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谙的脸红得似要凝出了血。
他替柳喜喜穿上衣裳,整理衣襟时,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了她的肌肤,羞得不敢看她一眼。
柳喜喜抬着双手正在欣赏衣服,直到姜谙移到她面前替她系腰带时才注意他的异常。
不由得又想逗逗他。
柳喜喜扯了扯衣襟道,“胸口好像小了点。”
“我看看……尺寸我是从府中秀郎那拿的,应该没有……问……题……”姜谙慌张道,手移到柳喜喜胸前,发觉自已被戏耍,羞得转过身去。
柳喜喜笑道,“我又不是没穿衣服,你害什么羞呀。”
姜谙道,“这是我第一次替人缝衣裳,也是第一次替人穿衣服……”
“那是不是也是第一次……被人挠痒痒!!”
柳喜喜笑着朝姜谙的胳肢窝挠去,姜谙没忍住笑出了声,慌忙后退,两人你追我挠,围着澡盆转了起来。
“放过我吧,我真的很怕痒。”姜谙被柳喜喜这么一撩拨,脸上的笑容就没落下来过。
柳喜喜摇头,“不行,我必须要挠到你的痒痒。”
两人又来回转了几圈,柳喜喜没注到地上的毯子,脚尖勾住毯子拌了个趔趄,姜谙亦是没收脚,撞在柳喜喜背上,两人齐刷刷地倒进水中,溅起一阵水花。
柳喜喜感觉到自已的身子被人护住了,她挣扎的坐起,姜谙红着脸也坐好了,两人面对面坐在澡盆中,衣裳都湿透了,热气氤氲,气氛有些异样。
屋外的四名家奴听到嘻笑声与落水声,互相对视一眼,会意地露出笑容。
不一会儿,柳喜喜已经换了干爽衣裳开门出来,吩咐他们给姜谙准备衣裳。
王爷这是不行吗?怎么这么快?
四名家奴又是互相对视一眼,着手准备去了。
“好险,差一点就刹不住车了。”柳喜喜躺在床上,想到刚刚在澡室被姜谙护了一次,亦是红了脸。
不行,她得保持距离。
不对,还有几日就到七夕了,到时他们就该坦诚相见了。
柳喜喜捂住脸,没想到自已也会害羞。
接下来的收粮活动很顺利,知春也查到了苏礼杭与萧婉君是青梅竹马,但苏礼杭常年在外学习医术,极少回来,两人关系如何不好界定,没两日苏礼杭又出了远门,能查到的关系里,对苏礼杭的评价均不错,柳喜喜感觉这个人不简单,让知春随时注意苏礼杭的动向。
收粮结束后,柳喜喜特意找了个戏班子在户外做了场热闹演出,最后是颁发粮王,经过二十多日的收粮,粮王最终花落城东卢家村的卢雨。
炮仗从柳氏米行一直放到卢家村,吸引了不少的目光,纷纷前来看热闹。
卢雨满面红光,意气风发,到了家挂上匾,非要请柳喜喜留下吃饭,柳喜喜拒绝不了,便同意了,同时又讲了一些对农业的看法,希望大家下半年勇跃参加粮王活动,除非她破产,否则活动一直会办下去。
大家都被柳喜喜亲民的说话风格给逗笑了,并道,一定会提高亩产,成为下一个粮王。
可偏巧又有不和谐的声音躲在人群中,“大家别被骗了,卢雨一个弱男子怎么成了粮王,只怕是有猫腻。”
“说话之人,你出来吧。”柳喜喜扫了一眼,众人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没人出来,化雪的性子等不了,她大喊道,“谁啊,有胆子说话,怎么没胆子站出来,我王爷这么好的人,处处想着大家,你怎么能冤枉她?”
“我才没冤枉她,你们的评选有问题。”
化雪笑道,“为了防止因为相识投人情票,我们都把名字匿去了,还有什么问题?”
这次,大家都听出了声音的方向,自动给她让出了位,她吓得捂住脸,见大家都看着自已,干脆挺起胸堂,道,“你们每日投出前十,可每日的质量都不同,若当日品质皆差投出的前十,怎么叫人信服,又有什么公平可言?”
柳喜喜闻言,忍不住笑道,“你是不是最早以高出市场价一成的价格将米粮卖给萧氏的农户?”
“你……你怎么知道的?”那人紧张到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