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无尽的黑暗之中疾驰而出,那竟是一辆通体漆黑、散发着冷峻气息的越野车!它犹如一头凶猛的野兽,直直地朝着马路中央的那个女子猛扑而去!刹那间,整个场面变得异常混乱,人们惊愕得不知所措,完全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究竟意味着什么。
而就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只见顾雅茹的身躯仿佛一片脆弱的落叶,轻飘飘地坠落于冰冷的地面之上,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啊——!" 我惊恐万分,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尖叫。眼前的一幕让我难以置信,刚才还在拼命逃窜的雅茹,此刻竟然毫无征兆地倒在了血泊之中!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无法理解为何会出现如此残忍的场景。
当我们匆忙赶到她身旁时,发现她口中不断涌出猩红的鲜血,静静地躺在那里,宛如沉睡一般。
"快打 120,快打 120 啊!" 一旁的沈悦琳同样被吓得花容失色,声音颤抖不已。她刚刚追出来时,亲眼目睹了那辆黑色越野车将顾雅茹无情撞倒的恐怖画面。起初,她甚至怀疑自已是否产生了幻觉,但残酷的现实却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被车撞到呢?你们有谁看到了吗?" 我心急如焚地转过身去,急切地向周围的人追问着。然而,面对我的质问,每个人都只是茫然地摇头,表示一无所知。
其实,沈悦琳心里清楚,她确实看到了那辆肇事车辆。但此时此刻,恐惧紧紧揪住了她的心,令她根本不敢说出真相。她害怕类似的厄运也会降临到自已头上……
十几分钟后救护车来了,医护人员将顾雅茹抬进救护车,我们也同她一起上了车。
在这座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医院里,一条洁白的走廊仿佛是连接着希望与未知的通道。月光努力地透过高大的窗户,投射在光滑的地面上,却被那冰冷的白色墙壁反射得有些刺眼。走廊的天花板上,明亮的灯光静静地洒下,仿佛是守护天使的目光,默默地注视着这里的一切。
此时,三四个身影安静地站在走廊里。他们的周围是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医疗器械的轻微声响,在空气中飘荡。走廊的墙壁上,挂着一些医疗宣传画和鼓励的话语,然而此刻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得让人难以呼吸。
沈悦琳,身着华丽的晚礼服,双手紧紧地交握在身前,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担忧,不时地望向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房门。她的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
我微微低头,目光落在自已的脚尖上。双手插在口袋里,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这安静的走廊里,能听到自已心跳的声音。我时不时地抬起头,看向身边的人,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期待。
沐远方靠在墙边,静静地等待着。他的表情同样凝重,眼神中透露出对未知的恐惧。他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仿佛在为门后的人祈祷。在这洁白的医院走廊里,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只有那无尽的等待和深深的担忧弥漫在空气中。
叮!手术室的灯熄灭了,医生缓缓走出,面色沉重,他看着我们,微微摇头:“准备后事吧!”
“什么?她死了?”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医生,声音低沉而坚定:“医生,您救救她,她不能死啊!她还没有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她怎能就这样死了呢?”
医生面色凝重地叹息道:“她的五脏六腑皆已破裂,送至此处时便已无生命迹象。抱歉,我们已竭尽全力,即刻通知其家属吧!”
我一屁股坐在地面上,眼泪不听话的往下流:“我就是想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跑,如果你不跑就是不会出事,就不会死了。顾雅茹……把事情说出来就那么难吗?顾雅茹……”
在城市的角落里,有一片废弃的居民区。这里曾经充满着生活的气息,如今却只剩下一片荒芜与寂静。
这是一片烂尾楼墙壁上的油漆早已剥落,露出斑驳的砖石,有的地方甚至出现了裂缝,窗户玻璃大多已经破碎。中伫立着两个男子,高个男子对着矮个男子沉声道:“事情已依您的指令处理妥当,我的酬劳呢?”
矮个子男人将一个银色皮箱递给高个子男人,沉声道:“五百万,拿上钱立刻离开此地,永远都不许再回来,听到了吗?否则,你儿子的下场,你应当清楚!”
“明白”说完这句话,高个子男人,拎起皮箱走出烂尾楼。
接到通知的顾平和顾母跌跌撞撞来到医院,当顾母看见自已的女儿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她的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在惨白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曾经灵动的眼眸如今被永远的黑暗所笼罩,再也看不到世间的喜怒哀乐。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诉说着什么未尽的话语,但却只能沉默着。
顾雅茹的身体冰冷而僵硬,曾经充满活力的生命气息已消失殆尽。皮肤失去了血色,如同冰冷的大理石,散发着一种死亡的气息。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手指微微弯曲,仿佛在最后一刻还想要抓住些什么。
顾母的肩膀微微耷拉着,像是被生活的重担压得直不起身来。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也沾染了些许灰尘,仿佛他已经不在乎自已的外在形象。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手指偶尔会无意识地动一动,却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放。
顾平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仿佛所有的活力都被抽离了身体。嘴唇紧紧地抿着,嘴角微微下垂,透露出深深的沮丧和失落。那床上的人是他的姐姐顾雅茹吗?他们昨天才见过面,昨天她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死了呢?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坐着,如同一个被抛弃的雕塑。时间在他身边悄然流逝,而他却仿佛停留在了那最痛苦的一刻,被失落和颓废紧紧包裹,找不到一丝挣脱的力量。
他转身发现我坐在走廊里,大步走到我的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将我从地面上拉起来:“是不是你搞得鬼,是不是你在搞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