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喜喜一愣,后便喜道,“你醒了?还难受吗?”
姜谙冷寞地瞧着柳喜喜,将她的手甩开,合上自已的衣裳坐起。
柳喜喜才发觉自已为了上药将人的衣服给解了。
“对不起……”
“对不起?”姜谙的眼中蒙上一层雾气,死命地盯着柳喜喜,若目光是刀,他都能将柳喜喜凌迟处死了。
柳喜喜道,“那日之事是我不对。”
“不对?”姜谙咬牙。
柳喜喜伸出胳膊,“你若生气你就咬我,你别伤了自已。”
该死,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姜谙看着她,看了一会儿,一口咬住她的胳膊,眼泪也顺着脸颊落在她的胳膊上,湿了一片。
柳喜喜疼得五官乱飞。
血和着眼泪又落在了被子上,姜谙委屈道,“王爷当真全忘了?”
“忘了。”柳喜喜也想继承原主的记忆,但确实一点都没有。
姜谙哭了。
把柳喜喜吓到了,她第一次见男人哭得这么梨花带雨,慌张地伸出另一只胳膊,“咬坏了,换一个?”
姜谙只是哭,哭了许久许久。
“别哭,你别哭,再哭我就咬你了。”柳喜喜急得胡言乱语,见姜谙还不停,她一口咬在他的肩头。
虽没有用力,但近在咫尺的呼吸,她的脸瞬间红透了。
“对不起!”柳喜喜暗骂自已是个傻瓜,怎么把事情办得更糟了。
姜谙忽然道,“是我愿意献身救王爷的。”
“嗯?”柳喜喜愣住。
姜谙也红了脸,“王爷中了消魂散,本想用冷水降温,奈何泡了许久不解,人也开始昏昏沉沉,身如火烧,我便择了香闺楼,想请人替王爷泄火,只是还未等来人,王爷因为痛苦,将衣衫脱了求救。你当时意识不清,不知是我,想着趁你未醒,先行离开,谁知谁知……”
姜谙捂住脸,不能言语。
“姜谙……你受委屈了。”柳喜喜道。
姜谙露出一丝苦涩的笑,说道,“王爷是唯一一个唤我名字,给予我尊重的人。”
“那你叫我喜喜,王爷我也听着怪别扭。”
“可以吗?”姜谙小心翼翼问。
柳喜喜点头,“你叫我喜喜,我叫你姜谙,挺好不是。”
姜谙羞涩淡笑,在那一刻,柳喜喜仿佛见到了栀子花开。
负责,如何负责?
在姜谙休养的日子里,柳喜喜因为这个问题差点挠秃了头。
娶?她对小奶狗并没有什么兴趣,不娶,她又是占了人便宜的乌龟儿子。
所以几日下来,柳喜喜都在劝自已可以尝试喜欢姜谙,可是一看到总带着羞涩的姜谙,她又觉得他太纯了,不是她的菜。
“美色所误,原主啊原主,你真不是个东西,不清醒就能占了人清白?呸……”柳喜喜把柳禧禧骂了一通。
不过,她想到有人下了重剂量的消魂散,把柳禧禧直接给送走了,其中必有深层的牵扯,而姜谙应该只是这件事中为柳禧禧之死背锅的倒霉蛋。
柳喜喜是个行动派,有了问题就得解决,她吩咐知春去调查那日的下药者,以及王家公子是从哪蹦出来,便去陪姜谙了。
以柳喜喜996社畜习惯,工作遇到失误,骂归骂,但该负的责任绝不逃避,原主已死,她将一切错误都归咎在自已身上,对于照顾姜谙,那叫一个尽心尽力,有求必应。
姜谙就如一个小女人,柳喜喜不在,他被子蒙头,谁也不理。柳喜喜在,他会乖乖听话的吃药吃饭,看柳喜喜的目光像沾了糖般,黏兮兮,甜蜜蜜。
府中上下亦是称他为姜谙公子,而非抹去名字的姜家公子。
当然,这是柳喜喜吩咐的。
大伙儿以为柳喜喜收心改性,府中不久便会有喜事,每个人心情都不错,等着沾喜气抢红包。
这事不知怎么传了出去。
柳喜喜刚喂姜谙吃完药,准备领他出去走走,老远就听到个尖锐的声音在喊,
“姐姐……喜喜姐姐……姐姐……喜喜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