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再说一次!”于文康原本迷蒙的双眼猛地瞪大,那残存的一丝酒意在刹那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只见他紧紧握着手机,冲着话筒近乎咆哮地吼道。
电话那头早已被于少凌厉气势吓得浑身颤抖不已的男人,听到这声怒吼后更是如受惊的兔子般战战兢兢。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镇定下来,然后重新开口说道:“那天……和少爷您同时进入房间的人是子萱小姐。”
“是子萱?哈哈哈!”于文康先是一愣,随后仰头发出一阵狂笑。
笑声回荡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突兀与阴森。“很好,非常好!现在立刻去给我查清楚刘子萱此刻身在何处!”
语罢,于文康一把将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开来。
紧接着,他迅速披上外套,迈开大步朝客房门口走去。每一步都带着满腔的怒火与决绝,仿佛要将脚下的地板踏穿一般。
“好你个刘子萱,竟然敢背着本少爷偷偷打掉我的孩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活腻歪了不成?看本少爷这次如何好好收拾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女人!”于文康一边咬牙切齿地念叨着,一边加快脚步,转眼间便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仅仅过去了短短几分钟时间,于文康放在桌上的手机便又一次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他眉头微皱,伸出修长的手指,有些不耐烦地按下了接听键,口中只吐出一个字:“说。”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略显焦急的声音:“子萱小姐此刻正在华市第一女子医院......”然而,话还未说完,于少已然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那辆火红色的跑车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风驰电掣般向着华市第一女子医院驶去。
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仿佛也在宣泄着于文康内心的急切。
很快,红色跑车稳稳地停在了医院门口。于文康推开车门,迈着大步流星的步伐,径直朝着医院内走去。
他身姿挺拔,气质冷峻,所过之处众人纷纷侧目,但他却全然不顾这些目光,一心只想快点找到刘子萱。
终于,在于文康的一番寻找之后,他看到了正坐在长椅上,神色焦虑地等待着手术排号的刘子萱。
她娇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美丽的脸庞此刻显得格外苍白,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惜。
“刘子萱,究竟是谁赋予了你如此大的胆量,竟敢擅自打掉我于文康的亲骨肉!”于文康怒目圆睁,死死地攥住刘子萱纤细的手腕,他的声音仿佛来自数九寒冬的刺骨寒风,令人不寒而栗。
刘子萱的眉头紧紧皱起,钻心的疼痛从手腕处传来,她觉得自已的手腕似乎下一秒就要被生生折断:“疼……求求你放开我……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于文康冷哼一声,满脸不屑与愤怒:“哼!你以为能瞒得过我?我于家若想知晓何事,岂不易如反掌?说吧,是不是那个叫冷逸尘的唆使你将我的孩子打掉的?”
刘子萱心中大惊,她深知不能牵连到冷逸尘,于是拼命地摇头否认道:“不是的,这完全是我个人的主意,跟冷导没有丝毫关联,真的,请你相信我!”然而,面对盛怒之下的于文康,她的解释显得那般苍白无力。
冷逸尘眼见情况不妙,心急如焚地冲上前去试图施以援手。他卯足了劲儿想要将紧紧攥住子萱的那双手掰开,可于文康的力量大得惊人,犹如一头蛮牛般难以撼动。冷逸尘暗自叫苦不迭,自已本就是个文弱书生,平日里连只鸡都未曾杀过,又怎能敌得过眼前这孔武有力之人呢?
“于文康!你快松手,你弄疼她啦!”冷逸尘声嘶力竭地吼道。
于文康听闻此言,如梦初醒一般,忙低头看向子萱的手。只见那原本白皙娇嫩的玉手此刻已因过度用力而变得微微泛白,失去了往日的血色。
子萱紧蹙着双眉,贝齿死死咬住下唇,甚至都已将嘴唇咬破,一缕鲜红顺着嘴角缓缓流淌而下。
看到这一幕,于文康的心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痛彻心扉。
“对不起……对不起,老婆,都是我的错,我真是罪该万死啊!”说着,他扬起手掌,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已的脸颊狠狠地扇了下去。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回荡,令人心惊胆战。
然而,此时的子萱却不为所动,她一把甩开于文康的手,用另一只手捂住受伤的手腕,倒抽了一口凉气。“滚开!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她怒目圆睁,眼中满是愤恨与绝望。
于文康见状,心如刀绞。
他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迅速蹲下身子,再次伸手拉住子萱的衣角,语气轻柔得如同哄孩子一般:“别这样,亲爱的,跟我回家吧。咱们肚子里的宝宝还等着我们呢,他(她)可是一条鲜活的小生命啊,一定非常爱你这位妈妈。求求你,不要打掉他(她)好不好?”说到最后,于文康的声音已然带着些许哽咽。
当那带着哭腔、饱含痛苦与哀求的声音传入刘子萱的耳中时,她的手不由自主地轻轻抚上了自已的小腹。
那微微隆起的弧度下,正孕育着一个鲜活的小生命。而此刻,她却感到心如刀绞,因为自已竟然曾经想要如此残忍地去扼杀这个无辜的生命。
一旁的冷逸尘皱起眉头,神色凝重地说道:“可是子萱啊,你的事业才刚刚有了起色,正是上升期呢。要是现在选择放弃,以后恐怕很难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他的目光落在刘子萱身上,试图以理智和现实来劝说她重新考虑。
然而,这番话却激怒了于文康。只见他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瞪向冷逸尘,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在你眼里,钱就这么重要?比我们未出世的孩子的性命还要重要吗?”于文康咬牙切齿地质问道,声音因愤怒而有些颤抖。
紧接着,他挺直了身子,胸膛剧烈起伏着,一字一句地宣告道:“我于文康的老婆,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只要我想让她红,她就一定能够红透半边天!倘若今天有人胆敢伤害我的孩子,我绝对会让这个人付出惨痛的代价!我会动用一切力量,让全世界都对其进行封杀。从今往后,无论他走到天涯海角,都别想再红起来!冷逸尘,你是不是也想来试试被封杀的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