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未到,当班的队长来向柳喜喜询问今天的暗号,她还未睡醒,艰难地比了个耶,当班队长会意地退出了房间。
柳喜喜想,这个王爷真不好当,既不能按时睡觉,还得处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怎么知春那边还没有消息?等事情结束,该好好放她个假了。作为四护卫之首,累活险活都是她在做,作为王府总管家,大大小小事情全部都得亲力亲为。
这已经不是996了,是24小时全年无休。
柳喜喜想想就觉得累,盘算着给知春涨多少工资合适,外头传来了钟响。
咚咚——咚咚——咚咚——
柳喜喜慢吞吞地换好衣裳,等家奴打来洗漱水,洗漱到一半,外头闹闹哄哄,仿佛到了菜市场。
有人来报,抓到了一个混进王府的歹人,柳喜喜赶紧过去瞧,知春已经将人吊了起来,昏了过去。
“什么情况?”柳喜喜问道。
知春递给柳喜喜一个瓷瓶,道,“这人鬼鬼祟祟生面孔,对不出暗号就将她拿下了,东西是从她身上搜出来的,鸣秋已经查看过了,是车前草汁液,一种普通草药,只是脾胃虚寒者若是误食,会引发肚子疼痛,严重者腹泻。”
柳喜喜打开瓶塞闻了闻,淡淡微香难以引起人的警惕,她将瓷瓶递回给知春,抓了一点土,朝吊昏过去的歹人走去,捏住歹人的下巴打开嘴,把土塞了进去,又命人将歹人弄醒。
歹人醒来就挣扎地呸呸吐着嘴里的异物。
柳喜喜背过身去,双手负在身后,冷冷地道,“你中了我的十日软筋散,不想死就老实点。”
“王……王爷……”歹人慌慌张张。
柳喜喜转过身来,冷寞地瞧着她,“你非我府中之人,为何在我府中?”
歹人被震慑到张嘴说不出话来,柳喜喜不给她思考的机会,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一走,她会对你怎么样,我可管不着了。”
说着柳喜喜看了眼知春,知春顺势摸向腰间的剑,抽出了半寸。
“就算她大发善心,放过了你,十日之后,若没有得到解药,你依然会全身溃烂,化为血水,尸骨无存。”
柳喜喜说得漫不经心,似乎是将生命看作草芥的上位人,冷汗爬满了歹人的额头,她不过收了钱财下药,怎么就要把小命交待了。
歹人哆哆嗦嗦道,“是……是……是……萧氏大小姐萧婉君。”
“哦。”柳喜喜提高了声音,“不对吧,她一个小小的商人,是怎么知道车前草可以害人肚疼腹泻的?”
歹人已经豁了出去,道,“应该是苏氏小公子苏礼杭,昨日萧氏大小姐给我药的时候,苏氏小公子就在现场。”
柳喜喜点了点头,吩咐人将歹人放了,歹人迟迟不走,慢吞吞道,“王爷,那十日软筋散的解药……”
柳喜喜道,“第十日,我自然会给你,但是若让我知道萧婉君知道了我知道她下药的事,你就等死吧。”
“小人不敢。”歹人吓得卟嗵跪地。
柳喜喜又道,“你也不用找苏氏替你解毒,这是我从宫廷带出来的秘药,他们根本不配知道。”
末了,柳喜喜用微含怒意的语气喊她快滚,吓得她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又从狗洞爬出了王府。
瞧着歹人没了身影,柳喜喜哈哈大笑,开心极了,赏了发现歹人的侍卫,召集了春夏秋冬商量应对之策。
化雪道,“王爷是怎么知道他们会来下药?”
柳喜喜道,“昨日那几个只会撒泼打滚,哪有肚子疼的劲,又不肯让鸣秋把脉,一看就有鬼,人群中还有附和起哄的,那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既然我向百姓许诺今日会给个交待,萧婉君为了坐实肯定要来下毒。”
“我们该怎么办?”春夏秋冬问。
柳喜喜勾了勾手指,五人头聚在一块,低声耳语。