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面对阎埠贵此时那仿佛要吃人的目光,她也忍不住有些犯怵,不过想到自已那可爱孙子此时可怜的样子,还有易中海对自已儿子的看重。
贾张氏感觉自已又行了,她叉着腰理直气壮地说道:“阎埠贵,你别以为自已是院里三大爷就可以只手遮天,我贾张氏不是吓大了,难道这一切你就没错吗?
你也看到了,我家孙子棒梗现在的样子,他都被你家儿子欺负成什么样子了,你作为一名人民教师,作为我们院的三大爷,你难道不应该从自已身上找找问题吗?
如果今天不是你儿子他们以大欺小,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你做为老师就应该好好自我检讨一番,不然你连自已儿子都教不好,又怎么能在学校教好其他孩子呢!”
贾张氏现在越说越感觉自已有理,她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大有一副阎埠贵不能给自已一个说法,她就要去学校举报阎埠贵的架势。
更关键的是,此时周围的邻居还认为贾张氏说的挺有道理,比起几株不重要的花,还是孩子们的教学问题更重要。
这一下可是把阎埠贵给气坏了,他瞪大了眼睛,脸色涨得通红,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开来似的。面对眼前这个如同泼妇一般装疯卖傻的贾张氏,阎埠贵简直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
再听听贾张氏说的那些话,更是让人火冒三丈。她居然扬言,如果今天阎埠贵不给她一个满意的说法,她就要跑到学校里去大闹一场。
阎埠贵心里很清楚,如果这件事真的闹到了学校那里,无论最终谁对谁错,他都肯定要倒霉。毕竟学校怎么可能会容忍一个道德存在问题的人继续担任教师呢?
更何况,阎埠贵自已心里也明白,他平日里确实有爱占小便宜的毛病。万一这事儿真的闹大了,被学校知道了他这些行为,那么他好不容易才保住的这份教师工作恐怕就得泡汤了。每每想到这里,阎埠贵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了一把,一阵阵地抽搐着疼痛。
然而,眼下的形势对于阎埠贵来说实在是太不利了。尽管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但为了能够保住自已的饭碗,他也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绝对不敢跟贾张氏彻底撕破脸皮。
阎埠贵抹了一把嘴角溢出的口水,对旁边的三大妈道:“丽华,走,扶我回家。”
三大妈这时候才注意到阎埠贵现在的情况,她失声喊道:“啊!老头子,你怎么流血了,我们还是赶紧去医院看看吧!”
“看什么看,没事,你现在扶我回家,有事以后再说。”
周围的人们向来就对阎埠贵没什么好印象,平日里他那副见到任何人都恨不得扑上去占便宜的嘴脸,着实令人反感。
此刻,看到阎埠贵居然被贾张氏气得口吐鲜血,而他却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下,众人心中对这位所谓的三大爷的敬畏之情瞬间消散了不少。
贾张氏敏锐地察觉到了周围人看向自已的目光发生了变化,不再像以往那般充满鄙夷和轻视,而是多了一丝畏惧。这种感觉让她内心深处的得意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她愈发觉得自已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只见贾张氏趾高气昂地冲着棒梗喊道:“棒梗啊,来,跟奶奶走!奶奶今儿个带你出去吃顿好的,好好犒劳犒劳我的乖孙子!”说罢,便拉着棒梗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众人望着离去的祖孙二人,脸上露出了难以言喻的神情。有人摇头叹息,有人面露惊恐,还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没过多久,一则劲爆的消息如同一阵旋风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大院:“你们听说了吗?三大爷阎埠贵被贾张氏给骂得当场吐血,眼看就要不行啦!”
今天这事情发生的太快,当易中海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他也是大吃一惊,易中海连忙就跑到贾家了解情况。
易中海来到贾家没看到贾张氏,他对旁边贾东旭道:“东旭,你妈呢?”
贾东旭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他和秦淮茹一起出去买东西了,回来的时候也只看到小当一人在床上睡觉。
贾东旭摇头道:“师父,我和淮茹也是刚从外面回来,没见到我妈在家。
你找她有什么事吗?要不等她回来,我让她去找你。”
易中海见贾东旭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他一拍大腿说道:“东旭,出大事了,你不知道,就在刚刚你妈去三大爷家大闹一通,都把三大爷气吐血了,现在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贾东旭可没有贾张氏那么无知,他也被这消息吓的不轻,连忙对易中海道:“师父,三大爷没事吧!我妈怎么能这样。
师父,我们现在要不要去三大爷家看看情况。”
易中海此刻对于事情经过也是一无所知,只能从众人七嘴八舌的话语中拼凑出一些零碎的信息。
然而,即便是这寥寥数语,却犹如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间,令他瞬间意识到此次事件绝非等闲之辈所能应对。
特别是当他听闻众人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三大爷此番竟然遭受如此巨大的损失时,内心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需知,在这座偌大的院子里,易中海倚仗其身为轧钢厂八级工人的身份,一直以来都掌握着相当程度的话语权。无论是邻里之间的琐事纠纷,还是涉及到大院整体利益的重要决策,易中海的意见往往能够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但倘若因这次的事情而与阎埠贵彻底决裂,甚至结下难以化解的血海深仇,那么可以想见,日后阎埠贵必定会毫不犹豫地向二大爷刘海中靠拢。
毕竟,刘海中对于易中海所占据的“一大爷”宝座早已垂涎三尺。
一旦他们两人沆瀣一气,联起手来对付自已,恐怕用不了多久,易中海便会被他们成功拉下马。
届时,失去了“一大爷”地位的易中海,未来的养老生活将会变得充满变数和不确定性。
想到此处,易中海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