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吓坏了吧?”自觉自己恢复不少的虞归晚,开始跟母亲说话聊天。
“你也知道?”池瑶看着虞归晚精神了不少的样子,终于松了一口气,没好气地说。
“好了母亲,我知道错了,是我没分寸了,以后不会了。”虞归晚抱着池瑶的手臂撒娇。
这次生病,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醒来时却忘得一干二净,但不知怎的,醒来时觉得自己与池瑶更亲近了一点。
“知道就好,下次不要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不止我,大家都担心坏了。”池瑶说。
“嗯,下次一定不会了,不不,没有下次了。”虞归晚指天画地地发着誓。
本来虞归晚想着自己下来走路的,但池瑶不让,一定要她再好好休息,虞归晚只好继续生无可恋地躺在板车上,悠悠拉着她晃晃悠悠地向前走,她无聊地看着天,数着空中的云朵。
“三姐姐,你好些了吗?”虞曦最近有了新的小伙伴,已经有好些天不做虞归晚的小跟班儿了,但是看到虞归晚生病,她还是很关心三姐姐的。
“三姐姐好多啦。”虞归晚偏过头,看着虞曦笑着回答道。
“那就好,”虞曦小大人似的拍拍胸脯:“这是我和月儿一起做的花环,送给三姐姐,三姐姐戴了病就会好得更快!”
说着,虞曦献宝似的把手里的小花环递给了虞归晚。
这个小花环的做工有些粗劣,很多地方还支棱着硬挺的草叶,虞归晚还是很开心地接过,说:“好啊,那就谢谢小曦儿和月儿了,我感觉我的病很快就好了!”
虞曦一听,高兴地笑弯了眼睛,连一旁有些忐忑的月儿也悄悄松了一口气,她还担心三小姐听见她也一起做了这个花环肯定会嫌弃呢。
“那三姐姐好好休息!”说着,虞曦就拉着月儿跑开了,两个小姑娘又嘀嘀咕咕着到哪儿冒险去了。
迎来送往了一波波探病的人后,虞归晚觉得自己不能再躺下去了,她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景点,每个人都过来打个卡,她嫌弃地撇撇嘴,从板车上跳下来。
“小姐,您怎么又……”从霜见自家小姐不肯好好躺着,无奈地出声道。
“随她去吧,肯定是躺烦了。”一边的池瑶捂着嘴笑道。
“……是。”从霜看了看虞归晚,见她的确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后,才住了嘴。
“二哥,你走了多久了?还是歇一歇吧?”虞归晚一下板车就想到了虞台远,见他仍在坚持着自己走路,就开口让他休息一会儿。
“没事,归晚,最近远哥儿走得越来越久了,应该不成什么问题,倒是你,不用再躺一会儿吗?”顾青青笑着开口道。
“对,我没什么事,腿也不疼,不用休息。”虞台远附和道。
“我好差不多了,那药很有效。”虞归晚依旧把自己好得这么快的原因推在太子身上。
众人听了都觉得有道理,太子宫里的药想来是不会忽悠人的。
还得走几天才能到下一个城镇的驿站休息,这几天他们都只能在山林里找片空地歇息,今晚也不例外。
池瑶担心虞归晚又受了风让风寒复发,和从霜一人一边,把虞归晚的被子压得死死的。
虞归晚睡到半夜,被压得喘不过气,做了个噩梦惊醒过来,就很想喝口水。
她把自己的被子轻轻从两人身下扯出来,走到一旁放水囊的地方。
守夜的恰好是虞诚,他小声问着:“三姐姐怎么了?”
“我口渴,起来喝点水。”虞归晚同样小声回答道。
“哦。”虞诚也不过才十二岁,白天跑来跑去消耗了太多精力,此刻虽守着夜,实际是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打盹。
虞归晚看着虞诚头一点一点的,小鸡啄米似的,觉得好笑得紧。
她摇摇头,刚准备喝点水,就听见身旁的灌木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警觉地朝声音的来源处转头过去,只见黑乎乎的灌木丛里,缓缓钻出一只灰扑扑的四脚生物,喉咙里还发出沉沉的低吼声。
借着月色,虞归晚看清了那东西,竟是一只小狼崽!
她吓了一跳,几乎要叫出声音来,但想到正睡觉的众人,她死死憋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惊呼。
她观察了一会儿这只小狼崽,皮毛灰扑扑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脸上只一双眼睛大得惊人,身上瘦得连骨头都突出来了,体型也不大,看着像十一二斤的小型犬一样大小。
她看着小狼崽明显营养不良的样子,猜测小狼崽的母亲或许已经遭遇不测,不然这个年龄段的小狼崽应该是不会独自出现,还一副没吃饱过的样子。
她回头看虞诚,已经躺在地上缩成一团睡着了,她轻轻蹲下身,在小狼崽微沉的低吼声中轻轻摊开手掌,里面盈满了空间里的灵泉。
这也是她之前发现的,不论空间里的动物还是空间外的动物,似乎都抵挡不了灵泉对它们的吸引力,连之前叉鱼的时候,她也抹了一点灵泉在腿上,果然有不少鱼向她游过来。
反正不过是一只小狼崽,哪怕咬了她,她也有灵泉可以治好,她不是很害怕,毕竟之前她有学兽医的朋友,她还在兽医院里打过暑假工,了解到了一些安抚动物的小技巧。
她没有贸贸然伸出手去摸小狼崽的头,只摊开手不动,等着小狼崽觉得没有危险了主动靠过来。
小狼崽的确有好久都没吃到什么东西了,骤然闻到灵泉的味道,它显得有些焦虑,爪子不安地刨了刨脚下的泥土。
但可能它的母亲走得太早了,小狼崽虽然有些警惕,但显然不足,犹豫了一会儿它就朝着虞归晚走过来,见虞归晚没有动作,它试探性地低头舔了舔虞归晚手里的灵泉。
这对好久没吃饱饭的小狼崽来说是无比珍馐的美食了,它刚刚尝出了味道,就立刻着急地舔干净了虞归晚的手,连指缝都不放过。
舔干净了,它抬头看向虞归晚,好像在问还有没有了,虞归晚不说话,小狼崽着急地轻轻“呜呜”叫着,还用脑袋顶了顶虞归晚的手,见虞归晚还没有动静,它又在地上打了个滚,把上半身伏在地面,用眼睛盯着虞归晚看。
虞归晚知道这是表示臣服的意思,她试探着伸手摸了摸小狼崽的背,小狼崽立刻就翻过了身子,露出了自己的肚皮。
虞归晚知道这是小狼崽这是彻底想跟着她混了,就笑着摸了一把肚子上的毛,觉得硬硬的有些扎手。摸完后,她还是用水囊里的都会兑了些灵泉,喂给了小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