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鸢赶紧挣脱开,要站起身,“请她们进来,就在院子里请安。”
来的正好,转头看向赵川,“老爷,正好她们要来,问问她们要不要跟你一起去?”
他脸上有点不高兴,起身,“有什么好问的,她们跟我一起去边疆是她们的荣幸,怎么这个时候过来请安?”
维持人设,夏鸢你要记住,掐了掐自已的手掌,遏制住要跟他辩论的心情。
自大自恋男,暗自咬牙,“今天早上起的有点迟,又忙着管事的事情,所以现在才有时间。”
不过不是通知过下午再来吗?看了眼赵川,原来如此,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宠爱之间啊。
“鸢儿你现在说话的语气感觉就像要去打架,好歹跟过我一段时间,不要太过分就行,我要出去跟兄弟们聊去边疆的事,晚上回来。”
赵川拍了拍夏鸢的手,又摸了摸她的脸,用力亲了她的脸颊,转身大步走出院子。
......
夏鸢用帕子用力的擦了自已的脸颊,让人重新换茶杯,坐在椅子上平复自已的心情。
两名女子袅袅婷婷的走了进来,走路自带一股浓烈的香风,异口同声的请安行礼,“贱妾给夫人请安,祝万福金安。”
万福金安?夏鸢看着她们半蹲着行礼,坏心眼的让她们再蹲一会,这不把你们搞一下,她之后还怎么管家。
仔细的研究自已的手,手部护理可以做起来,染个指甲,好像现在指甲的颜色很少,那就染个红色。
“夫人是嫉妒妾身吗?怕老爷见到我们,就赶紧把老爷赶走,夫人对自已这么没有信心,难怪啊,夫人是身材确实比不过妾身。”
一名长相温婉蹲了一会受不住,阴阳怪气的说着。另外一名比她聪明一些,也是江南女子的长相,扯了扯她的衣袖。
不说身材夏鸢还没有发现,两名女子那是身材丰满,一名女子着重胸部,一名女子着重臀部,穿的衣裳都突显出自已身上的优势。
夏鸢的目光停留在她们优势的地方,左右打量,心里不由自主的估算,这可是纯天然,好家伙一看就知道他的爱好。
夏鸢被她们的身材给吸引住,忘记出声,容玉以为她心里太生气,气的不知道怎么反驳。
容玉刚要出声让丫鬟打脸,夏鸢咳嗽两声,骨子里的怜香惜玉还是不想看到美女受难,“本夫人需要与你们妾室比吗?落座吧,既然你们不会说请安的话,等下回去抄写100遍,就会说了。报上名来,咳咳,你们叫什么名字?”
那名聪明一些的女子出声。“妾身叫相宜,入府半年。”
另外一名有点不服气,脸上的表情显示出来,语气有些冲,“妾身叫吴盼儿,也是入府半年。”
夏鸢看了一眼容玉,容玉立马意会,“吴姨娘脑子不清醒,奴婢来帮你清醒清醒。”给了她一巴掌。
吴盼儿捂着脸,眼泪就开始往下掉,眼睛怒瞪着容玉,“夫人何至于这么欺负人,不让我们见老爷一面,妾身跟着相宜说一样的话,为什么打我?”
额,夏鸢忍不住扶额,过来做妾的时候,家里人都没有教过她吗?这么傻白的性格也就现在人少的时候,人多你分分钟钟就被炮灰,长点心吧。
“吴姨娘冒犯主母,回去再抄写府规五遍。”
下面一位小丫鬟在意妙耳边小声说府里没有府规,意妙小步走到夏鸢耳边,“夫人,赵府没有府规。”
忘了现在在赵府,不是夏府,夏鸢改口,“等过段时间府规出来,现在你就抄写《礼记》三遍。”
吴盼儿突然出声,“夫人,妾身不识字也不会写字。”
夏鸢没好气的说,“给她找个识字的丫鬟,每天给她读《礼记》,每天背一篇,直到背完。”
吴盼儿:“夫人,要不你还是让刚刚的丫鬟继续扇妾身巴掌吧。”
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憨憨,赵川什么品味,夏鸢以为她要开启宅斗副本,结果就让人意外。
“那你每天扇自已巴掌十下,连续扇七天。”
吴盼儿喜滋滋的回答,“是,夫人。”反正在自已院子里,还是自已扇自已,不用写那什么东西,也不用背,嘿嘿。
夏鸢看着她们,“现在本夫人有件事要告诉你们,过几天老爷要去边疆打仗,你们有谁要跟老爷一起去?”
两个人都眼前一亮,吴盼儿抢先开口,“妾身愿意去!”
相宜跟在后面行礼,也是带着期待的回答,“妾身愿听从夫人吩咐。”
夏鸢紧接着又说,“但是老爷说跟他一起去边疆的人得喝绝子药,还有谁要去?”
吴盼儿一听,就要出声质问,相宜只能拉住她的手,她现在也只有这么一个跟她一个战线的人,再说下去,要去的人铁板钉钉的就是她。
相宜:“夫人,可否让我们回去商讨一下?”
夏鸢点点头,“可以,回去吧。”
相宜扯扯吴盼儿的手,两人一起行礼,“妾身告退。”
容玉等她们走后,疑惑的问夏鸢,“夫人为什么不继续让奴婢教训吴姨娘,一开始让吴姨娘抄写《礼记》,还让她在自已院子里扇巴掌,那不是不能起到杀鸡儆猴的功效?”
因为想让她长点脑子,最后发现是她想多了,夏鸢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我自有主张,容姨你越界了。”
容玉跪下行礼,头上开始冒汗,最近夏鸢事事听她,忘了她本身的手腕,之前的意语被送到大牢就应该明白。
“夫人,是奴婢脑子糊涂了。夫人这样做肯定有夫人的道理。”
夏鸢起身笑着扶起容玉,“容姨说笑了,你糊涂那鸢儿不就更糊涂了,在赵府你跟意妙是我亲自带过来的,我很信任你们。”
容玉感动的回握住夏鸢的手,“谢谢夫人信任。”
深厚的主仆感情氛围感染着周围的小丫鬟,众多丫鬟认为容玉就是夏鸢的心腹。
午膳用完,夏鸢开始一本一本看起账册,看的头昏脑涨,记账册的人一会大字一会小字的穿插。
眼看酉时已经来临,丫鬟们为屋里添上蜡烛,照亮了整间屋子。
而这个时间点赵川还未回来,夏鸢决定再等一会,反正账册还没有看完。
手上的账册看完后,夏鸢唤人传膳,依旧是大荤的搭配,明天得去厨房一趟,再这样她就要变成排骨精。
容玉在夏鸢身边轻声说,“夫人不再等等老爷吗?有可能老爷就要回来,看到夫人先用膳是不是不太好?”
他在外面吃香喝辣的,难道现在还得饿着肚子等他,夏鸢不发一言,目光凝视着容玉。
容玉不解,“怎么了,夫人?”
夏鸢勾起嘴角,轻声的说,“容姨,鸢儿好像才说过,现在我才是你的主子,老爷不是说过他有可能会晚点回来,以后多为我着想,我好你们才好。”
看着这神似自已以前的主子说话的方式和语气,容玉不禁心里有点恍惚,真是祖孙俩。
容玉不禁跪下扇了自已一巴掌,完全没有演戏的成分,“奴婢又说错话,请夫人原谅。”
“容姨说笑了,鸢儿只是提醒你别忘了,还扇的这么重,意妙把我那一瓶母亲送的消肿药膏给容姨。”
夏鸢心疼的摸着她脸上红肿的地方,扶她起身,“下次容姨可不能对自已下手这么重,要不然鸢儿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