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八天闷在丹房炼丹,陈平的嘴巴早就都淡出鸟来了。
好在任务完成,破障丹也炼制成功,下月下品丹师任务减轻,很多事就没那么赶了。
陈平走出房门,只见蓝蓝的天空飘着几片云彩,偶尔有几个修士驾驭飞行法器化作遁光而去。
院内几女未着寸缕,脖子上带着狗链,正帮着孟雨晴做些杂事,孟雨晴听见动静,立马放下手中物什,小跑着过去端来茶水。
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陈平,眉眼弯弯,带着笑意。
“仙师辛苦,先喝口茶,雨晴这就去把早膳端上来。”
陈平接过茶碗,点头,目光看向干净整洁的院落,最终停留在战战兢兢跪在脚边的几女身上。
这么大的洞府,有几个女人帮着孟雨晴打扫也不错。
孟雨晴端着饭过来,见陈平的目光停留在几人身上,并未主动开口说些什么。
直到吃饭时,陈平见桌上被翻过的丹药详解,声音听不出喜怒,看向孟雨晴。
“我炼丹期间,可发生了什么事?丹药详解可看完了?”
孟雨晴仔细回想,摇了摇头,乖巧应答。
“不曾,回仙师,已经看完了”
陈平因为破障丹炼制成功的原因,心情颇好。
吃完饭,淡淡开口:“嗯,等我回来给你带个玩具。”
孟雨晴到底还是少女,听见这话眼神一亮,乖巧点头。
“多谢仙师。”
陈平说完看向一旁战战兢兢的琴凤几人,神色淡然。
“把脖子上的锁链取了吧。”
战战兢兢的几人吃饭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陈平,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陈平的神色。
只见陈平神色淡然,仿佛只是随口一说。
几女呆愣片刻,身为大姐的琴凤瞬间反应过来,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奴谢主人开恩,谢主母开恩...”
其余四人也瞬间反应过来,纷纷跪下谢恩。
得到陈平特许,几女一边哭泣一边爬起来,相互帮忙着试图解开对方脖子上的锁链。
谁能想到有朝一日,这狗链扣上竟还能解开。
封印她们的主要是禁制。
并无大用的狗链,却像是拴住了她们的灵魂。
这么多年了,自从上任主人给她们戴上,就一直戴着,就连睡觉都不曾摘下过。
跪的时间太久,久到她们几乎都要绝望了。
仿佛有千斤重的锁链,却在新主人轻飘飘的一句话中,化为乌有。
‘咔哒’
随着一道道清脆的响声,狗链瞬间从几人的脖子上卸下。
长久的佩戴,导致几人雪白的脖子上出现一道深深的痕迹。
明明轻轻一捏就能解开的东西,却锁住了她们一年又一年。
直到新主人的到来,才终于改变了这一切。
解下狗链后,几人不自觉用长发试图遮住脖子上的痕迹,跪在陈平脚边,连连谢恩。
陈平吃完饭,检查了下阵法是否正常运转。
带着丹药下山。
到达山脚,先以青袍老者的身份卖了培元丹,换成罗烟果与十枚灵石。将两枚破障丹拿给血月商会验货,并且约好了每月十五号来取药。
又在无人处摘下面具,从偏门以陈平的身份上缴本月所需的下品丹药。
这个月能交齐数量的下品丹师依旧不多,下品丹师的俸禄五枚灵石,加上油水五枚灵石一共十块。
加上上月剩余的五枚灵石,一共二十五枚灵石。
领完俸禄。跟老王贺岩约好晚上见,陈平留出给阵法充能的灵石,在盘棱镇的商铺采买。
买完各类物品,还没捂热乎的灵石瞬间花的一干二净。
直到晚上,几人聚在陈平之前的家门口。
见到陈平过来,贺岩冲陈平挥了挥手,黝黑的脸上带着爽朗的笑意,声音洪亮。
“陈师弟,正好文道友也下工了,大家有些日子没见,正好一块儿聚聚。”
陈平走近,只见老王、汪芷都来了。
贺岩左右看了眼,挠头道:“文道友呢?刚还在这儿呢。”
老王摆摆手,不以为意道:“估计是临时有事吧?”
汪芷看了眼文白清紧闭的院门,笑容恬静。
“家中已备上好酒好菜,几位师兄师弟不妨先到院中边喝边聊,若是文道友来了,我知会你们便是。”
陈平点头,跟着几人前往贺岩的院子,心下有些奇怪,但没说什么。
要说文白清是什么样的人,陈平再清楚不过。
之前还在外门弟子区域时,她就三番两次翻墙而入。
陈平原以为自已买了中品洞府,举家搬过去,她会偷偷来找自已。
毕竟中品洞府有灵泉不是秘密,而跟自已双修又有助修炼这事文白清也是知道的。
之前练完破障丹,陈平问孟雨晴也有这层意思。
见她躲着自已,虽有些奇怪,但也没说什么。
跟她本就不是长久之计,自已如今住在洞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陈平不再多想,继续跟几人喝酒闲聊。
几人吃饱喝足,都带着几分醉意。
汪芷拿出一个乾坤袋,恬静秀美的小脸上带着一丝不好意思,嗓音轻轻柔柔的。
“陈师弟,这里是一些下品丹药的材料,这段时间我家那口子天天在外面跑,我有些不放心,想麻烦您...”
陈平接过储物袋,点头。
“汪师姐不必这么客气,举手之劳罢了,改天练好了我再给你送来。”
汪芷也不客气,人情往来,自然是要有来有往,若是一直客客气气的关系也拉近不了。
“那就多谢陈师弟了,改日若有想要的符箓直接跟师姐说。”
陈平点头,将储物袋收下。
汪师姐不过二十来岁便已达到炼气四层,是他们当中最有可能进入内门的。性格好又是符师,哪怕没有那几行黑字,陈平也没有与之交恶的理由。
天色渐晚,陈平的目光不自觉在汪芷身上停留。
柳叶弯眉樱桃口,一身黑袍,头发随意挽着。炼气四层的实力,哪怕是符师,也是当之无愧的佼佼者,淡然恬静的气质却不会让人产生压迫。静笑着听贺岩老王两个醉鬼吹水。
晚风吹过,带起汪芷鬓边垂落的发丝,被随手将头发挽在耳后,见陈平看向自已,侧头问道:“陈师弟为何这般看着我,莫不是我脸上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