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营帐里烛火摇曳,将我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毕云涛的话还在耳边回荡,清军主力逼近,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李自成的提议犹如一根救命稻草,却又像是裹着蜜糖的毒药,让人难以抉择。
“将军,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还是休息一会儿吧。”侍女小兰端来一碗清粥,轻声劝慰道。
我摇了摇头,强打起精神,指着桌上的地图说道:“清军来势汹汹,我们必须尽快做出决定。传令下去,召集所有将领,连夜议事!”
帐外的号角声划破夜空,将领们神色匆匆地步入营帐。我将李自成的信函递给他们传阅,沉声道:“诸位,如今形势危急,该如何应对,大家畅所欲言吧。”
帐内顿时议论纷纷,主战、主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争执不下。我沉默地听着,心中却越来越坚定。李自成虽然狡诈,但他有一点说得没错,那就是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清军。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报——”一名斥候急匆匆地奔进来,“启禀将军,李自成派人前来,说是有要事相商!”
我心头一动,看来李自成也在等我的答复。我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我意已决,与李自成合作,共同抗清!”
众人皆是一惊,面面相觑。我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道:“我知道诸位心中有疑虑,但我相信,在这个危急关头,我们只有团结一致,才能战胜强敌!我决定亲自前往李自成营地,与他面谈,商议合作事宜!”
说罢,我不顾众人劝阻,披上战甲,翻身上马,带着几名亲兵,冒着夜色,直奔李自成营地而去。
李自成的营帐比我想象中简陋许多,他身着粗布麻衣,大马金刀地坐在帅案前,见我到来,爽朗一笑:“风将军真是胆识过人,被我骗了几次这么快就来赴约了!”
我开门见山:“李将军,明人不说暗话,我此番前来,是为了商议合作抗清之事。你我皆知,清军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只有联手,才能保全汉家江山!”
李自成收起笑容,正色道:“好!风将军快人快语,我李自成也不是扭捏之人。说吧,你打算怎么个合作法?”
我走到地图前,指着长江沿岸的一处峡谷,说道:“此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是清军南下的必经之路。我们可以设伏于此,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李自成走到我身旁,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沉吟片刻,点头道:“好主意!只是这伏兵该怎么安排,还请风将军明示。”
我早有腹稿,胸有成竹地解释道:“我军熟悉地形,可以作为主力埋伏于峡谷两侧,待清军进入包围圈后,再前后夹击。李将军则率领精锐骑兵,埋伏于峡谷出口,截断清军退路,务必将他们一网打尽!”
李自成听完我的计划,抚掌大笑:“好!好一个瓮中捉鳖!毛将军果然是女中诸葛,我李自成佩服!”
商议妥当后,我立刻修书一封,让信使快马加鞭送往毕云涛处,命他带领本部精锐,连夜出发,赶往指定地点埋伏。毕云涛用兵如神,有他率领精兵强将,定能重创清军!
我又将司马空闲和花木草二人唤来,命他们负责后勤粮草的运输和调度,务必保证前线将士的供给。二人领命而去,我心中稍安。
看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记,我深吸一口气,这场仗只许胜不许败!成败在此一举,我一定要竭尽全力,保卫江南,保卫大明!
送走信使,我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与李自成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但他手握重兵,又占据地利,是目前唯一能与清军抗衡的力量。为了大明,为了江南百姓,我只能放手一搏!
我强迫自已冷静下来,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后方的防御工作中。我走访城池乡镇,鼓励百姓积极参与守城,并亲自督促加固城墙、挖掘壕沟、准备滚木礌石。
百姓们听说我要与李自成联手抗清,都热情高涨,纷纷捐钱捐物,甚至还有不少年轻人自愿加入军队,保家卫国。
我看着一张张坚毅的面孔,心中充满了感动和希望。也许,这就是我坚持战斗下去的意义所在吧。
几日后,毕云涛派人传来消息,他已经率军抵达指定地点,成功设下埋伏,只等清军到来。我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地,连忙下令,让李自成点齐人马,准备出发。
出发的那天,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预示着一场大战即将到来。我和李自成并肩而行,身后是浩浩荡荡的大军。我回头望了一眼,只见城楼上站满了送行的百姓,他们挥舞着手臂,高声呐喊着,为我们送行。
“风将军,你就不担心此去凶险吗?”李自成突然开口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我收回目光,转头看向他,淡然一笑:“李将军都不担心,我一个世间毫无牵挂之人,又有什么好怕的?更何况,此战关系到江南百姓的生死存亡,我身为大明子民,唯有拼死一战!”
李自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一挥马鞭,加速向前奔去。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此去前路漫漫,不知等待我们的是胜利,还是更加残酷的命运?
我们抵达预定的地点后,立即按照计划展开部署。李自成的军队埋伏在山谷两侧,而毕云涛则率领精锐,埋伏在山谷出口,准备给清军致命一击。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每个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决战的时刻到来。
“来了!”斥候飞马来报,清军先锋部队已经进入山谷。
我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剑柄。成败在此一举,我必须保持冷静!
随着一声令下,喊杀声震天动地,李自成的军队从山谷两侧杀出,如猛虎下山般扑向清军。清军猝不及防,顿时阵脚大乱。
“杀!”毕云涛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响起,他率领精锐杀出,直插清军中军。
清军先锋部队被前后夹击,损失惨重,很快就溃不成军。我看到清军主帅多铎在乱军中左冲右突,却始终无法突破重围。
“多铎已经被包围了,我们胜券在握!”李自成兴奋地对我说道,脸上满是胜利的喜悦。
我却高兴不起来,心中反而更加不安。“李将军,切不可掉以轻心,清军主力尚未全部进入山谷,我们必须一鼓作气,彻底击溃他们!”
李自成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毛将军言之有理,传令下去,全军出击,务必全歼清军!”
我们率领大军一路追击,势如破竹,接连攻占了几个被清军占领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