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鸢仰头,目光崇拜:“江公子,准头精准,扔的又快又准。我也要扔了。”夏鸢装作几番犹豫,结果都扔不上去。
江序看着夏鸢这样,满是笑意:“看来小桃花需要在下帮忙咯。”拿过红条果断出手,唰的一下,红条跟江序的红条在一根树枝上。
夏鸢面若桃花,江序笑着说:“走吧,我们下山吧。”夏鸢连忙点头,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一行人就这样漫步走下山,待到山脚下,又带夏鸢逛起了集市。
夏鸢停在捏泥人的摊子面前,“大爷,帮我捏个泥人,捏成旁边公子的模样。”店家抬头看了一眼:“好嘞,姑娘。”
这时江序也走了过来对着店家说:“店家,帮我也捏一个这位姑娘的泥人。多少钱?”
店家笑着说:“一个泥人50文,公子。”夏鸢抬手制止了他,“江公子,我想给你送礼物都这么难嘛,我也送不了贵的,你就不要连这个钱都付了。”
江序收回银子,笑着点了点头:“小桃花不管送什么礼物我都喜欢。”夏鸢的耳朵渐渐变粉。
“公子,姑娘,你们的泥人好了,两位一看就很配,祝两位百年好合啊。”店家递出手里的泥人。江序笑着说:“多谢店家。”
夏鸢害羞的把两个泥人拿给江序挑选,“江公子,你要哪个。”江序手指一点:“我要小桃花。”夏鸢佯装镇定:“诺,给你。”便赶紧拉着荷香上了马车“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江公子。”
听到这话,江序像是忍不住,喉间溢出低低的笑声:“那你们要等一下逐风,他去买东西了。”马车里传出一句闷闷的好字,这让江序的笑意愈加深。
“瞧,说曹操曹操就到,”江序拿过逐风手里的糕点盒子,然后又递给马车里的夏鸢“这里面有桃花糕,海棠糕,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买了两样。”
夏鸢杏眸亮晶晶的:“我都喜欢的,江公子。”江序回答道:“我知道了,夏姑娘。”
逐风一旁默默抱紧自已,里面的荷香则是星星眼的看着夏鸢。夏鸢看到荷香这个表情就猜到她脑海里在想什么,于是将马车上的绿豆糕塞到荷香嘴巴:“荷香,你今天辛苦了,吃点糕点垫一下肚子。”荷香点头:“谢谢小姐。”
逐风驾着马车慢慢行驶过长街,江序骑着马慢悠悠的跟在马车旁边,夏鸢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荷香吃完糕点则出去跟逐风聊起天。
很快,马车就到了望香楼门口,夏鸢跟荷香两个人刚要跟江序道别。
江序原本玩世不恭的神情现在满是温柔:“小桃花,我这段时间可能都不能来找你,等我再来找你的时候,就是我纳你入府的时候。所以这段时间如果有事,你就叫荷香去宁德侯府找逐风。听清楚了吗?”
夏鸢脸上涨起了一层红晕,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眼神里充满爱意,很快又低下头,然后抬头腼腆的朝江序一笑:“我会在望香楼里等你。江序。”
江序突然把夏鸢拥入怀里悄悄地说了一句:“要乖乖的等我。”又很快放开,长腿帅气的翻身上马走人。夏鸢脸色通红的,快速的走回房间,旁边的荷香满面笑容的提着糕点盒子跟着夏鸢一起走回房间。
刚到房间,夏鸢刚坐在凳子上,荷香殷勤的上前将里面的茶水倒掉,去换新的热水,又把糕点盒子里面的糕点做精致的摆盘,最后开始捶腿。
锤了一会,询问:“小姐,这个力度可以吗?”夏鸢喝了一口茶水:“可以的。”荷香又憋了一会:“小姐,觉得荷香怎么样。”夏鸢又吃了一块桃花糕:“虽然做事情有点马虎,但是我喜欢荷香的整体。”荷香瞬间感觉春回大地:“那小姐能不能带我一起去府里啊?”
夏鸢温柔的看向荷香:“荷香我向来是把你当姐妹的,一入侯府我也不清楚以后的宠爱会不会消失,侯府的规矩也多,就这样你也还要跟我一起去吗?”
荷香坚定地点了点头:“奴婢要去的,奴婢想跟小姐你一起。”夏鸢拉着荷香的手,温和却感觉饱含力量的说:“我们是姐妹,以后一起奋斗。”
荷香兴奋加感动的情绪夹杂在一起,让她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夏鸢起身走到梳妆台面前,把抽屉里的梳妆盒打开,数了数里面的银两:“荷香,你这几天有空就问一下你的赎身价格是多少,我看一下够不够。”
荷香眼里的眼泪掉了下来,哽咽的开口:“小姐,你是第一个对奴婢这么好的,我的父母都会把奴婢卖掉。呜呜,奴婢有空就去问。奴婢这边还有一些银子全拿来给你。”
夏鸢点了点荷香的额头,又用帕子擦掉荷香的眼泪:“你的钱还是留着自已用,酉时了,去拿晚膳过来吃吧。以后荷香会对我更好是不是?”
荷香擦掉眼泪,连忙回答:“当然了,小姐。奴婢发誓若是背叛小姐,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奴婢这就去拿晚膳。”
夏鸢似乎想到了什么:“荷香,你先别把江公子要接我入府的消息透露出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荷香:“奴婢晓得。”
另外一边,江序回到侯府,快步走到碧落阁,果然此刻,父母坐在一起用膳。江序福了福身子,开始行礼:“父亲,母亲安好。”
侯夫人:“序儿来了,快坐下吃饭吧。”江序默默坐下吃起晚膳,旁边的丫鬟为他布菜。看江序吃完后,宁德侯开口:“江序,你随我一起来书房。”江序:“是,父亲。”
江序跟在宁德侯后面,神情似乎有点紧张,但又很快镇定下来。宁德侯坐在书房的主位上,抬手示意江序坐下。仔细看了看江序:“听说你这几日老往青楼跑。”
江序:“是的,父亲,儿子看上了里面的一个清倌。”宁德侯把杯盖轻轻划过水面,喝起了茶水:“这阳羡雪芽,香气清雅,滋味鲜醇。”江序:“父亲,她身家清白,儿子专门找人查过。”
宁德侯放下茶杯:“主意不会改了,儿媳还在娘家。”江序神色坚定:“儿子打定主意了,她爱回娘家就回去,天天朝儿子发脾气,还说儿子没出息。”宁德侯眼神凌厉的看着江序,面容严肃:“真的确定不会改变自已的主意。”江序咬牙:“我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