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我看着手中沾染了血迹的战报,秀眉紧蹙,“清军何时变得如此骁勇善战?”
云涛面色凝重,他翻身下马,指着地图上的一处要塞,沉声道:“你看,清军接连攻破我军三道防线,如今已逼近苏州府,而此处易守难攻,却在短短一日内失守……”
“一日?!”我惊呼出声,“这怎么可能?除非……”
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脸色骤变,“除非……他们对我们的部署了如指掌!”
云涛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你是说……有内奸?”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已冷静下来,“除了这个解释,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可能。云涛,你还记得当年我们在山洞中发现的那张羊皮地图吗?那上面详细地标注了江南一带的军事布防,若是落入敌手……”
我的话还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名浑身是血的士兵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看到我和云涛,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着说道:“报……报告将军,吴……吴二狗……他……他率领清军……杀过来了……”
“吴二狗?!”我和云涛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愤怒。
“怎么会是他?!”我握紧双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不是有人重兵奉命镇守山海关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名士兵泣不成声地说道:“是刘大人……他打开了山海关,放清军入关,如今……如今已率军打到江南来了……”
士兵的话如同晴天霹雳,我和云涛都愣在了原地。刘大人,这个名字如同一块巨石,狠狠地压在了我们心头。他怎么会反叛?他可是还让我们出山的啊!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喃喃自语,不愿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
云涛一把扶住我的肩膀,沉声道:“子昂,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我们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已冷静下来。是啊,当今之际,悲伤和愤怒都无济于事,只有尽快找出应对之策,才能挽救危局。
我们连夜赶往苏州府,一路上,败退的士兵如同潮水般涌来,他们个个面带恐惧,口中不断喊着“清军来了”,“吴二狗来了”……这些话语如同毒蛇般啃噬着我的心,让我感到一阵阵的绝望。
苏州城外,两军对峙。我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黑压压的清军,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这些年来,我们和清军交战无数,却从未像今天这般被动过。
“云涛,你看!”我指着城下清军的阵型,脸色凝重,“他们的阵型,为何如此熟悉?”
云涛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的确,这种布阵方式,分明是……”
他顿了顿,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是我们军中惯用的阵法!”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难道……”
为了证实这个猜测,我们故意改变了作战计划,将计就计,设下了一个陷阱。果不其然,吴二狗率领的清军如同预料般踏入了陷阱,损失惨重。
“果然是他!”云涛咬牙切齿,“这个叛徒,竟然将我们的军事机密泄露给了清军!”
我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刘星,你对得起朝廷的信任吗?你对得起江南的百姓吗?
这个消息如同炸雷一般,在所有人心中炸开。愤怒、恐惧、绝望,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令我几乎喘不过气。刘星,他怎么敢?!他怎么忍心背叛自已的国家,背叛自已的同胞?!还是说让我们出山就是想借机杀掉我们!
“我要去京城,我要去面见皇上!”我猛地站起身,语气坚定,“我要揭露刘星的真面目,请求皇上发兵支援!”
云涛一把拉住我的手,神色担忧,“小羽,京城路途遥远,如今兵荒马乱,你一个女子……”
“云涛,我知道你在担心我,”我反手握住他的手,目光坚定,“可是现在,只有我能去京城,也只有我能说服皇上。江南是我们的家园,我们决不能坐以待毙!”
云涛沉默了,他知道我的决心,也知道这件事情非我不可。他最终点了点头,紧紧地抱住我,“万事小心,我在江南等你回来。”
我骑着快马,日夜兼程地赶往京城。一路上,我看到了无数逃难的百姓,他们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和恐惧。我的心如同被针扎一般疼痛,我暗暗发誓,无论如何,我都要守护这片土地,守护这些无辜的百姓!
抵达京城时,我已是疲惫不堪。顾不上休息,我立刻求见皇上。然而,宫门深似海,我一个小小江南守城督军,又如何能够轻易见到皇上?
就在我心灰意冷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风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抬头一看,竟然是司马空闲大人!他怎么会在这里?来不及多想,我急忙将刘星叛变的事情告诉了他,并请求他代为引荐皇上。
司马空闲听后,也是大吃一惊,刘星现在皇上身边的红人。他当即表示愿意帮我,在他的帮助下,我终于见到了崇祯皇帝朱由文。我将刘星的阴谋和江南的危急情况详细地禀报给了皇上,并请求他立即发兵支援。
朱由检听后勃然大怒,他猛地一拍龙椅,怒吼道:“刘星这个逆贼,朕待他不薄,他竟然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他立刻下令,将刘星家族满门抄斩,并调集军队,准备亲征江南。
我心中一喜,正要谢恩,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太监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说道:“皇上,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江南八百里加急!吴三桂已破黄花关,清军主力正朝江南进发!”太监的话如同晴天霹雳,在我耳边炸响。来不及多想,我猛地站起身,顾不得君臣礼仪,冲到太监面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信函。鲜红的印章,熟悉的字迹,都在无情地宣告着——江南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