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中午时分,他们就来到了黄尘县,没有通知县里的一个领导,一切都是在秘密中进行的,为的是探个真实的情况。
他们把车停在车站附近的路边,几个领导下车后分开走着观察车站内外的一切情况。
常青陪同着刘书记,像两个要好的闺蜜一样边说话边看着周围的车辆情况。
她们都看得很认真很仔细,连细微的事情都看了,并没看出特别的问题。
常青笑着说不像刘书记说得那么不堪嘛。
夏芹没有说话,仍然继续观察。
突然前面过来一个女子,胸前挂着一个皮包,见她俩像是在等车,就问她们,这两个姐姐去哪里哟?
夏芹说想去西塬。
女人就热情地招呼她俩,他们的车就是去西塬的,就坐他们的车吧?
夏芹微笑着说,她害怕坐在车上老半天不发车。
女人打包票似的说,没有的事情,他们的车一向严格遵守交通规则的。
夏芹故意看了看常青,好想征求她的意见。
常青说先坐上去看看吧。
于是两个女子就在女人的帮助下上了车。
女人让司机关住了车门,又去招揽生意去了。
车上坐着的客人们都面如灰土,战战兢兢,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睛看着她们,显得十分恐怖,搞不清他们的眼睛里暗含着什么意思。
芹儿姐和常青面面相觑,眼睛也是怪怪的,不知道他们这些人怎么啦。
夏芹摇摇头,意思是她也无法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等等看吧。
最后一排还有几个空位,她俩就走到空位上坐下来,带着疑惑感受着车厢里特殊的气氛。
夏芹伸出手轻轻地碰了一下前面一排一位女人的后背,低微地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前面的女人一动都不敢动,向后伸出一根手指头,提示她别说话。
此时汽车开动了,朝着西塬的方向跑开了。
可是,行了大约两里路,汽车又掉头开回来了,没有一个人喊吵,仿佛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常青碰了一下刘书记,低声说,果然是她说得那样了。
刘书记站起来,大声问司机怎么又回来了?
司机一言未发,坐在车门旁边的一个年轻人用生气的目光瞪着她。
夏芹又喊,停车,她们要下车!
坐车门旁边的那个年轻人便站起来,慢步踱到她的面前,威胁她说闭嘴,再胡喊叫,做死她!
车里的人此时才转过身子看他们会怎么的。
常青也站起来,直接对年轻人说:“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说话?”
年轻人说,他是车主雇佣来的押车的,怎么?
常青并不害怕他个押车的,用强硬的口气对他说,请把她俩放下去,不坐这辆破车了。
年轻人再没有多说话,伸出手就硬拉起了常青的手,意思是让她下车,下车后就狠狠地打她一顿。
常青也伸出另一手,朝他的脸上狠狠地给了几个巴掌,打得年轻人顿时椤住了。
几秒钟以后,他便从裤带后面拔出一把匕首,在她的面前晃动。
常青凶相毕露,故意将脸伸到匕首前,冷笑着说,本事大就把她的眼睛剜出来,同时抓住他握刀子的胳膊,稍微一拧,听见“咯嘣”一声响,胳膊被拧断了。
他手里的匕首脱落,掉到地地板上了。
年轻人“妈呀”了一声,就跪下了,喊着疼痛。
车厢里的人们都拍起了手,有人说遇上高人了,活该!
常青让不想坐这辆车的客人们都下车,但是他们都说坐哪一辆都是一样的。
夏芹前面的女人才敢说刚才发生的事:一位外地口音的男人也是不想坐车了,这个驴下的小子把他拉下车,打了一顿,然后自已去医院了。
夏芹命令司机把车开到站上。
大家都不知道这两个年轻的女子是什么人,竟如此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