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静静地坐在屋里,彼此沉默不语,各自沉浸在自已的思绪当中。
这使得里屋的秦淮茹感到十分不自在,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屋内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氛围。
秦淮茹刚刚也算是弄清楚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对于一大爷提出的建议,她内心深处其实颇为赞同。
要知道,自从自已嫁到贾家开始,那贾张氏就没再帮家里干过活。
不仅如此,贾张氏还整日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时不时就在外头招惹是非。除去每天帮忙照看一下孩子之外,家中其余事务,她是连碰都不愿意碰一下。
秦淮茹活到这般年纪,还从未遇见过像贾张氏这样的人呢。
如今,随着孩子们一个接一个地降生,家庭的负担变得愈发沉重起来。而所有的生活压力几乎全都压在了贾东旭一人的肩上。
秦淮茹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也是焦急万分。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已经有好几次想要找贾东旭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关于家里这些生计问题。
就算只是让贾张氏每天在家里糊一些火柴盒也好呀!这样每个月也能有个五块或者十块钱的收入,总归是能稍微减轻一点家庭的经济负担嘛。
毕竟这年头,家家户户日子过得都不容易,哪有哪家的婆婆才不过四十几岁,甚至还不到五十岁,就早早地开始在家享清福、啥活也不干啦?
可惜贾东旭是个愚孝的人,他总是认为贾张氏前半辈子把他一点点拉扯大很辛苦,现在自已有能力了就想让自已母亲好好休息休息。
秦淮茹看着扛起全部生活压力的贾东旭,真的很担心再这样下去,贾东旭他会把自已的身体拖垮。
每每想到这里,秦淮茹的心里总是感觉空落落的,不知道自已该怎么和贾东旭沟通,秦淮茹也只能在家里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来尽量帮贾东旭分摊些压力。
“棒梗,今天的卤煮好吃吗?只要你听话,奶奶保证下次还带我家棒梗去吃好不好。”
“嗯!好吃,棒梗以后一定听话,奶奶下次我还想吃猪头肉,你带我去吃好不好。”
“好好好,棒梗真是我的好孙孙,棒梗以后只要听话,奶奶下次一定带我家棒梗去吃猪头肉。”
只见那贾张氏右手牵着棒梗,左手轻轻掀开了门帘。随着门帘缓缓升起,屋内的景象逐渐展现在二人面前。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端坐在屋子中央、沉默不语的贾东旭和易中海。贾张氏定睛一看,只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异常沉闷压抑,仿佛有一团无形的乌云笼罩在上方,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贾张氏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暗自思忖道:难道是方才我与棒梗在屋外的那些对话,被他俩给听去了不成?想到此处,贾张氏原本就不太踏实的心,此刻更是七上八下起来。
再看那贾张氏,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不自然,眼神也开始躲闪不定。
此时贾张氏心里头不停地犯嘀咕,琢磨着这两个人究竟为何这般神情凝重。难不成真如自已所担心的那样,是因为知晓了自已背着他们偷吃好东西这件事而生气了?
一想到这儿,贾张氏不由得懊恼万分,暗自责备起自已来。早知道如此,日后行事就该更加小心谨慎一些,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而且这次可真是亏大了,若不是为了能跟棒梗多亲近亲近,她又怎会落得个如此尴尬的境地呢?
此时此刻,贾张氏心中对棒梗竟也生出了些许埋怨之意。要不是这个小家伙缠着自已,非要一起分享那些美味佳肴,恐怕也不至于这么快就露馅儿了吧!
贾张氏眼见气氛愈发尴尬起来,她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极其不自然地向屋内两人打招呼:“哟呵,一大爷、东旭,你们俩可都在这儿呐!”然而此刻的她心中犹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完全不知该如何化解眼前这令人窘迫的局面。
正当贾张氏绞尽脑汁寻思着应对之策时,目光忽然扫过易中海和贾东旭身前那张空荡荡的桌子,顿时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只见她猛地提高嗓门儿,扯着嗓子朝里屋大声叫嚷起来:“秦淮茹!你这死妮子究竟跑哪儿去啦?难道没瞅见一大爷跟东旭在家里商谈要事吗?你咋就连一口水都不知道给人倒上呢?你平日里就是这般做事的不成?”
说完这番话后,贾张氏又忙不迭地转向易中海,满脸谄媚地赔笑道:“哎呀呀,一大爷您别介意哈,我家这从乡下来的媳妇实在没啥眼力劲儿。您稍等会儿,我这就赶紧给您倒杯水解解渴、润润喉咙。”说罢,贾张氏便作势要起身去倒水。
岂料她才刚刚有所动作,就被易中海毫不客气地挥手打断了。此时的易中海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心里头对贾张氏可谓是厌恶至极。
想当初秦淮茹嫁进贾家之时,那可是多么贤惠温柔的一个媳妇儿啊!怎奈到了这贾张氏口中,竟是变得如此不堪。
再瞧瞧贾张氏自个儿,整日好吃懒做不说,如今秦淮茹身怀六甲,月份都那么大了,却还要指使人家挺着个大肚子操持家中大小事务。这贾张氏还真不是个玩意儿!
想到秦淮茹,易中海就不得不感叹这女人是真能生,这几年那肚子就没这么歇过,那孩子是一个一个往外秃噜。
易中海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懊悔之色。他在心中暗暗思忖:要是早知道秦淮茹如此好生养,当初真该果断将她接到身边当个外室啊!说不定如今自已早已儿孙满堂,根本无需担忧日后的养老问题。
想到这里,易中海不禁长叹一声:“哎!只是不知现在若与秦淮茹在一起,是否还能拥有属于自已的孩子?”
这个念头一经浮现,便如野草一般在易中海的心头迅速蔓延开来,且愈发疯狂地生长着。
易中海试图用力地摇晃自已的脑袋,想要将这个荒唐的想法甩出脑海,但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济于事。那念头仿佛已在他的脑海深处扎根,怎么甩都甩不掉。此刻的易中海对孩子的渴望已经到了近乎癫狂的地步,以至于他下意识地用隐晦而炽热的目光瞥向里屋,似乎在探寻着某种可能性,然而谁也不清楚他究竟在盘算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