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愿意?”
见罗坎言迟迟不出声,以为他不愿意,季云泽缓缓收紧了手中的长鞭,罗坎言一时间被勒的脖子有些发红,险些喘不过气来。
正当季云泽准备将他吊起来暴打一顿的时候,只见罗坎言忽然勉强点了点头。
这么顺利?
季云泽怔了一怔。
“现在……可以松开了吧……”
罗坎言睁开一只眼,勉强道。
“哼,你也有今天。”
季云泽一挥鞭,长鞭顺势从罗坎言的脖子上脱离开来,抽打在墙壁上,发出了一道清脆的响声,被解开桎梏的罗坎言也瞬间扑倒在地上,猛烈的喘息着。
不过虽痛苦,但他却有些欣喜若狂。
他没死,真是太好了。
季云泽拽着罗坎言的衣领,连推带扔将他弄上了床。
“现在,你要做什么?”
罗坎言回过头看向季云泽,不知怎的,他的精神状态竟奇迹般好了许多。
“你这不是废话?你说我是右相就是右相了?还没死吧,没死就赶紧起来下诏书,另外尽快把你那右相踢下去,让我来当。”
温格是左相,平时也对自已不错,季云泽也没打算打他的主意,至于右相的位置,他是要定了。
“你还真难为我,他当的好好的,说踢就踢?你是不了解他背后的势力有多大。”
罗坎言苦笑道。
“你一个皇帝,怕他?”
季云泽不是很相信,这么危险的人竟然还能活着,怎么看都不是罗坎言一贯的处事风格。
“他是父皇手底下的人,掌管着不少的帝国资源,16位皇室亲卫中有四位都是他们家族的人,很不幸的是,那天我派去找你的亲卫中,除了温格一个人活着外,其余三名都已经不幸阵亡,我们的力量又在无形中消减了许多。”
听到这,季云泽怔了怔,但很快便又恢复了平静。
“精灵公主呢?”
“她……应该已经回到精灵古帝国了……”
罗坎言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季云泽会提起她,神色略显复杂。
见状,季云泽则轻哼出声,罗坎言的表现也让他略微惊讶,按原文来说罗坎言现在应该急的到处咬人才对,怎么如今这么情绪这么稳定?
难道自已说不让他当舔狗他还真不舔了?
但无论如何,这对于季云泽来说都是一个好兆头,只要剧情与原文有出入,那么对他就是好的。
“不说他了,走,我们先出去再说。”
季云泽不由分说的圈住罗坎言的脖子就要往外带。
“去哪?”
罗坎言有些勉强,他总觉得季云泽是越来越强势了。
“当然是去看你的好妹妹,我来的时候,她似乎要揍那几个贵族呢。”
季云泽摸着罗坎言的头发,像在摆弄一件有趣的玩具。
罗坎言听后皱了皱眉,似乎不敢相信他柔弱的妹妹会动手打人。
“不相信就披上你的袍子跟着我去看看?”
季云泽轻轻拍了拍罗坎言的肩膀,紧接着二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我哥哥是皇帝,我可是亲王!如今哥哥重伤修养,你们就该听我的!”
“你?一介女流,如何主持帝国各事务?!”
“你是谁?!也配看不起我?!只要我哥哥一声令下分分钟卸了你的贵族爵位!就是我们皇室罗家的一只鸡地位都要比你高!”
“你!”
两人刚到殿门口,便听到了罗莹咄咄逼人的话语,罗坎言更是震惊不已。
季云泽见状,耸了耸肩,一把推开了大门。
殿内众人看见罗坎言后赶紧行礼。
“陛下,您怎么来了,身体好些了吗?”
刚刚与罗莹争吵不停的男子一见到罗坎言便巴巴凑了过去,像只不停摇着尾巴的哈巴狗。
“哥!他们都欺负我!”
罗莹见状也急忙扑了过来,而后突然看到了一旁的季云泽,顿时心中一喜。
“云泽哥哥!我们又见面了!”
罗莹笑着向季云泽打了个招呼,季云泽也微笑着予以回应,而罗坎言则在环视了一圈大厅中笑的一个比一个灿烂的王孙贵族们后,眉头都皱成了一团,此刻,他突然觉得自已是不是应该再病一场比较好。
草率的打发走这些天天嫌着没事干往拜星宫跑的贵族们后,罗坎言拉着季云泽便迅速离开了。
“诶——”
罗莹睁大了双眼,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总觉得两人的精神状态都比先前好的不得了,尤其是哥哥罗坎言,季云泽一来他当场从半死不活到下地走路,还带跑的,这仅仅用了不到一天时间,堪称奇迹。
想到这,罗莹眨了眨眼,似乎明白了什么。
另一边,罗坎言将季云泽拽进了一个房间,而后反锁上了门。
季云泽在房间成四下看了看,而后又拿起盘中一个苹果颠了颠,神情满不在乎。
“现在可以说说……你是怎么复活了的吧。”
罗坎言正了正神色,甚是认真起来。
“你把我喊来就是为了这个?”
季云泽转身坐在松软的床塌上,语气中带着一丝蛊惑,也许是有窗帘的缘故,房间里有些昏暗,床榻上,季云泽的嘴角扬起来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极致的诱惑,极致的危险。
“我还以为你要对我做什么呢……”
罗坎言听后,偷偷看了季云泽一眼,而后又低下了头下。
“不会那样了……”
“什么?”
季云泽似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声音微微有些发颤,他将一只手放在床塌上,对着罗坎言勾了勾手指,悄声道: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罗坎言沉默,情况似乎在瞬间逆转,他能感觉到,在这场极为复杂的情感拉锯战中,季云泽逐渐占了上风。
季云泽一心只想着如何利他,而他却逐渐陷入了这场情感深渊,这场战争从一开始他便输了,季云泽仅仅用外表便把他迷的神魂颠倒,忘乎所以,而他竟还欺骗自已并未对季云泽动心……
以至于直到他死在自已眼前他才后知后觉感觉到了强烈痛苦。
这次……他不会再轻易松开眼前的人了。
这何尝不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罗坎言不知道。
黑暗中,季云泽身形变的不真切起来,像是一只竖起尾刺的蝎子,隐藏在他充满诱惑的外表之下。
但那又如何,陷入他亲手造就的深渊,罗坎言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