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看到信时,心里一个咯噔,手指不由自主的掐着自已的手指,待看到那明显不是她的笔迹,手指放松下来。
她跪在地上,委屈的看着夏鸢,“奴婢冤枉啊,不知道什么人要害奴婢,夫人你是知道的。”
夏鸢把容玉扶起来,“容姨,我一直相信你的为人和处事,你先别着急,我们来看看信的内容,再定。今天这个事情也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
意妙把信封上的收信人的名字,还有收信地址给她看,收信人的名字写了三个,收信地址没有变化,容玉看到后却脸色变白,还想张口说什么。
“意妙把信封拆开来看看,里面写了什么内容,我很好奇?”
意妙看了一眼容玉,打开信封,里面写着夏府老夫人亲启,内容赫然是赵府的资产,赵府的后院情况,夏鸢日常生活实况,纸张上的墨迹还散发着墨香味。
夏鸢拿起信,看着下跪的容玉,“容姨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容玉似乎做好了心理建设,镇定的回答,“夫人,这上面的字迹不是奴婢写的,请夫人明察。”
夏鸢吹了一下信纸上面还未干的墨水,“这字写的如何,容姨?”
被这一句话问得,容玉有点摸不着头脑,谨慎的回话,“奴婢不会欣赏,只能看懂字。”
“这字真是丑死了,看来我左手写字的本领还得练练,真的是一个字大一个字小。”夏鸢皱着眉看着信纸吐槽。
容玉心里另一只鞋子落地了,垂下眼帘,“奴婢不明白夫人的意思。”
夏鸢重新坐回椅子,笑着看容玉,“容姨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明白?我不想跟娘家闹,又不想像那关在笼子里的鸟,被人观赏,所以容姨你是怎么想的?”
容玉体面的跪着,没有不体面的哭闹,“奴婢一直都很喜欢夫人,在夫人身边的这段时间,过得比以前舒适多了。但是之前奴婢的主子一直是老祖宗,所以夫人你想让奴婢传达什么给老祖宗?”
可惜啊,收服不了,夏鸢叹了一口气,“想要意妙全家,还有他们的卖身契。传达完后,容姨你回家享受享受天伦之乐,以后不用那么辛苦。”
容玉恭谨的磕头,“奴婢知道了,夫人。”
夏鸢怅然若失,“容姨你今天累坏了,先下去歇歇吧。”
“奴婢谢夫人恩典,奴婢告退。”容玉说最后四个字时声音带着哽咽,语气加重。
夏鸢仔细的看着容玉的眉眼,“去吧,好好生活。”
容玉抬眼看了一眼夏鸢,“夫人,再见。”
等容玉走出去后,夏鸢看着那个小丫鬟,“你叫什么名字,之前在哪里当值?”
那名丫鬟看到刚刚的场景,有点忐忑不安,声音有些发抖,“奴婢之前,之前在花园里当值,奴婢叫林芳。”
“今天你做的很好,以后你就留在院子里,意妙你来安排。”
夏鸢说完后去往书房,练起字,以前写三张,就会感到厌烦,今天一直写到休息的时间,才停笔休息。
到了第二天,夏鸢就开始安排意连去看哪家大夫嘴比较严,毕竟意连是她亲手挑的,嘴巴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很适合。
听意妙说容玉已经向郑氏传达了,夏鸢觉得郑氏应该会给,毕竟如果不给意思就是要撕破脸皮,她觉得应该还会派李慧过来安抚。
从她决定生下孩子,夏鸢就准备把那个孩子抱过来,那就要把自已的院子里的丫鬟和小厮都摸清,让意妙和那个新来的林芳观察。
隔天,李慧上门拜访,夏鸢坐在会客室等着她到来。
李惠一到会客室,看到夏鸢的那一刻,眼泪说来就来,拉着她的手,心疼的对她说,“我的鸢儿,赵川这么快就去边疆,才成亲几天,可怜的鸢儿。”说完还用手帕擦泪。
夏鸢看着她脸上都没有几滴眼泪,眼眸深处的幸灾乐祸,一脸甜蜜的回应,“没事,母亲,赵川把赵府都交给我打理。”
李惠擦眼泪的手停了一下,放下手帕,愤怒的为夏鸢打抱不平,“这个赵川去边疆还要带妾室,鸢儿你可得注意一点,别让那些贱人怀孕。”
看来郑氏只给她说了一些,夏鸢回握住李惠的手,“放心吧,母亲,赵川给她们喝了绝子药。”
李惠暗自咬牙,“真好啊,鸢儿,母亲看意妙在你这挺好,所以就做主让你祖母把她全家都送到你这来,你可欢喜不?”
夏鸢微笑着,“欢喜,欢喜。”
“欢喜就好,欢喜就好,母亲还没有看过赵府,鸢儿带母亲看看。”
“这怕是不妥,赵川去的是边疆,万一府上有什么机密,母亲还是看看鸢儿的院子,前几天刚弄了一点。”
一听夏鸢不想带她看赵府,脸色立马沉了下来,李惠夏鸢开口说什么,但是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这样,那时间也不早了,你大哥在学堂,老是跟我抱怨别人嘲笑他的笔墨纸砚太不上档次了。”
说完双手摊开,叹了一口气。
夏鸢一脸严肃,“那母亲确实是你不对,你怎么不给大哥买好一点的,可惜赵府只有刀,枪,还有匕首,要不然我就可以给大哥了。”
李惠愁着脸,“最近府上开销大,母亲也是没办法。”
夏鸢也愁着一张脸,叹了一口气,“确实,一管家才知道原来不容易,赵府各个地方都要修缮,银子花的如流水。”
李惠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夏鸢,你才刚嫁过来,母亲让你买你大哥学习的东西,你就推三阻四,你还要不要娘家?”
夏鸢没有理会她的怒气,心平气和的开口,“没有好处,还要我倒贴出银子的事情,我才不会干,母亲你确定不需要我,大哥不需要赵府吗?父亲不需要赵府吗?”
李惠手指指着夏鸢,“好啊,你是嫁到赵府,翅膀硬了,跟谁联姻不是联姻,换夏荷也一样。”
夏鸢笑着对她说,“母亲自然可以一试。”
被这话气的,李惠差点呼吸不上来空气,“行,果然是个白眼狼,在家里装乖,骗你祖母,现在目的达到,就开始原形毕露,难怪我一直喜欢不了你。”
“在府里不装的乖点,谁会在意我,谁会给我挑好夫婿,所以以后夏府有什么事要找我或者赵川帮忙,若是没有好处,那就原谅女儿帮不了,我的好母亲。”
夏鸢起身压下指着她的手指,依然是微笑着。
李惠瞪着夏鸢,拂袖离开。
夏鸢把意妙全家的卖身契给意妙,“以后你父亲就帮我在铺子里做工,但是如果有什么不好的行为,那我也只能让他走人。”
意妙跪下磕头,感动的对夏鸢说,“夫人对奴婢真好,奴婢的父亲一定会好好做工。”
一个半月后,用午膳的时候,夏鸢唤来赵忠,问他庄子的经营情况,刚好夹了一口鱼肉,犯恶心的开始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