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喜喜光着膀子趴在床上,背上青一片紫一片全是棍伤,有好几处被木柴上的倒刺拉破了皮,见了血,鸣秋收拾好药箱,交待这几日不要让伤口碰了水。
她看到最先进来的姜谙,故作惊讶,“哎,忘了姜谙公子在了。”
“什……什么?”柳喜喜一惊。
鸣秋低声道,“王爷,这可不怪我,你刚上了药,暂时不能穿衣服。”
柳喜喜咬牙,“现在文明社会,禁止十八禁,你知不知……”
“喜喜,你好些了没有?”姜谙快步坐在床边,看到她背上的伤,眼泪瞬间就溢了出来,自责道,“都怪我不好。”
鸣秋拦住春夏冬,将她们拉了出去。
化雪不愿意,“我还没看看王爷怎么样……唔……”
闻夏会意地捂住化雪的嘴,四人一出房间,鸣秋就低声说了个消息。
“真的?”化雪惊道,赶紧捂住嘴,放低声音问,“王爷知道了吗?”
鸣秋摇头,“我暂时还没告诉王爷,怕她担忧。”
化雪道,“王爷迟早要知道的,瞒不住的。”
鸣秋道,“所以你们想想该怎么对王爷说?”
知春虽然事无巨细,但这种事她也没了主意,闻夏倒觉得此事简单。
“陌上柳色,人间芬芳,你们不必紧张,等两人成亲了,再说就是。”
“只能这样了。”春秋冬附和。
屋内,柳喜喜紧张到身体僵硬,姜谙的手指轻轻地划过她的背,他想碰触她的伤口,但是又怕碰疼了她。
“疼不疼?”
柳喜喜艰难地扯出一个笑,“不疼。”
姜谙的眼泪止不住,“怎么会不疼,你什么也不说,当时还吐了一大口血。”
柳喜喜感受到眼泪落在身上的温热,她又将他惹哭了。
“鸣秋看过了,说我之前因为中毒胸口一直积有瘀血,现在被打了出去,反正对身体有益。”
“真的吗?”姜谙问道。
“真的。”柳喜喜就差举手发誓了,她是一动不敢动,怕走光了,只是轻轻将头转向姜谙。
“你不害羞了?”
姜谙一僵,柳喜喜道,“前几日替我试衣服都羞红了脸,我现在可是光着身子啊。”
“王爷,你别逗我了。”姜谙哭笑不得。
“不哭就好。”柳喜喜笑道。
姜谙还是羞了,红到了耳根子。
经过几日的休养,柳喜喜背部的伤已无大碍,她没敢再让姜谙住去外头,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只要人安全就好,她可再经受不住意外了。
这日子一天天接近,很快到了跟前。
昨日,柳喜喜才松了口让姜谙出府,又命知春带上护卫保护姜谙,以确保万无一失。
今日,外头的鞭炮响个不停,一切都以最高标准来。穿戴好后,柳喜喜戴着大红花,骑上高马前往,心中虽是紧张,但好在无惊无险,顺顺利利地接到了姜谙。
一路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柳喜喜准备了许多铜板小红包,每走一里就洒几把,捡到红包的百姓讨到彩头,也不吝啬说几句吉祥话。
行过了牌坊,王府就在前头,而迎亲队伍忽然停了下来。
柳喜喜看到王府的正前停了一顶轿子,这时一个侍卫跑过来报告。
“王爷,来了位公子,自称是你的王妃。”
“王妃?”柳喜喜回头望向春夏秋冬,春夏秋冬也是不解,疑惑地打量轿子。
“王爷今日第一次娶亲,除了姜谙公子,哪还有什么别的王妃?”化雪问道。
“我去看看。”
知春赶紧过去,与轿中的人交流了会,回来就告诉柳喜喜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王爷,轿子里的是你的青梅竹马卫荀公子,拿着与你写的一纸婚书,找你成亲来了。”
“婚书?”
柳喜喜咬牙切齿,这个原主又是冤家又是青梅竹马,还惹了姜谙,挺多情的啊。
这事可怎么解决?
柳喜喜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