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满意点头。
契约灵兽,就要有契约灵兽的亚子。
而其他被恐怖威压得动弹不得的修士们震惊不已。
这些修士实力低微,根本识不破余蓝娘的化形大法,根本就没把她往灵兽方面想。
自从感受着强大威压,便下意识以为哪位修士与道侣闹了矛盾,这才找到此处。没想到那看似弱不禁风,实则强悍的修士竟然还是他的胯下之物。
原本还杀气腾腾的女修,在那黑袍老者面前乖的如同小绵羊一般。
一旁被忽视许久的霜雪灵狐,同样被压的动弹不得。
几乎在那柔弱女修出来的瞬间,她便确定那也是一位妖族。
还是一位金丹期的大妖。
可就是这么一位金丹大妖,竟然当众叫一位人族为主人。
这就意味着这等强大的压力,已经被那黑袍人族契约成功了。
这里并非皇朝中心,地处偏远,修为最高的不过筑基初期,也并无法宝。来到此地定然便是奔着她来的。
霜雪灵狐心中焦急万分,却又无法逃脱。
眼看着这一人一妖朝自已走来,她却依旧保持着跳舞时一只脚绷紧,脚尖点地手中扇子轻掩俏颜的动作,连动弹一下都做不到。
陈平轻轻一抬手,霜雪灵狐遮面的扇子便落入他的掌中。
真容露了出来,一些好色大胆的修士,哪怕被威压压住,那双眼睛也不住地瞟向这位艳绝全城的花魁。
陈平定睛看去,果然是十分妩媚的长相。
他的目光宛若实质,一般一寸一寸往下,霜雪灵狐被他看到面红耳赤。
偏偏光那金丹大妖便能将它彻底碾碎。
更别说这黑袍老者能契约一只金丹大妖,修为只会更高。
打又打不过,动都动不了。
霜雪灵狐只觉无比后悔,早知道就不下来玩儿了。
陈平的目光最终停留在那双洁白的玉足上,定定看着,确切来说是看向他脚上的那个脚链。
这东西似乎是什么法器,没见过,拿来瞅瞅。
霜雪灵狐本就妩媚红色的面容越发俏丽,顿时有些想入菲菲。
陈平想着抬手,试图从她脚上摘下脚链,摸索了半天,小心翼翼的生怕破坏了法器。
而在霜雪灵狐的视角之中,就是那个强大而又神秘莫测的男人,指腹有意无意地触碰自已白嫩的脚踝,就是想轻薄她。
霜雪灵狐俏脸通红,憋了半天憋出一句。
“你!……你耍流氓。”
陈平正好将脚踝处的脚链取下,抬头将那脚链握在手中,听到这话,看向霜雪灵狐。
“你说什么?”
霜雪灵狐闹了个大红脸,看到他手中的脚链,顿时慌了神,眼眶泛红,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前辈,还请您将这法器归还于我。”
陈平摘下脚链,仔细观察才发现竟是以上品灵器。
更加偏向于隐匿型的,再看眼眶泛红,妩媚动人的霜雪灵狐,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
霜雪灵狐原本精致的发髻微微散开,出两只毛茸茸的霜雪灵狐耳朵。
顿时引起一阵不小得惊呼。
“这位花魁的花魁竟是妖兽?不,应是灵兽!”
陈平生在魔门,所见妖兽多数凶神恶煞,要么长得很恐怖的,要么长得很好笑的。
这种长着狐耳的美娇娘,只在一些动漫上见过。
一时有些新奇,抬手摸了摸她的耳朵,毛茸茸的触感十分柔软。
霜雪灵狐俏脸更红了,水汪汪的眸子噙满了泪珠。
她虽是这天香楼的花魁,但也是偷跑出来玩的,并未破瓜。
眼下被当着众人的面摸了耳朵,这让她今后怎么有脸见狐?
霜雪灵狐想杀了他,却连动都动不了。被威压压得维持着姿势动弹不得,两行清泪落了下来,毛茸茸的两只耳朵尖尖耷拉下来。一边哭一边放狠话。
“我杀了你!”
看起来更加可怜了,也特别好欺负。
陈平只是想摸一摸耳朵,没想到对方这么容易就哭了。搞得好像他在欺负狐一样。
将目光移向一旁的余蓝娘,眼神询问她为何这狐狸这般容易就哭了。
余蓝娘白了他一眼,传音道:“灵狐一族的耳朵和尾巴不能随便乱摸,只有唯一认定的道侣才可。”
陈平愣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
怪不得摸她一下耳朵就这般大的反应,原来竟是这般缘故。
陈平摸了摸鼻子,那自已这举动,就跟人想跟自已握手,自已反手把手伸进人家那啥里有啥区别。
怪不得会哭。
不过这毛茸茸的手感,确实不错啊。
陈平想着,若无其事地又摸了一把她的耳朵。
顶着余蓝娘奇怪的目光,理不直气也壮地传音道:“那是你们妖族的规矩,关我一个人族什么事?”
余蓝娘有些无语,但陈平说的话,确实没什么问题。
陈平一边蹂躏她毛茸茸的耳朵,一边看向余蓝娘,状似不经意地传音过去。
“他们灵狐一族的敏感点是耳朵和尾巴,那你们水产品的敏感点是什么啊?”
余蓝娘紧抿着唇,挺拔的身子被他气的几欲摇晃。
他才是水产品,陆地产品了不起啊!
至于敏感点?别人她不知道,但她们蓝水蚌精一族,最敏感的地方,当然是最里面的蚌肉啊。
总不可能是坚硬的外壳吧?
见她迟迟没有回应自已,陈平便收回目光。
银遥说的话他也有想过,但一个蚌精,看着细皮嫩肉,实则防御术法极其强悍。既然要给她下马威,自然是要挑她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了。
其实哪怕余蓝娘不说,他也知道,十有八九是壳中蚌肉。
到底也是个金丹期的灵兽,以妖族的八卦程度,自已下次想抓一只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得让她卸下心防,趁其不备,好好立威。
陈平打定主意,目光移向霜雪灵狐。
眼眶红红的,妩媚的眸子哭成圆眼,呼吸略微急促,充满异域风情的装扮,妖娆的身段纯真的眼神,最最关键的是,还有两只白色毛茸茸的耳朵。
这小模样,谁看了不稀罕啊。
直到摸够了,陈平这才淡声开口:“你杀不了我,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霜雪灵狐眸中满是怀疑。
这修士能这般好心?
果然,只听陈平继续开口:“正好我家筑基后期的宋师姐缺只灵兽,哪儿灵气浓郁,也不会缺你什么。你若是能早日修炼到结丹,便可随时找我挑战。”
此话一出,顿时引得周围人倒吸一口凉气。
结丹,也就是说这黑袍修士已经结丹了?
怎么可能?
金丹大能,那是何等法力无边的人物,怎可能会出现在此处?
众人心中有些不信,但却没有一个人敢表现出来。那位‘弱柳扶风’的女子,可是实打实的仅用一颗珍珠,便将炼气五层的修士霍霍砸死。
其他人或许不信,但被陈平调戏了半天的霜雪灵狐,却十分明白,陈平并未说谎。甚至这可以说是她唯一一次接近这黑袍修士,并且打败他的机会。
只要能打败他,一雪今日之耻。
可若是想打败他,就必须要成为某个未知人族的坐骑。
这可是直接关系到往后修为的事,霜雪灵狐不得不慎重再慎重。
契约之后,主人对灵兽的限制极大,若是主人性格不好,亦或是不喜欢已经契约的灵兽,那对灵兽也是有极大的坏处。
再者,一般筑基后期的灵兽,契约的都是金丹期的修士,凭什么让她契约一个同修为的人族?
陈平见她纠结,也不催促,专心把玩着手中的脚链,让人猜不到他心中在想什么。
一旁的余蓝娘也沉默下来。
按理说,同为妖族,面对小辈,她于情于理,都该提醒一句。那是陈平,就算你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打得过他,不然我为何就被他捉住成了契约灵兽?
是因为我想吗?
但余蓝娘并未开口,她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跟陈平一起等待着霜雪灵狐的答案。或许在她心底,也有着鲜为人知的恶。
好在霜雪灵狐并没有让众人等太久,或许是当众受辱的仇恨太大,又或许是看到陈平身边还站着一位金丹期的大妖,霜雪灵狐的眼中闪烁着坚定光芒,看着陈平郑重开口:“若是我将你打败了呢?”
陈平淡笑一声。
“那我便让你摸回来。”
说着,不等她反应,收了威压,带着余蓝娘转身便出了天香楼。
陈平表面头也不回,帅气离场,实则时刻注意着身后的动静,只要霜雪灵狐敢有任何动作,他都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将其就地诛杀。
好在这涉世未深的狐狸还算老实,并未做出什么在举动。
直到几人走远,众人纷纷从地上起来。
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其中就属这天香楼的。中年女子。反应最快,她一轱辘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众人。
那位灵雪姑娘修为颇深十分神秘,他一直以为是那家偷跑出来寻求刺激的名门闺秀,并不敢怠慢分毫。
没想到居然是一只灵兽,还是一只筑基后期的灵兽。
想起那些人看她的眼神,中年女人眼神一亮,在大家愣神之际当即宣布。
“近日大家伙做个见证,半月后有一批新的姑娘,若是各位恩客赏脸,可来捧场。”
说着,来到门外,脚尖轻轻一点,将那天香楼的牌匾拿下,吩咐人拿来材料。
自已亲自提了个‘兽耳娘’,挂了上去。
而另一边,陈平带着他俩离开之后,
面上不显,心中掰着手指头算了算。
这几个女人应当都有了,也不知上玄道友怎么样了。
到时候给她一个蛋,让她好好养。
一来自已无法长时间陪伴在她身边,有个小胖鸡也算是有个念想,二来这小胖鸡乃是金丹大妖的血脉,想来资质也不会太差,还能保护她。
陈平想着,看向余蓝娘和霜雪灵狐。
拿出乾坤袋,示意二人进来。
要是放在之前,余蓝娘定然不屑一顾,什么档次的乾坤袋,就想让她进去?但自从见识过陈平的缩地成寸,她就再也不犟了。
化作一缕白光,利落地钻进去。
霜雪灵狐看着她动作,有些茫然。
这金丹大妖...都这么接地气的吗?
不过人家金丹期的都进去了,她一个筑基后期的,自然不好好拿腔拿调,也乖乖钻了进去。
而之前的黄土高坡早早的就在乾坤袋里待着了,到底是个幼崽,天香楼那种到处都是付费节目的地方,自然不好放它出来。
陈平连续施展缩地成寸,到达上玄国时,天已经黑了。
勤政殿,灯火通明。
陈平一步跨到门前,依稀能听见里面传来上玄雪和大臣议事的声音。
这次过来没有跟上玄道友商量,回想起上次被揪耳朵的事,还是在此处站定,轻咳一声。
余蓝娘直接从乾坤袋中化作白光出现在陈平身旁。
她以为陈平会带她去魔门,没想到竟是来了凡俗国度。而且看样子还是在皇宫之中。
余蓝娘虽有些奇怪,但并未多问。
只是跟着陈平静静站在此处。
殿内。
上玄雪坐在龙椅之上,看着脚下二位朝中重臣就水灾一事争论不休,烦躁的揉了揉眉心。
自从上玄雪晋升到筑基后期,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南征北战,如今上全国也从某个不入流的周边小国,成功跻身为一代王朝。
随着国土面积的扩大,各类问题也随之而至。
上玄雪每日忙着处理国家大事,又要修炼又要管着陈朝阳。
忙的是脚不沾地。
只听门外传来一声熟悉的轻咳。
上玄雪顿时来了精神,有些不敢置信地理了理龙袍,抬手让身旁的近侍把二位大臣请出去,亲自走下龙椅,只见陈平含笑站在门外。
二人已许久未见,上玄雪三两步上前将他拉到殿中。
嗔怪道:“怎么来了就站在门口?”
陈平笑笑并未说话,心中止不住的腹诽。
直接进来又说我吓到你了,站在门口又说我只站在门口。
女人心,当真是海底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