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瀚启拿着给夏优买好的衣服,一看表时间还早,就直接去了书店。
等在约定的时间地点和曾宴东汇合的时候,只见曾宴东一脸抱歉的对徐瀚启道:“徐哥,实在是对不起。我刚才接完东西检查完以后,看见给咱们送东西的同志在火车站门口还没有走,我看他特别着急的样子就问了他一句。”
曾宴东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他说他乘坐的火车马上就要发车了,他有件包裹本来要给海军部队的李团长,结果说好的时间等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到有人来拿。”
曾宴东顿了顿,“他问我能不能帮他把这个包裹送到海军部队,我看他太着急了就答应下来了。”
“但是等他走了,我才想起来,咱们的东西今天晚上就要用。我也不知道李团长这个东西着不着急用。”曾宴东一时犯了难。
“你把李团长的东西给我,你先回去送东西,我跑一趟海军部队。 ”徐瀚启看了看表,如果现在出发的话还来得及。
“徐哥,我又给你添麻烦了,等我把东西送回去了,我去接你。”曾宴东都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给徐瀚启添麻烦了。
“东西给我,我们分头行动,用车别忘了打报告。”徐瀚启接过曾宴东从车后座拿出来的包裹,大步流星,再次坐上了去往海军部队的公共汽车。
等徐瀚启再次到海军部队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
徐瀚启对门口传达室的小战士说是是来给李团长转交东西的,想麻烦通报一下。
恰好另一个值班的小战士前些日子上过徐瀚启的培训课,一眼就认出了徐瀚启。
连忙跑去打电话。
李刚有事儿抽不开身,正好徐瀚启第一次来的时候的陪同人员刚从外面办完事回来,李刚就把给徐瀚启接进来这件事儿交给了陪同人员。
陪同人员把车停在食堂附近,恰巧遇上了打饭出来的夏优。
见到夏优熟络的打着招呼,“这不是徐副团长爱人么!徐副团长就在部队门口,我正要去接他。要不你也上车,咱们一起去接他。”
夏优拿着刚打好的包子,一脸疑惑的看着对自已说话的男人,夏优在脑海里快速的回忆着,似乎上次自已抱着周巧云家的孩子跑到食堂门口,这个男人也在场。
这个男人是海军部队的人没错,但徐瀚启送完自已下午就回去了,这个时候也应该到家了,况且徐瀚启这个时候来了,连回去的车都没有。
徐瀚启也干不出这么欠考虑的事情才对。
夏优脸上疑惑,内心十分戒备。
在夏优心里,除了徐瀚启,任何男人说的话都有待考量。
陪同人员似乎看出了夏优的疑虑,连忙说道:“徐副团长爱人,要不您先在这里等一下,我五分钟以后就带着徐副团长过来。”
说完没等夏优答应,开着车就走了。
夏优看着路灯下绝尘而去的汽车,站在原地傻了眼。
夏优看了看表,虽然十一月份的阳市没有特别冷,由于靠海,晚上的风还是有些大。
夏优有点冷,但又不好意思走。
既然刚才那位说五分钟以后就能回来,自已还是等一会儿吧,徐瀚启等会儿要是过来自已不在,徐瀚启多尴尬。
夏优看着表,海风之下的五分钟特别漫长,夏优感觉饭盒里的大包子都凉了。
捧着铝饭盒的手露在稍显刺骨的海风之中,夏优把饭盒装进挎包里,边搓着手边看了眼手表。
不多不少正好五分钟,夏优远远的就看见向自已驶来的军用吉普车副驾坐着的徐瀚启。
风都吹透了夏优的衣服,夏优庆幸自已没有走。
车刚停稳还没熄火,徐瀚启长腿一迈就从车上下来了,手里还拿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牛皮纸包。
夏优眉眼弯弯的看着徐瀚启,边向着自已走过来,边拆着手里的东西。
夏优眼见徐瀚启从里面拆出一件艳粉色的大毛衣,一只手把拆下来的牛皮纸迅速的捏成一个纸团揣在了外套的口袋里。
还没等夏优开口,徐瀚启就把毛衣披在了夏优身上,徐瀚启把毛衣的前襟拢了拢,然后把夏优冻得冰凉的双手捧在手心里。
徐瀚启动作连贯一气呵成,夏优目瞪口呆。
温暖的触感从手背上传来,夏优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徐瀚启,徐瀚启神情自然的看向夏优。
夏优又和徐瀚启摸小手儿了。
今天都是第二回了,徐瀚启牵起自已的手来真是一回生二回熟。
夏优觉得自已就像个热得快,徐瀚启的触碰就像给自已通了电一样,脸又红又热的,还好刚才一直吹冷风,脸皮需要反应一会儿。
“你怎么...”两人互相对视,异口同声道。
“你先说。”趁徐瀚启往夏优手心里呵了口气的空档,夏优说道。
“回去路上遇到东子,别人拜托他给李团长捎些东西。他走不开,我替他送一趟。”徐瀚启耐心的跟夏优解释道。
就说吧,徐瀚启不能干这种考虑不周的事儿。
夏优虽然看不上曾宴东,但既然徐瀚启冒着回不去的风险替曾宴东过来送东西,那也一定是重要的事情。
夏优记仇但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这么晚了,都没有车了,你怎么回去啊。”夏优语气担忧。
“东子办完事儿就过来接我,估计一会儿就到了。”徐瀚启看见夏优眼里的担心宽慰道,“你怎么在这儿啊。”
夏优刚想说话,就见上次的陪同人员笑着走过来:“这不巧了么,我刚接到命令开车去接您,就看见您爱人从食堂出来。我说让她上车一起去接你,她也不干,我就让她在这等会儿。”
男人话音刚落,海面上袭来一阵海风,男人冻得一哆嗦,吹散了男人自认为的好意。
徐瀚启没有说什么,松开握着夏优的手,伸出胳膊把夏优往自已怀里带了带。
陪同人员顿时有一种拍马屁拍在马腿上的被踹了一脚的无力感。
海风吹过来,自已这皮糙肉厚的老爷们儿都冻得够呛,更别提徐副团长那风再大点儿就能吹跑的小媳妇儿了。
自已千不该万不该,就不应该擅自让徐瀚启爱人在这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