没感觉到痛楚,但明明已经钻过他的皮肉了呀,李御玄把小樵夫松开往水魅方向一甩,可是水魅这时候在思考刚才的问题,条件反射下的扔出丝线。
万千丝线直接将小樵夫给洞穿,在他身上留下了无数个细小的针眼,血也慢慢从那些小眼里面涌出,李御玄也愣住了。
只是感觉到腿有些痒,想用另一只手挠挠看,所以才把小樵夫给丢出去的,但没有想到水魅竟然会直接攻击。
那阴沉沉的天啊,很不看时机,又开始凄凄沥沥的下起雨来,水妹眼中突然失了神色,小樵夫就那样盯着她,就像初见时候露出的那憨憨的笑容。
“快走。”小樵夫连最后都说的是这两个字,根本就不在意自已是被水魅洞穿的。
水魅颤抖着看着自已的双手,她刚才都做了什么,小樵夫,这时候脱离丝线的支撑也重重的掉到地上,从地上溅起的血,将溅到她的脸上。
她手颤巍巍地摸着小樵夫的脸蛋,但是是轻轻的触碰一下,又快速的收回,她不敢相信这是自已干的,她仰天长啸,天空中一声雷鸣,似乎诉说着她的不甘。
“不!不!为什么!”
李御玄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幕,也许他可以救小樵夫,但他并不会。
“是你!是你杀了他!”水魅的眼睛变得猩红,头发也直愣愣的竖起来,这就是所谓的怒发冲冠?
李御玄觉得有些好笑,这是非颠倒的,可真是厉害,直接把小樵夫的死倒打一耙归咎到他的头上。
“是你亲手将他杀害,你却要说是我!”
“要不是你一直穷追不舍,拦着我们两个,他会死吗?他根本就不会!”水魅的发丝也变成像钢针一样硬,纷纷的向李御玄缠绕而来。
果然,在极其愤怒下的力量是平时的好几倍,体育选手在自已面前画了一个圆,那圆散发出光芒,逐渐张大,那些钢针似的头发打在上面,叮当作响。
“我今天就要杀了你!我不止要杀了你,我还要杀了所有人!”
“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他死之前都对你说快走,你非要辜负他一番好意!”
水魅哪听得进去左手用丝线卷住小樵夫的遗体,右手用丝线攻击头发,还像钢针一样不断的向李御玄射去。
李御玄也格挡的累了,想直接来发大的,他双手合十,然后伸出两个指头,那两个指头之间光芒渐显“审判之光!”李御玄喊出他这中二的名字招式,其实他甚至都有点想喊“巴啦啦能量。”
那光白的刺眼,水魅都需要用手来遮挡自已的眼睛,巨大的光束从天而下,真的有点像神的审判,水妹可不会认命,就算断送掉一半的能力,那今天她也要逃走,不为别的,就为要给小樵夫报仇。
水魅纠结所有的力量,化作一道丝线屏障,自已则是金蝉脱壳,小樵夫的尸体包裹在那丝线当中,在光束笼罩下,缓慢化作灰烬。
化作青烟丝线溜走的水魅,现在已经在密林当中,她就看着小樵夫的遗体慢慢成灰,但她知道不能久留她这一瞬间的掩盖气息,也只能骗过李御玄这一会儿。
果然,李御玄定睛往光束里面细看,那灰飞烟灭的似乎只有一具尸体,他也只是看了两眼,便眨巴眨巴眼睛,这确实有点太刺眼了。
【水魅不可能就这样死了,看来让她逃了!】李御玄也知道,水魅就在刚才最后的关头,肯定用了什么逃命的手段,他没想到,她连小樵夫的遗体都可以放弃。
真是终究到头来一场空,什么都没有得到,只是给许多家庭留下伤痛。
李御玄盯着密林处,他感受不到水魅的气息,他只是凭感觉大声说着:“你是要往北方逃,是吗?那我也会先追到北方,先把那个风魑给搞定,我看你还能找什么靠山!”
水魅可不会被他这浅薄的激将给激出来,只是顺着山中的雾气,一直向北。
等到光速结束,地都被烤焦了,小樵夫也只剩下一剖黄土,李御玄也从他们的谈话得知,这小樵夫还有个爹。捡一把土给他爹一个答案。
这巫族大本营刚经过内乱,又屠杀了那么多人,一时半会儿元气难以恢复,但这终归是南荒域自已国家的烂摊子,他出面收拾总归是不合适,一切还得等耶律紫玉定夺。
把土揣进荷包里,这时候才想着感知唐末他们的气息,不知道他们三个对付那苟延残喘的旱魉怎么样了?
另一边,三人正把旱魉围堵在一个空地,巧了,这旱魉竟然也想往北方逃。
虽然已经逼到绝境,但是那旱魉脸上还是挂着变态的笑容,特别是看着耶律紫玉发出桀桀怪笑,耶律紫玉这个时候已经调整好心态,她不会再害怕他。
“就你们三人也想阻止我!没有那李御玄,你们在我面前只有死的份!”旱魉还企图说大话,把他们三人恐吓住。
可是这三人早已不是当初的三人了,实力都是日益剧增,旱魉他都说出这样狠的话了,他们三人也不见后退一步,脸上也没有露出害怕的神色。
“你们三个今天要是放我走的话,等日后鬼魃大人出来了,我一定会留你们一条狗命!”旱魉连求饶都这么趾高气昂,求人也得有个求人的态度不是。
“你在那里狗叫什么?什么叫留我们一条命?你现在都已经陷入这样的绝境,还以为今天能走的掉!”安羽然把鞭子一挥,赤虎站在她的身前。
而玄和武这时候也站在了唐墨的身后,这个局势一看就是六打一呀,旱魉今天再怎么也逃不掉。
“就他现在这状态,老子上去一脚就能把他解决了,哪还需要主人你动手啊。”赤虎吊儿郎当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赤虎!”安羽然跺脚,赤虎连忙把嘴捂住,他又说出了那句口头禅,可能是因为有唐墨那小子在,他一直觉得不爽。
“你们就六打一,这太不公平了!”旱魉这时候也汗流浃背,看着他们的阵容,他可真是打不过。
“跟你还需要讲公平?”唐墨被他这话搞得都有点想笑了
唯独耶律只是在那里冷冷的盯着他不说话,他还以为耶律紫玉这次又会成为他们的弱点,还想率先攻击耶律紫玉,让他们这个包围阵型瓦解。
结果耶律紫玉还没等他出手,就飞出几根拇指粗的水针钉在他的四肢上,硬生生的钻进他的皮肉里,旱魉随即发出一声震天响地的惨嚎。
都说反派不讲武德,这他们也好不到哪去,还正在说话呢,怎么就开始攻击了!
“你这死丫头,找死是吧!”旱魉就喜欢逞嘴上功夫,一边骂一边还想伸出指甲攻击耶律紫玉。
可奈何,他是一个近战,对于远程攻击,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就算想靠近耶律紫玉,前面还有几个人拦着呢。
耶律紫玉刚才的水针在旱魉的伤口里面已经化成水消散,但接下来她又是几根水针扔到原来的位置,直直的把汉两的筋都给切断。
旱魉的脚筋一断,他就站不稳了,扑通的跪到地上:“你们不可以杀我!杀了我鬼魃大人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现在当然还不会杀你。你还得给五组部落的百姓一个交代呢。”耶律紫玉现在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说话一举一动就真的跟女王一般。
“跟这些蝼蚁交代什么?交代我吃了他们的孩儿?别搞笑了!”旱魉都到如今这种地步,说话还是吊儿郎当的,他还真的相信他们不会杀他。
“羽然用你身上携带的其他鞭子附着火焰,把他捆起来!”
“好嘞!”安羽然双手扯着鞭子,就要上前赤虎,却拦住了她:“这种事哪需要主人你动手!让老,哦不!让我来!”
凤着火焰,这种事还是赤虎在行内细软的鞭子,被他附着上,他特有属性的火焰,把旱魉的脚给困住,虽然手只有一只,但是还是缠绕着和腰肢捆在一起。
旱魉一直感觉到火焰在灼烧他的皮肤,可是他现在手和脚都不能动弹,只剩下一张嘴。
“你们这些死小鬼,有种把我放开,等鬼吧,大人出来了,我要把你们全部都弄死!放开我!”
“真烦人!赤虎,把他的嘴也给我堵上!”赤狐听到这句话,就随便在地上薅了一把带着泥浆的草塞进了旱魉的嘴中。
“也不知道御玄兄那边怎么样了?对付水妹不知道吃不吃力啊。”唐墨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反正内心很是担心。
这时候,在地上的旱魉还是很不配合,扭动着身体想要跑,赤虎可不是什么好家伙,上去就是两脚,疼的旱魉额头都冒汗了。
【水魅,那家伙不会真的自已跑了,不管我了吧?但他对付的是李御玄耶,说不定不会已经挂了吧?】
耶律紫玉走到他的面前,他立马又露出那种很猥琐的神色,谁知道抬眼一看,耶律紫玉的手中,竟出现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她可是也非常记仇的。
那匕首直接插进了旱魉的锁骨之间,她知道就这点伤旱魉死不了,她也要让旱魉体会一下她的疼痛。
【贱人!贱人!】旱魉虽然嘴被堵住,但是从那表情能看得出来是在骂她。
“我告诉你,你活不了了!”耶律紫玉眼神恶,狠狠地盯着他,要不是需要让他给巫族部落一个交代,怎么可能还会活生生的跪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