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在孟欣欣的安排下，炒作碰瓷计划正式开始。
孟欣欣雇佣了一些外部的第三方专业水军，开始在各个自媒体平台、网络论坛等流量据点上，发布我的那些讲课视频，并且配上了许多危言耸听、骇人听闻的标题，显得十分惹眼。
比如“中国乔若思的大阴谋”、“贾老大准备卷款跑路”、“牙视的迷思”等等。
如果我是一个不知情的吃瓜群众，那么我真的很有可能点进去，一看究竟的。
大约过了两个多月，这些网络水军的疯狂发文，似乎还是取得了一些效果。有些不知名的财经类小UP主、博主之类的，都纷纷转载了这些文章。
有些学术氛围比较浓烈的大学论坛，也对我的那些视频内容，展开了学术级别的讨论。
这些内容下边，网络水军们都发布了很多带节奏的评论帖子。他们真的很敬业，这个效率与速度，非常不同凡响。
当然，我也会注册很多小号，在那些内容下边，发表很多评论，以带动整个讨论的气氛。
项目在持续发酵，网络上也小范围的形成了一定影响。但总体还没有形成什么太大的轰动效应。
而仅仅这两个多月，雇佣专业水军的费用，却达到了6万元之多。一开始，艾尔咨询并不愿意承担这些费用，他们认为这些炒作行为和他们没有关系。完全是我自已的行动，受益者主要也是我本人。
我当然不能同意，毕竟这件事情的发起者，就是艾尔咨询。这些成本费用，当然不应该由我自已来出。
就在我与公司为了这些费用僵持不下的时候，在孟欣欣的沟通协调下，我们终于达成了一致。
项目营销所产生的费用，艾尔公司出65%，我自已出35%；而在未来炒作成功的利润分配上，艾尔咨询要多分1.5个百分点。
其实凭心而论，我知道如果万一炒作碰瓷成功，后续我所产生的商业价值，应该比这区区几万元钱要大得多。
但我现在的状况，几万元钱也是个不小的数目，所以我也不得已做出了妥协。于是我们将前期的炒作费用，按照商定的比例进行了分摊。
……
日子就这样过着，项目炒作已经进行了三个月了。但相关内容达到了一定的热度后，似乎便达到了天花板。无论水军们再怎么炒作，似乎相关内容的热度并没有再有较大的提升了。
但炒作的费用还是照样的花着，这真是让我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另一方面，这些内容似乎也被牙视的公关公司所察觉到。据相关圈内人士透露，在他们各种关系与金钱攻势下，一些重要网络平台上的相关内容，也被以各种理由进行了下架与屏蔽处理。
虽然都是小范围的较量，各自使用阴招。但他们毕竟财力雄厚，这让我们这边的炒作力量相形见绌，内容扩散的速度与效率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
“这不行啊，对方已经有所行动了，我们这边也不能一直这么烧钱啊。这他们无所谓，咱们可是受不了啊。”我忧心忡忡的说道。
“嗯，没想到这个牙视的反应这么快。而且这么大的事情，居然都在社会上没有产生像样的反应！tmd！”孟欣欣叹了口气，面色凝重的说道。
“怎么办？还继续整吗？”我试探着问道。
“那必须的，要是不继续，前边花的大几万不都打了水漂了！”孟欣欣有些气恼的说道：“这事要是没点反响，您只是亏点钱。可是我估计直接工作就没了。”
“但是这么耗下去，咱们的劣势就越来越明显了。”我紧皱双眉，担心的问道。
“我想想…我想想！md！平日鸡毛蒜皮的小事，花点钱都能炒的全国皆知！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就没什么人关注呢？这世道真是太腐朽了！”孟欣欣气的咒骂着说道。
……
项目进展的不如预期，同时现金流还不停的在投入。这真的让我心焦无比，好几天都处于严重失眠的状态。
现在这个局面，真的是有些骑虎难下了。不继续坚持下去，之前投入的几万块就真的没了。
但要是继续搞下去，那费用还要继续燃烧。而且随着牙视的小动作，炒作的效果也大打折扣，那么就意味着还要投入更多的金钱费用。
这似乎进入了一个恶性循环之中，这么搞下去，似乎局面对我们这边会越来越不利的。
……
就在我感到一筹莫展的时候，孟欣欣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约了一个三方水军公司的牛人，让他给我们出谋划策一下。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孟欣欣直截了当的说道。
“哦，是吗！那太好了。”我顿时感觉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的说道。
于是孟欣欣告诉了我见面的时间地点。我们准备和那位牛人好好的聊一聊。
……
京都核心CBD商业区繁华依旧。傍晚时分，依然人流涌动。
在一座商业大厦二楼的羊蝎子饭店里，我与孟欣欣见到了那位第三方专业炒作机构的牛人。
“来啦！快坐，快坐！”这位所谓的牛人，其实是一位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小女孩。她长得十分乖巧秀美，扎着高马尾，带着黑框眼镜，看上去颇有电影中那种都市丽人的感觉。
我们向她打了招呼，便坐了下来。
我们一边寒暄着，我一边主动的扫了点菜的二维码，点了一些颇具特色的菜肴。
“我来介绍一下啊。”孟欣欣笑着对我说道：“这位小美女是宋萌萌，是业内比较猛的牛人大咖！”
“哎呀，欣欣姐，您可别这么说啊。我可承受不起。”宋萌萌的笑声很好听，性格也显得十分干练活泼。
“这位呢！”孟欣欣向她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们这个项目的男主角。”
“凌老师嘛！”宋萌萌笑着说道：“我可早就仰慕您很久了！您的那些课程视频，我可是看了好多遍的。虽然这是第一次见您的真人，但我们也算是老相识啦！”
面对着这位叽叽喳喳，充满热情的小美女，我这位油腻大叔居然显得有些局促，似乎脸还有些红了起来。
“哎，凌老师！您不用这么严谨！咱们都是自家人，也不要太客气了。”宋萌萌看出来我的窘境，笑嘻嘻的说道。
“哎呀，你这个小丫头，实在是太能说了！你好歹也让凌老师说句话吧！满场都是你在说！”孟欣欣没好气的笑着说道。
我们就这样闲聊了起来，气氛也渐渐的变得格外融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