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你的款待,我要回家了。”
等酒保加好子弹,保养了一遍她的狙击枪,工藤千棠礼貌告别。
波本没有提出要送她回去,因为这在组织里是一种冒犯。
但是根据他听到的传言,琴酒似乎很信任甘露,得赶紧把这个消息传回公安。
风见裕也收到降谷先生的短信,瞳孔地震。
一个琴酒就已经够棘手的了,再来一个深受他信任、还有代号、之前从未有过任何消息的神秘帮手……
不敢相信霓虹的凶杀案会翻几倍!
上报!立刻上报!
……
但是有一说一,霓虹的凶杀案数量居高不下也不能全怪黑衣组织。
至少某个小学生瘟神就能占一多半。
某西餐厅。。。
工藤千棠用欣赏和奇异的眼光看着面前的双簧表演——一个中年小胡子男人和蓝西装红领结的小学生。
两人一坐一站。
小学生躲在沙发的后边站着,小胡子男人靠着沙发扶手坐在地上。
“凶手就是你吧!山田先生!”
被他提到名字的男人慌乱的左右乱看,结巴道:“你!你!别以为你是名侦探就可以随便污蔑人!”
小学生提起一边的嘴角冷笑,却发出了成年男性的声音:
“哼,那就请旁边的工藤小姐检查一下自已的鞋底,上面沾有的刀片就是凶器!”
“就是你趁渡边先生上厕所时从背后将其割喉,并故意将残留有胶水的刀片扔到女卫生间门口对吧!”
工藤千棠配合地抬起鞋底。
高木涉立马戴好手套,熟练地取证。
山田先生更是夸张,看到那个小刀片的第一秒就跪地忏悔,泪流不止,喋喋不休地诉说着自已的苦衷。
“都是渡边君逼我的!他多年来一直偷看我洗澡,还四处宣扬我xx小!!士可忍孰不可忍!!”
“……”
工藤千棠对霓虹的破案方式叹为观止。
拿到代号之前,她曾去兔子国做过清除老鼠的任务。
她敢说兔子国的警察比霓虹的强太多了。
差一点她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最后还是把老鼠逼到边境线上杀死才堪堪完成任务。
如果兔子国的警方像霓虹这样不靠谱的话,她何至于在那里待半年!
虽然那半年她也很快乐……
给山田先生戴上手铐的瞬间,小胡子男人醒了。
听闻自已又破了一桩凶杀案后,他立马倨傲起来。
倨傲得很隐晦,面上是一派谦逊的笑容。
“诶~~~哪里哪里~~我毛利小五郎也没有那么优秀啦~~~”
“哦?我还讲了那种话?!”
“啊!真是太不小心了,怎么能说出那种富有哲理的话语……”
真正的“大功臣”则站在他腿旁边,半月眼透出生无可恋。
等寒暄的差不多后,一个头上有角女生推门而入,高声呼道:
“爸爸!爸爸你又带着柯南乱跑!”
……
西餐厅在他们一行人走后恢复平静,工藤千棠优雅地切割着着盘子里的牛排。
刚才那一家人,好像和她还有点渊源来着。
这不是她明面上律所老板的前夫和女儿吗?
那那个小鬼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会是二胎吧!
妃英理看起来像个精明的女人,不会糊涂到和前夫藕断丝连吧?
在心里暗暗想着,她掏出手机。
咽下最后一口冰淇淋,黑色的衣角出现在余光里。
是琴酒,以及伏特加。
他们径直路过了她的桌子没有停留,看来是有别的任务。
嗯?
那她得赶紧撤了,万一琴酒用炸弹收尾……再给她炸一下,简直是无妄之灾!
工藤千棠迅速收拾好随身物品结账走人。
在离酒店两条街的路口处发现了琴酒的保时捷365A。
与此同时,嘣——
火光四射,刚才还金碧辉煌格调满满的西餐厅连同下边的酒店变成了断壁残垣。
客人的尖叫声隔着这么远都能听到。
工藤千棠拉开车门毫不见外的坐到后排。
既然他们完成了任务也没有离开,那肯定是在等她咯。
“甘露,刚才楼下的警车是怎么回事?”伏特加琢磨着琴酒的脸色,斟酌后问道。
工藤千棠了然,怪不得他们在楼下酒店做任务做到楼上西餐厅来了!
“没什么大事,死了一个人而已,警察来抓凶手。”
“呵,抓凶手。”琴酒叼着烟,从牙缝里挤出一丝嘲讽。
霓虹警察,懂的都懂。
“学长可别小瞧他们哦,今天还真就抓到了。”
出于对训练营岁月的“怀念”,工藤千棠总是会时不时称呼琴酒为学长。
琴酒不置可否,一看就没放在心上。
她收了揶揄的表情,态度变得严肃,手搭在副驾驶的座椅上。
“但是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点开手机,递给琴酒,工藤千棠继续解释:“找到凶手的其实是一个小学生,估计是用了变声器什么的。”
琴酒还没看就发出了嘲笑:“霓虹警方已经沦落到向小学生求助的地步了吗?”
老人机像素出色的完成了它的使命,忠诚记录下毛利小五郎从昏厥到破案走人的过程。
工藤千棠伸长胳膊,把进度条拖到关键点,用手指圈出可疑小学生的位置。
“刚才我查了一下,这个小鬼叫江户川柯南,是不久前凭空出现的,”
“在此之前没有任何档案,只说是工藤优作家的远房亲戚,目前暂住在毛利小五郎家。”
工藤千棠停顿一瞬,问道:“有没有觉得这个场面很眼熟?”
琴酒冷笑道:“当然,这副自以为是的样子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他只是不刻意记死人的名字,又不是老年痴呆。
况且之前名侦探高中生的人气那么高,他不想知道也得知道。
“可我之前已经给那个名侦探喂了APTX4869。”
伏特加点头,还是他递的水呢。
工藤千棠把进度条拉到最开始,示意他观察柯南的断句和停顿。
即使可以从左利手训练到右利手,即使可以从走路内八训练到外八,但这都是浅显的改变。
人的下意识反应是很难改的。
尤其很少有人能注意到自已说话时特有的气口和措辞。
这几乎是融入骨血的。
工藤千棠收起手机坐回后座,食指点了点膝盖,忽然脑子里有了一个绝佳的主意。
“学长,如果信得过我的话,把雪莉的监护人换成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