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我依然难以入眠。我习惯性的起身，走出屋外，在寂静的楼梯间点起了一支香烟。
我满脑子都在考虑牙视给出的那些条件。这真的是太具有诱惑力了。无论是我还是宋萌萌，都被这把大钱给砸的有些晕头转向。
如果真的像那位薛添律师所说的那样，我只是删除那些视频内容，发表一些解释说明的文章，就能够轻轻松松的赚到500万元。这也真是太容易了。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我接受了牙视开出的这些条件，那么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人设，就真的会打了水漂。
通过自已打自已脸的方式，赚到一把大钱，虽然也是很不错的选择。但是在粉丝中丧失了公信力，那么后边还怎么再去玩呢？
难道再找一家大公司，继续碰瓷？故技重施？……
这当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一旦被大众看清了我碰瓷赚钱的真实背景，那么毫无疑问的，我将会被粉丝们无情的抛弃。
没了基本盘，我还怎么去赚到更多的钱呢？
但是这500万真的让我有些割舍不下啊……
……
我叼着烟，从楼道间走了出来。我久久的驻足在电梯旁的窗户前，纠结的思考着。
清凉的夜风袭来，这让我那有些发热的头脑，渐渐的冷静了一些。
就在我纠结的思考着的时候，宋萌萌给我发来了消息。
“大叔，你睡了吗？”宋萌萌附带着抱歉的表情问道。
“没呢，在思考人生呢。”我淡淡的笑了笑，回复道。
“我也是……我想了好久，还是很纠结。咱们再聊聊吧，方便吗？”宋萌萌显然也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
“好啊。”我便给宋萌萌拨去了语音电话。
“大叔啊，你想好了吗？咱们要不要接受这个大馅饼啊？”宋萌萌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觉得呢？”我笑了笑反问道。
“我也说不好！其实按理来说，我们应该走长线，好不容易在互联网上立住了人设….积累了不少的粉丝。要是突然自我否定，自我打脸……那后边可怎么整啊？”宋萌萌叹了口气说道：“现在的网友们，可都聪明着呢，这么突然一个举措，他们可一下子就能猜到这里边的事情啊。”
“谁说不是呢？”我也叹了口气说道。
“网络上的大众，本来就非常情绪化。一旦要是反人设的情绪起来。那咱们就直接退网吧。没得玩了。”宋萌萌的分析判断非常的准确。
“是啊，这等于是把自已的招牌给砸了。有些得不偿失。”我点点头表示赞同。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可是500万呀！要是到手了，我感觉就可以直接退休了。我回老家，买个100平的豪宅，也花不了80万。剩下的买买理财，也够我下半辈子了。”宋萌萌显得非常纠结的说道。
“你想的还挺周全啊。”我想象着宋萌萌那可爱的表情，笑了出来。
“嗨，瞎想呗。大叔，你是怎么考虑的？”宋萌萌轻声的问道。
于是，我把我的一些想法都说给了她。总体而言，也和宋萌萌的大部分想法都比较一致。
我们讨论了很久，也没讨论出个四五六来。一直都在各种患得患失的纠结情绪中，不可自拔。
“算了，今天太晚了。明天我们再好好商量一下吧。你好好休息。”我叹息着说道。
“好吧，大叔，你也好好休息啊。真是打扰你了。”宋萌萌也跟着叹了口气，显得有些疲惫的感觉。
……
第二天一早，我送完孩子去学校后，便快速的与宋萌萌碰了面。
“大叔，你孩子学校附近的环境真是好啊。”宋萌萌双眼发黑，显然是一宿没睡。
我们漫步在孩子学校旁边的一座公园里，一边漫步着，一边继续说着我们的大事。
说了半天，我们也依然陷在纠结的情绪之中，而没有商量出什么结论来。
关于保持长线人设的观点，我们非常的一致。而对于眼前大钱患得患失，我们也是出奇的一致。
最后我们还是采取了软弱的绥靖策略，打算先不要主动拒绝，可以观察观察，到时候看情况再定。
唉……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下贱！明明知道长远的最优解，但却还是在近在眼前的诱惑中无法自拔。真是贱！
……
下午时分，薛添律师主动给我打来了电话，亲切的询问我考虑的如何了？
我表示可以先去牙视实地调研走访一下。大家一起深入座谈，可以更好的深入了解一下公司的经营情况。也可以学习学习大公司的从业经验。
薛添律师显得比较满意，表示先与牙视集团约定时间。到时候提前通知我们前往调研。
我感觉从薛添律师的角度来看，她应该觉得，我们是碍于臭知识分子的面子问题，所以展现出半推半就的态度来。只要不是严词拒绝，那就基本能够确定，我们最终会答应他们的条件。
而在我们的层面来说，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答不答应的，我们其实压根都没想好。只是在得失之间，难以抉择。所以才采取了缓兵之计。
当然这其中也有我们自已的考量。
话没说死，我们就有进退自如的空间。就算去实地调研，和牙视的人接触接触，也只是再看看情况。
等我们掌握了更多的信息，了解了更多的情况，再做最后的决定。也不失为一种稳妥的策略吧。
“大叔！你真是稳健！我好佩服！”宋萌萌笑着对我说道。
“嗯，看看再说吧。”我淡淡的笑了笑。
后续怎么走，我也确实有些拿不定主意。但这种不拒绝、不表态的渣男态度，应该是当下最好的选择吧。
听着宋萌萌对我的夸奖，看着她那可爱的表情。我的心里真的好痒痒，恨不得抱着她，好好的啃上几口。然后再推到路边的草丛里，把她好好的大干一场！
“大叔，你怎么又不说话了？想什么呢？”宋萌萌看着我，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呵呵呵”我收回了自已的邪念，只是看着天边的云彩，淡淡的笑着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