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怨听了他们的故事,虽然夏芹并没做出什么数祖忘典的事情,但她对夏芹随便给人看她的身体而感到焦虑,她怀着急切的必情问她,夏芹呀,随便给男生们看,这算怎么回事呀?究竟为了什么呀?
夏芹说,她这样做是为了自已将来有个好的出息,和三姐的念高中上大学的目的是一样。
她最大的希望就是自已的身边永远有数不清的男人为她干些好事情,说白了,也是为了这个家的发展壮大吧!
她又和三姐开起了玩笑,她根本不相信三姐和那些男生们,特别和是和乔晨光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
现在的社会,真正清白的女子有几个?
我们每天都能见到很多的女人,猛看起来正经得像庙宇里的尼姑,其实就连那些尼姑们也不是人们想象得那么清白,她们早已成了和尚们的玩物了。
春怨为了证明自已真的清白,就说,其实她也亲过一个男生的脸。
她说的这个男生就是郭涛。
夏芹问她,和乔晨光吗?
春怨说不是和他,而是和一个叫郭涛的侏儒男生,这个孩子太聪明了,太可爱了,和他相处,不得不想亲上他几下子。
当然,她亲吻他的脸,就像亲吻一个小婴儿,觉得太可爱了,就不由得想亲几下嘛。
夏芹又问,是不是和乔晨光没有了关系?
春怨说,就那样,说不清楚,不过她对他不太重要了,可有可无的罢了。
夏芹喃喃地说,乔晨光实在是一个有男人血性的男生啊!
“对他有想法?”
“我是对三姐对他的态度表示同情,倘若是她,绝不会做出抛弃他的事。”
两天之后,镇派出所的民警开着车来到学校,他们先找到了校长,问校长学校里有个叫刘夏芹的学生吗?
校长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就说有有有,但这个女生平时的学习、表现都没问题呀?
民警笑了笑说,可她干出的事连大人们想都不敢想的,她叫来挖沟机要挖田蛋家的房屋了!
校长为之大吃一惊,连连问,真有这样的事情吗?真有这样的事情吗?
民警说他们学校培养出的人才真的厉害啊!
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娃,竟有那么大的胆量。
这是一般人都没有的胆略和气魄!
校长就叫她的班主任,询问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班主任就把她叫到办公室,问她是怎么回事,警察都找上门来了?
夏芹说没事,没事,只是和一个地痞流氓较量了一番,把他教训了一番,为镇子上的平安出了一把力,难道说这也是错误吗?
班主任说她只是个孩子,那些事不是有警察管吗?
夏芹就冷笑了一面说,别指望那警察了,他们都是吃干饭的,镇子上出了那么多的坏人坏事,他们管了多少呢?
班主任说她的想法太偏激了,就不是一个学生要想的。
夏芹说,既然警察找她,那么她向警察说明情况,不会连累到学校的。
班主任就把她带到校长办公室。
她连看都不看警察一眼,简直是对他们的蔑视嘛。
警察问她事情的过程,一个女的在做笔录。警察问她:“前天你在镇子上干了什么大事了?”
夏芹笑了一下,并不害怕,说:“我只是收拾了几个地痞流氓嘛,难道说我做错了事,触犯了法律了?”
警察说:“人家已经告到派出所了。”
“我知道他们会告诉我的,但我也要告那个田蛋的,她欺侮了我校学生,你们准备抓他吗?”
警察说:“没人告状嘛。”
夏芹说:“我不是正告状着吗?”
警察说:“先说你的事,别的事不由你管。”
夏芹就把前天发生的事情如实说了一遍,并对校长和班主任说,这事她一人做事一人当,与学校没任何关系,也与其他人没见任何关系。
她伸出双手,让警察把她拷上,她跟他们走吧,想怎处罚随他们的便儿,反正他们手里有执法权的嘛。
警察心想这个女生真的有魅力,好像根本不在乎这件事。
他们让班主任先把她带走,他们和校长说几句话。
他们出去以后,警察再次问校长这个学生平时表现怎样?
校长自豪地告诉警察,如果问题不是很严重的话,就从轻处理为好。
这个学生平时品学兼优,今年考重点高中就靠她了。
警察说还要严肃处理她的,恐怕她以后会干出更残忍的事情的。
她先把那个叫田蛋的混混,毒打了一顿,差点打折了腿,然后叫来挖沟机要挖他家的房屋的,想想看,什么样的人才敢干出这等残忍的事情呢?
班主任在外面听见了,又返回来说,夏芹做的当然不对了,但那个田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他伙同几个流氓强暴了他们班胡娜同学。
她是替同学出口恶气也是田蛋把她逼急了!
刘夏芹同学是为她的同学出口气的,有错吗?
警察说他们会调查清楚的,会做出公正的判决的,对于他们学校的学生,考虑到她还是个学生,就从轻处理吧,就罚款五百吧?
校长说,这个钱他出,就不必影响学生的情绪了,马上就要中考了。
班主任说,他也有责任,他也替她出上一半,不能让校长全出了。
然后警察再把夏芹叫回来,教育她说:“你是一个学生,以学习为主,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田蛋那样的流氓,自然有法律治服他的!”
夏芹又是冷笑了一面,说法律,法律,她也学习过法律常识,但书本上说的和实际情况根本不是一回事。
如果老百姓都是些窝囊废物,到处受气,那法律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法律好像专给善良贫穷的百姓制订的,与有权有势的人毫无关系似的。”
后来,她换了口气又说,如果再遇到类似的事情,她还会出手的。
警察轻轻地笑了一下,不能再和她说下去了,她就是那种强悍的性格,如果再继续说下去,恐怕他们被她说得失了面子的。
从此以后,刘夏芹便成了乔沟湾镇上的名人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依然游荡在镇子上的流氓混混,也收敛了许多,知道了她的秉性,她是个闲事必管的女子。
那些不务正业的人,不害怕政府、司法,却害怕刘夏芹。
镇子上太平了许多,此后,刘夏芹再就没有干过类似的事情,她的正事还是想把学习搞好,至少也要考上个黄尘师范学校。
胡娜却成了刘夏芹最忠心的闺蜜,她就像个“跟屁虫”似的,紧跟在她的身后,形影不离,为的就是寻求一种对自已保护的力量。胡娜听说夏芹要报考黄尘师范,她也就想报考黄尘师范了。
总之,她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俗话说:一把儿韭菜不零卖。说的大概就是她们两个那样的人。
胡娜认为她和刘夏芹是一路子的人,身体上都不是清白的女人,心灵上却是健全的那种类型的女人。
夏芹虽然没有被强暴,身体完好无损,但她的身体却被人视力强暴过了。
她也像刘夏芹一样,再都不觉得身体受到了损伤便是个烂脏女人,因为出去以后,再换一个新的环境,无人能认清她们的身体的残缺或是完美,最关键是要一个人的内在的因素的完美与否。
肉体不等同于思想,也就像身体不等同于档案一样,一个人在档案里记录下来的才是他历史的印记和回顾,身体上的残缺其实反倒成了一种做人的经历和体验。
在先前,在乔沟湾镇,所谓的“八大金刚”和“十六大罗汉”的名声似乎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便是以刘夏芹为首的“四人帮”。
中央有个“四人帮”,乔沟湾也有了个“四人帮”。
刘夏芹就以一个公司的称呼为他们分派职务了,她当然是老大了,是个董事长,张强是总经理,刘米米是副总理,胡娜是个秘书长。
他们四个同学拧在一起,织成一个比较大的势力,干活学习时都是互帮互助的,倒叫别的同学羡慕得不得了。
他们的名声传到各自的村子里,被他们的家长知道了,家长没有表扬他们,反倒又是一顿臭骂,都说他们年纪轻轻,不学些好的,尽学习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眼看见最终也没什么出息,警告他们:好好念书就念书,不好好念书,就回来受苦,为家里挣钱才是王道!
他们也迫不得已向家里人解释,他们几个本来就没做什么坏事,孩子们到了一起,就是玩个游戏嘛,何必在乎那些呢?
家里人一致认为,要玩游戏,就把学习玩转好了,才是真的玩好了,别再痴人说梦,游戏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