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憨憨老实的脸上,却扬起了那精明的笑容,这再怎么看也就不是那小樵夫了。
水魅丝线在暗中几次想要动手,但是靠近李御玄的时候就又收了回去,可能始终还是下不去手。
“旱魉!你倒是上呀”水魅把头侧到一边,如果是旱魉的话,他对谁都能下得去手。
“那我可上了,你可别再把我拉回来了!”旱魉摩擦着双手,虽然这个人看起来不太好吃,但是至少能让他恢复一点能量。
水魅刚想提醒他小心些,但是旱魉已经冲上前去,结果对李御玄的屏障一下子给弹到到扒在墙上。
旱魉的嘴角直接流出血来,这反弹过来的力量也太大,他本来就还没修复好的肋骨,现在又骨折了。
“这他妈是什么人啊?这怎么跟李御玄那么像!”与李御玄多次交手的他还是蛮熟悉他的套路。
“那你就猜的没错咯,就是我!”虽然顶着一张他不太熟悉的脸,但是说出的这话,和那嚣张的语气,他可是熟悉。
听到是李御玄的旱魉,他愣了一秒,回想起来,李御玄揍他的时候,想想都疼。
想补充能量的他,现在计划落空,而且他们两人还被李御玄堵在这山洞里面,进也不是,退也无路。
“要杀要剐,随便吧,反正老子现在打不过你。”虽然嘴上说着认输的话,但是眼神不住往水魅那边瞟,示意她在暗中动手。
虽然日常不和,但是他们也有并肩作战的时候,水魅会意点头,丝线插入地下,偷偷的想到外面去攻击外面的那几个人来吸引李玉璇的注意力。
但现在的李御玄现在可是全盛状态,他们这点小伎俩又怎么能逃得过他的眼睛?他的屏障几乎笼罩了外面所有人。丝线潜入地下,想要穿透的时候就直接打到李御玄的屏障上。
见偷偷摸摸行不通,那就只能正面硬刚,水魅摆出一副和他拼了的架势,但李御玄知道,这水魅并不会真的上前,而是在撺掇着旱魉。
这个时候都还不忘内斗,旱魉也不是个傻子,水魅这时候身体并没有受到太大伤害,比起他来说,水魅的胜算更大,可她却在撺掇他上前。
“我可不想看你们两个互掐,你们究竟为了什么给鬼魃卖命。”李御玄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
这个问题倒是问到他们了,以前其实他也问过火魍,只是因为虚名受到威胁,那也不必做到如此地步。
“鬼魃大人可以给我们想要的一切,没有那么多世俗的条条框框管住我们,光这一点就够了。”水魅回答
“你呢?”李御玄的头转过去盯着旱魉。
“我和她一样啊,鬼魃大人管我吃饱,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哪还需要买卖这么麻烦!”
说他们蠢笨吧,他们又还挺聪慧的,说他们聪慧呢,就为这么个理由,就为鬼魃卖命这么多年,最关键是封印解除之后,他们竟然还是一心向着鬼魃,他还真是个人物。
“你小子打听鬼魃大人干嘛?不会想与鬼魃大人抗衡吧?就凭你!”旱魉嗤笑。
李御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现在话也问完了,以他现在的实力击杀他们当中的一个人应该不成问题,这还不得让他装一波逼。
“给你们一个人活命的机会,你们两个自已选吧。”他说这话自已都有点暗爽。
“你小子也太大言不惭了些,就拼了我这条残命,也得把你咬下一块肉,你还说放我们两个,其中一个人!是想让我们两个自相残杀。你好渔翁得利是吧?”
旱魉这时候倒是把利害分析的透彻,只是他转头看水魅的时候,那水魅看他的眼光竟然真的充满杀意。
“水魅,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你不会真的信了这死小子的话吧!”旱魉明显有些心慌,毕竟他现在不是这两人的对手。
“他说的是真是假,你我心中都明明了!”水魅说的极为认真。
“那你把我从地下挖出来,就是想让我替你去死咯!”水魅开始还真没这样想,只是李御玄他现在的实力确实比初遇时要强。
壁虎尚且断尾求生,他们本就不和,舍弃弱的一方,这才是他们行事的原则。
“这么说,你是要对我动手了!”旱魉身体紧贴着墙壁,看着洞口方向,想着能不能有机会跑出去。
“我给你们两个商量的时间,到时候我就会放另一个人走,我这个人可是很信守承诺的。”李御玄甚至都没拦到洞口,就往边边上靠了靠。
水魅想着自已还可以往北方跑去找风魑,毕竟风魑是他们当中最有实力的一个,但是这眼前的旱魉只会成为自已的拖油瓶。
“你死!我活。”水魅说完这句话,万千的丝线从地中涌出,把旱魉的手脚给缠住,旱魉可没想到水魅这么快就动手。
“你不讲武德!”旱魉就算在虚弱,但拼尽全力 还是可以和水魅打上两个回合。
水魅无心与他多耗,控制住他的行动之后,水魅就走向李御玄:“商量好了,我活。”
这压根就没商量啊,旱魉一副骂娘的表情,水魅自以为他的丝线可以把旱魉困住,可旱魉的指甲也不是吃素的。
在水魅说完“我活”那两个字之后,那些丝线全数崩开,旱魉的指甲也伸长直指水魅的心窝。
水魅伸手格挡,被划拉出好几条口子,旱魉的指甲可是比任何刀都锋利,水魅觉得不耐烦,非得要与她缠斗吗?自已死就好了,还要消耗她的力量。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想丢下我逃跑,没门!”旱魉恶狠狠的,咬牙切齿。
李御玄在一旁揣着手,眯着眼睛看两人争斗,顺便留意一下他们会不会搞什么小动作。
他们双方你来我往,可都是真的动了,杀心要置对方于死地的。
“吃我这一击!”那土石向着李御玄的面门飞来,但他可是有屏障护体,还会怕这些,但这烟尘持续了很久,他也有一丝的放松。
李御玄就放送这一下,水魅和旱魉,就从洞边溜到洞外,洞外的那三人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是刚才奈何在洞内狭窄施展不开,这才显得有些局促。
外面的三人看着两人从洞里面出来,也是立马进入警备状态,耶律紫玉对旱魉的阴影还是存在,他的眼前又忍不住出现了黑视,都是深呼吸,两口气才努力站稳。
就这一刹那间的破绽,就被旱魉给看到,他专门朝着耶律紫玉这个方向来,耶律紫玉立马用周围的水雾凝成屏障,把自已保护在里面,这个时候旱魉也没想着要攻击她,只是看他这个地方稍微薄弱一点,也许突破她就可以逃走。
旱魉朝耶律紫玉冲过来的时候,还对她露出邪邪一笑,就仿佛当年那个画面,她手无寸铁,旱魉直接用手穿过她的胸膛,她现在似乎都能感觉那地方隐隐作痛。
就算是被李玉轩已经修复的完好如初,但那记忆还是会苏醒过来。
她闭上眼睛,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攻击到来,而是旱魉直接从她身边掠过,逃出了他们包围的方阵。
跑远了还不忘挑衅一声水魅:“现在是我活了!”
他们那三人当然不会让旱魉逃跑,齐齐的向旱魉那个方向追去,而只剩李御玄与水魅两人在这山洞边纠缠。
他们三人现在的实力对付一个都残了的旱魉,还是绰绰有余的,水魅想着既然已经出了洞口,各自分开死或生,就听天由命了,既然在南荒域待不下去,那她就往北方走。
可是走之前她还想再见一次小樵夫,她想亲口问出那句话,“无论她变成什么模样,他都不在意”这是真的吗?
所以她根本就没有管李御城在后面的攻击,而是一路又往巫族大本营去了。
速度之快,李御玄都要拼尽全力【看来这是全心全意把力量都用在逃走上了。】
这雨中只有两道黑影不断地在丛林闪过,偶尔惊起一只飞鸟,李御玄这时候倒也不着急出手,水魅的模样似乎回大本营,有什么急事?他倒要看看这杀人不眨眼,根本就没有心的水魅回大本营,到底干什么?
李御玄甚至跟到一半,就直接开启隐身模式,不让水魅察觉自已的踪影。
水魅跑着跑着,发现后面根本就没有人追她,她的速度也变得缓慢,本身就带着伤,刚才又全力的在逃跑,现在松懈下来,感觉浑身疼痛,她还是警惕的打量四周,发现确实没有人。
这她的速度才逐渐变成平常的速度,她一直向着城门的方向平民区去了,想着小樵夫在主街道上待久了应该会回去的。
他快要接近小樵夫他们家的时候,甚至还整理了一下仪容,站在门口有些踌躇,这时候小樵夫脚步沉重,眼神空洞,感觉灵魂都已消散一般。
“小哥!”水魅清脆的叫了一声,而她现在是以她真实的状状态站在小樵夫的面前。
小樵夫听到水魅的声音,眼睛里都有了光芒,他一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女子,但是他又感觉十分的熟悉。
这就是他所认识的紫玉姑娘吧,不现在应该叫她水魅姑娘,他想上前,但是脚步又停住了,毕竟她可是犯下滔天大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
“你走都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那些人都在到处找你!”突然间雨又开下大,小樵夫都感觉自已的身音要被这雨势淹没。
“你这是在担心我嘛?”水魅还是像她与小樵夫初遇时那般仪态逗着他。
“我跟你说真的,你快走吧,别再留在这里了!”小樵夫也不上前,他们中间就隔着两米的距离,说话都要靠喊。
水魅大概知道小樵夫的心意了,看来他说的话没有骗人,不管她变成任何模样,他都可以接受,她心中竟然萌生了要带他一起走的想法。
“你愿不愿意跟我离开这里?我们去北方生活,等到时候鬼吧大人出世,南荒域就会归我管,到时候我们再回来这里。”水魅说的真诚,这对于小樵夫来说可谓是天方夜谭。
看小樵夫犹豫不决,不回答他的模样,她心想肯定是他还担心他的爹,她又开口补充道:“把伯父也一起接走,这样你就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吧!”
“水魅姑娘,你是真不懂人世间的道理,我和我爹祖祖辈辈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许多东西无法割舍,你就走吧,快走!”小樵夫听到水魅邀请他跟她一起走,他内心还是有些心动的。
“为什么!有什么你割舍不下的!还是你所说的那一切都是谎言!”水魅又开始发癫了,毕竟她正常清醒的时间只占少数,她生气的拳头攥紧,指甲都插进肉里,血也顺着她的手滴落。
而一旁的李御玄现在正坐在屋顶上看戏,他还以为水妹这么着急忙慌的跑到这大本营来干什么?原来就为了这么个小樵夫啊。
这话也谈完了,他也该现身了,隐身慢慢解除,他就站在墙头,有些玩味地盯着两人,水魅想着刚才所说的话,定然全是被李御玄听到了,这不是把弱点暴露在明面上。
“哎呀,不小心听到你们的谈话,但是水魅,人家好像不想跟你走呢!”李御玄走到他们两人中间,手中拿着根树枝,他也想体会一把当剑客的感觉。
“所以你一直在我身后,是吗?”
“是呀!”李御玄拖着长长的尾音,似乎很是疲惫
“所以我刚才所说的一切你也听到了是吗?”
李御玄懒得回答,直接点点头,水魅的眼睛渐渐变得猩红,一次外向换来一辈子自卑,这怕是就说的是她了。
她发了疯的把丝线向李御玄扔出去缠绕,可是丝线全都被屏障给格挡开,没有理智的攻击,就变得毫无章法,李御玄甚至连防御都松懈许多。
“你给我死!”水魅一边攻击一边大喊
李御玄就拿着手上的那根树枝左挡一下,右挡一下,就仿佛像是在过家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