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艳同学吃了大亏之后,一向心情十分低落。
她就弄不明白了,究竟是谁在坑害她呢?
她从小至大都是个没有脾气的女孩子,有着良好的家庭教育,对任何人都是客客气气,彬彬有礼,可她还是被那些狠毒的人暗害了,
一个有知识、懂得艺术、诚实善良、高雅得体、漂亮清纯的女孩却得到了如此的报应,与人们在经典的书籍上描述得意义背道而驰了,是不是人性论已经在如今的人们的心目中变质了呢?
高艳思来想去,觉得自已很有必要要弄清事情的本来面貌,不能就这样轻易地被人家欺侮了吧?
在长达一周的容貌恢复的过程当中,高艳进行了深入的思考,是自已过分夸张使他人对她产生了恶意的猜忌,还是他人故意对她进行的人身的攻击,她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人的事啊!
首先想到的是江波这个一直深爱着她的男生。
以前再多的友善突然在高艳心里荡然无存了。
无论如何,她要去和江波见一面,把事情弄个透彻。
她一方面不希望真的是他赠送她的破坏性的礼物,另一方面又为盼望真是他搞了个恶作剧,真诚地向她道歉,承认是他跟她开了一个很不友好的玩笑。
这样就免得把问题的苗头指向别人,如果真是别人干得荒唐事,那才是真正的问题,也证明她在某些方面做得确实影响了他人的生活。
去见江波之前,她确实精心地化妆了一番,站在墙壁上镶着的已经破了的又勉强凑合用钉子合在一些的镜子前面,一站就用了两个多钟头,检查脸上所有令她难堪的斑点儿。
先是用指甲抠上半天,抠不掉的,又抹上一层厚厚的胭脂覆盖住了。
两瓣温柔的嘴唇打上了鲜红的唇膏,像两片鲜活的花瓣儿点缀在洁白的脸庞上。
她穿上江波以前给她买得时尚的衣服,佩戴上金光闪闪的项链儿。她尽量发现自已身上的不足,可她实在找不出来,真的满意了才出去找她还是心爱的男朋友。
她的一切表现得小心翼翼,唯恐有一点破绽,使得江波轻看了她。
即使他真的不喜欢自已,也得给他留下一个最后的完美印象。
她不像刘春怨那样富丽,也不像别的室友们那样圆滑、那样小心谨慎。
那么,她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已是个什么样子,总得说来还对自已的表现有些满意。
高艳不急着去找他,先是去了琴房练了半个钟头的琴,觉得弹得曲子比以前好听多,手法也娴熟得多,似乎突然明白了以前一直困扰着她的不能被她深悟出来的道理,也是老师怎么讲都不明白的道理,现在她居然领会了。
她又突然明白了另外一个道理,那就是有些道理不是老师能教会的,而是在实践中领悟来的。
那些无师自通的人也许比一般人多了这种认知,变得与众不同了。
想见到江波和他说很多真心话,却又害怕见到他不知说些什么。
她在琴房里又呆坐了两个多钟头,最后也没有想出什么实质性的结果,又埋怨是不是自已太敏感,太较真?
她突然想到一个女生,好像和江波有些关系。
但她对那个叫刘春怨的数学系的女生没有一点儿感知,毕竟是一个来自陕北的贫困乡村里的女生,她和那样的女生没有可比性。
她有一个富裕的家庭,从小受到家庭的良好教育。
她的父母亲是她的第一任老师,他俩都是老牌大学生,无论从学识上说还是从道义上说,当她的老师是当之无愧的了。
每当她想起这些事的时候,她就感觉到自已身上存留着一些令她值得的骄傲和自豪的东西。
她不能贸然对那个聪明的数学系女生有半点的坏的印象,她看到的刘春怨还是挺不错的,高雅的气质,文静的性格,漂亮的脸蛋,昂贵的服饰,尤其是她那双犹如黑色葡萄的眼睛充满了智慧和对理想的执着追求的内心。
眼睛真的像是一个人心灵的窗口,通过眼睛她就看穿了刘春怨是个很不简单的女生。
她不情愿把刘春怨想成一个威胁她和江波感情的怪物,但理智告诉她就是这样的极具女性魅力的女人才是最危险的人。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是她坑害自已呢?
绝对不是江波能干出那种伤天害理的蠢事,她应该是真心喜欢她的啊!
产生了此种想法之后,她又马上想到不会是江波对她如此的狠毒,她就有信心有勇气马上去找到他,把事情的真实情况讲明白,不再相互猜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