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周末我们剧组休息,我骑上车按照单青给的地址,不到八点就到他家了,我按响门铃,给我开门的是一个特别漂亮,气质温柔的女人,我不由得一时看呆了眼:长长的微卷黑发用钻石发夹拢住一半,淡藕色的真丝连衣裙修身却不低俗,右腕上带着一只高贵的女士名表,脸上略施粉黛宛如出水芙蓉。
“你好啊,是风茉吧,快请进来,我们家青青经常在电话里提起你呢。”她向我轻轻点头示意,还温柔地握着我的胳膊拉我进屋,一进屋发现陈星恒和忙内比我来的还要早。单青看到是我来了,连忙起身:“来的挺早的嘛,快坐快坐,不要拘谨啊。”
看我正犹豫着不知坐哪,单青又拍了拍他旁边:“要不坐这儿吧。”
单母看到单青这“轻浮”的行为,无奈地冲我苦笑:“我们家青青就这样,特别自来熟,不过他没什么恶意,希望没有冒犯到你,风茉你随便坐,不用听他的。”
“嗯,我知道,单青人挺好的。”
难怪单青长的这么好看,他妈妈就是个大美人啊,而且人也温柔有涵养,相处起来让人感觉特别舒服,如沐春风。这是我踏进单青家来的第一个感受。
“那是你爸爸么,我指了指墙上照片中的男子。”
“嗯嗯,他经常出差,一个月在家不超过五天,所以你们今天没能见到他。”
“原来你的桃花眼遗传自你爸爸。”
“以后还是叫我单青吧,桃花眼有很多个,单青只有一个。”单青做出一副吃醋的表情。
“好~”他的这副表情实在是太可爱了,我当然不能拒绝。
“你们在家都吃过早饭了吧,那我们走吧。”单青向我们三人问道。
“早饭是吃过了,要出去玩也要等人到齐吧?”我不解地向单青问。
“那两个今天今天都有事来不了,实际上三四个人出去玩是最好的,人多了才众口难调呢。”
“听你的语气,你还不希望他们来呢?”我故意逗他。
单青听到这话,连忙抱起拳头朝我晃晃,像乞求我饶恕他的罪过似的:“林大人,冤枉啊,真的是他们有事来不了,我下次还会单独请他们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单青把全屋的人都逗笑了。
“去哪儿?”忙内年龄最小,玩性最大。
“去游乐场,自从进了公司当练习生,总感觉自已就像个工作了的成年人了,不去游乐场找找童心,我都快忘了自已还是个未成年呢。”
我们四个都会骑车,本来单青提议我们四个并排骑行“压马路”,可这样太危险,还可能妨碍交通,于是我们依次出发,这是在单青的地盘,只有他知道附近最近的游乐场。所以由他领头,我在最后。
我们各自买了票,可我恐高,平衡机能也不好,好多项目都不敢玩,一个海盗船足以让我胃里翻江倒海。
我难受地找到一条休息长椅,刚拧开水杯准备喝口水顺顺胃,梁锡泽就发来一条关怀消息:“今天休息的怎样?”
“还行吧。”
刚玩完海盗船,胃里正难受,当然觉得“休息”的一般。
“还行吧?听起来像是休息的不怎么样,到底在干嘛呢?”
“单青约我出来玩,我们在游乐场,没想到我平衡机能那么差,坐个海盗船都难受。”
那边一时没有回复,我为了缓和尴尬气氛又发去了一个“我太菜了哈哈。”
那边还是没有下文了,一时好像更尴尬了。
就在我快要忘记这个小插曲去喝水时,那边却突然又来了消息:“定位发给我。”
“噗—”含在嘴里的一口水全喷出来了。
他要干嘛?
不过最终我还是把定位发过去了。
另一边,单青却玩的最嗨,玩完跳楼机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又选了一个难度最高的过山车,曲曲绕绕速度还快,即使单青今天穿的是红格子衬衫,我们也没能锁定他。
玩完过山车,单青边趔趔趄趄走过来边笑着:
“怎么回事啊,我都没怎么看见你们玩,我第一次邀请你们出来玩,你们就这么扫我都兴啊。”
“你玩的那些我们可吃不消。”我们异口同声地抱怨道。
“要不我们去坐旋转木马吧,这个应该都能吃的消了吧。”
身子随着木马上下起伏,可我的心里还为梁锡泽问我要定位的事情担忧。他要来的目的是什么?是因为单青没邀请他而吃醋?他来了除了工作上的事也和我们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吧,还是因为知道我不舒服而在担心我?我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员工而已,值得他这么关心么?
我的脑中充斥着这些乱麻似的想法。
在我前面的单青却趁我不注意,突然转过身子,从兜里掏出一个相机,将我刚刚忧郁的神色偷拍下来,等我反应过来,他正看着他的“作品”得意洋洋地冲我作出一个极丑的鬼脸。
“你给我,哎呀快点删掉!”我努力把身子往前伸抢夺单青手中的相机。
动静大到陈星恒都转过来看热闹,热闹没看多久却看到旋转木马场外站着一个人:“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